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不是要以身犯法?”
見一個小孩竟敢與自己嗆聲,絲毫不把自己放在眼中,姚洡怒火又起:“我爹就是執法堂堂主,幫規能奈我何!”幫規?幫規!若不是所謂的幫規,他早就安心呆在執法堂做少堂主了,哪裡用得著跟這些生而下賤的雜役混在一起?
這一席話,震驚了在場所有不知情的人,有的人為前半句而震驚,有的人卻是為後半句。就連黑衣人,也微微皺起了眉,不知在思考些什麼:“你一直都這樣?”
聲音聽起來十分冷淡,沒有一絲一毫應有的敬畏。姚洡心頭怒火更勝,一招未得手,又向小孩領口抓去,小孩不驚反喜,邪邪一笑,問黑衣人:“若為自保,我可向他動手吧?如此,便算不得是無故傷人”
不待黑衣人回答,小孩腳下步法又是詭異地一錯,凌空一指輕點上姚洡抓來的左腕,嘆息似的搖了搖頭:“可惜我功夫還未入門,只能用這一招來對付你了!斷心指!”
近些日子以來,斷浪雖未勘破法家之道,但日夜勤練,偶有頓悟,遂構想出一個屬於自己的招式,雖只是雛形,他心中卻也不無得意。
一指下去,姚洡並未有異樣感,嘲諷道:“你這是在給大爺我撓癢癢嗎?”
小孩也不惱,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很快,你就知道是不是在撓癢癢了。”
小孩撤回指後,姚洡便開始察覺到有些不對勁,初時只覺腕間無力,緊隨其後,一波劇痛襲來,他禁不住慘叫出聲:“你你這小子,做了什麼?”
“什麼也沒做呀,我能做什麼?你不是說我在給你撓癢癢麼?”小孩天真地眨了眨眼,此刻卻沒有人會覺得他真的無辜。
姚洡只覺自己被這個小孩暗算了,目眥欲裂,眼角餘光掃到他身邊另一個安安靜靜的小孩,只覺得連這小孩也在看自己熱鬧。人都說柿子揀軟的捏,這話不假。姚洡眼見奈何不得前者,心中一發狠,將後者一把推上了比武擂臺。
眾人發出一陣驚呼,不為別的,只因此刻站在擂臺另一端的,是‘十大高手’中的第三高手,江奉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