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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去的難題解決了。薛銘說的處置其實意思是責罰,而二夫人趙氏所理解的處理卻是善後。薛銘看著二夫人趙氏看似慈善溫和的臉,覺得脊背有些發涼。

二夫人趙氏看著薛銘微微蹙起的眉頭,心裡有些不託底兒。招手叫了自己貼身婢女,“快把給二姑娘做的荷包拿來。”

那婢女聽了,迅速呈上一隻黑底紅面雙面繡的荷包。上面的花紋並不是往常的祥雲花樣,而是用金線繡上的梵文。薛銘自二夫人趙氏手中接了過來,放在手中沉甸甸的,忍不住問道,“這裡面放了什麼?”

“硃砂和桃木。”趙氏回道,“聽說這些日子你時常睡不好,想來是前些日子的事有所驚嚇。硃砂是鎮魂的,桃木是驅邪的。你日日將他們放在床頭,夜裡自然能睡的安穩。”

趙氏一臉慈愛,薛銘也合該拿出小輩的恭敬孝順來。於是忙連聲道謝,“勞煩二嬸記掛著,”一面說著,一面回頭遞給碧雲,“去將這荷包好生掛在我的床頭上,這可是二嬸的一番心意,仔細些個要緊。”

碧雲接了,應聲而去,歡歡喜喜的去尋地方給薛銘掛著。

二夫人趙氏的目光緩緩從碧雲的背影處收了回來,又道,“今日我將絲竹帶走,你屋裡的人怕是不夠用,不若我打發個人來。”

果然,是來送人的。薛銘笑笑,“勞煩二嬸費心了,既是這樣,侄女便就不客氣了。”

薛銘如此爽快的便將人接了,到讓二夫人趙氏有些愣怔。笑笑便起了身,“回頭我便打發兩個妥帖的來,這就將碧絲帶去我院子裡。免得她頭疼腦熱的,哼唧起來,惹你心煩。”

薛銘也起身,熱情的去挽住趙氏的手臂往外送。“那就請二嬸嬸多費心了。”

薛老太太三個嫡親兒媳,在府上各執其司,二夫人趙氏正好管的是人事。調動一兩個丫頭,是在職權範圍之內。

薛銘看著趙氏緩緩離去的背影,眉頭再次擰了起來。不聲不響的二房如此難對付,真不知道在老太太跟前紅的發紫的三房是什麼樣子。

“姑娘。”碧絲自外面進來,扶著正要轉身進門的薛銘。“方才夫人打發人來送信,說是老太太早就從祖宅回來了,明日便要進京了。”

“娘要我做什麼?”老太太在看似寧靜的現在回來,還真是恰到好處。

碧絲一面往屋裡走,一面壓低聲音。“夫人要送姑娘去城郊水月庵小住,這就請姑娘收拾東西連夜趕去。”

044 祖母

感謝順順666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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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銘大鬧廣濟寺丟進了薛家的臉面,老太太素來就不喜歡薛銘,保不齊這次會抓著薛銘的小辮子一頓說教。

更有甚者或許一句話,就將薛銘的婚事掉了包也未可知。

薛如海以仁孝聞名天下,老太太說一他不能說二;薛夫人是軟柿子,縱然是說破了嘴皮子老太太也不會理她,更何況她是個河蚌嘴,什麼也說不出來。

薛銘是應該表現出知錯就改來,去水月庵閉門思過,順便抄些佛經討老太太的歡心也猶未不可。

“我在家迎接祖母不是比躲的遠遠的更好一些麼?”她沒錯,憑什麼要逃?薛銘腳步不停,往屋內的臨窗大炕上坐下,該做什麼做什麼。

老太太一行人說回來,速度也快,在薛夫人三權薛銘避難無果後,浩浩蕩蕩的隊伍開進了京城。

婢女一趟一趟來報,老太太進了京城,老太太進了富寧街,老太太到了安平街。

梳妝打扮整齊的薛銘終於起了身,這安平街就是他們薛府所在的地界,她該起身出去迎接老太太了。

以薛夫人為首的薛府女眷們,都已經穿戴整齊,依次排開等在二門處。薛銘到時,看見的便是滿眼的花紅柳綠。

不過是迎接個老太太,倒怎麼裝扮的如此別緻。

薛茹站在姑娘隊伍中,最先看見緩步而來的薛銘,熱情的招了招手。

茜色圓領對襟織錦半壁小褂,月色湘繡長裙,精緻又不扎眼的碧玉壓裙,墮馬髻上斜插這一直碧玉步搖。長眉淡掃,脂粉輕薄,看得出是精心打扮的,但卻並不刻意張揚。柔弱的眉目之間永遠帶著惹人憐愛的憂愁,這樣體柔易推倒的蘿莉,是多少男人的可口佳餚。

薛銘在不住打量薛茹的同時,薛茹也在偷偷的瞄著薛銘。湘色斜襟薄衫下面一條橙白相間的繡仕女嘻春馬面裙,縱然是薛銘緩步前移,發上翠玉步搖依然紋絲不動,腰間玉佩玉環也不聞響動。遠黛長眉,含笑杏目,朱唇不點而紅,膚色凝白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