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和自己也沒有什麼共同語言,卻並不是全不講理,她每次想做什麼,童黛表示要一起,也不見她拒絕。
這樣的時間稍微一長,童黛也摸到點師妹的脾氣,你只要對她那些奇怪的嗜好打扮統統視若不見,順著她哄著她,她也能體會到你的好,進而投桃報李。
真說起來這樣的師妹可比那些表裡不一口蜜腹劍的同門強多了。
而且和蕭蕭出去還有一樣好處,童黛發覺自從蕭蕭胖揍了施詠之後,不但葉師叔那些弟子見到她們就像避瘟神一樣遠遠躲開,就連其他的師伯、師叔門下也是避之唯恐不及,這對一貫謹慎小心的童黛而言實在是個新鮮的體驗,頗有跟著揚眉吐氣之感。
這一天紅箋又要出去,童黛知道她閒不住,早早過來等著。
兩個人自香積峰一前一後下來,過一線天時紅箋十分自然牽起了童黛的手,過了很久童黛才發現。
她不由有些怔然,自己從什麼時候起,對蕭蕭不再有絲毫的牴觸了呢?甚至在她這裡,真的感受到了一種做師姐的感覺?
而蕭蕭似乎察覺了她的心思,側過臉來衝她親切地笑笑,說出來的話卻將她嚇了個半死:“師姐,咱們這就溜去赤輪峰,你悄悄把你的那位水靈根師兄指給我瞧一瞧好不好?”
☆、第一百六十六章 就中自有痴兒女
此言一出,童黛的臉上頓失血色,她忙不迭地道:“師妹休要胡說,什麼水靈根師兄?!”
紅箋詫異地望了她一眼:“口是心非,明明是你自己說的,什麼‘師兄,八年來我朝也盼暮也盼,就盼著進了秘境能再和你說上幾句話,誰知道上次宗門秘境你們赤輪峰總共進去了九個人,根本就沒有你。’‘師兄,雖然你成功結丹是件大喜事,可我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在秘境裡見到你了。我該怎麼辦?’”
紅箋“噼裡啪啦”一連說出這麼多來,童黛目露驚慌,伸手就要去捂她的嘴,顫聲道:“你胡說,我什麼時間說過這樣的話?你,你,蕭蕭,這事可不能拿來開玩笑!”
許是想到這些話傳揚出去的後果,童黛不施脂粉的臉看上去和紅箋一樣煞白煞白的。
紅箋避開童黛的手,笑了一聲:“真沒勁,你這麼喜歡他就大大方方去和他說,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弄得像做賊一樣。算了,不逗你了,是你那天睡著了說夢話給我聽到的。怎麼,連做夢都是人家,還要跟我裝模作樣?”
說夢話……童黛登時想起前幾天有回早上她一睜開眼睛,發現蕭蕭正坐在她床邊,當時真將她嚇了一大跳。
不過那天是她主動提出來要陪著蕭蕭出去逛的,蕭蕭沒有丟下她不理,她當時還鬆了口氣,只是暗自慨嘆了一番和師妹修為上的差距。
誰知自己竟會在夢裡吐露了心事。童黛一點兒也沒有懷疑其它,立時便相信了紅箋的話。
她想到師妹新加入丹崖宗,又是水靈根。對宗門水木兩系對立的情況怕是一無所知,又是這樣一副為所欲為的性子,若是不滿足她的好奇心,她說不定會做出什麼事來。
童黛淚水在眼眶裡滾來滾去,沒有鬆開紅箋的手,猶豫半晌,長嘆了一口氣。輕聲細語說起了自己的心事。
其實紅箋早以《大難經》查探得明白,這童黛看得比天還重的事,在紅箋眼裡不過是小事一樁。
童黛出身於修真世家,家族長輩才是真正的與費承吉有舊,拜師的時候童黛已是築基中期。到有大半是衝著丹崖宗的宗門秘境來的。
紅箋算一算,童黛第一次進入宗門秘境的時間正好是自己被抓去了煉魔大牢的第四年。
在秘境裡童黛遇見了一隻難對付的同階妖獸,那妖獸不但兇狠,模樣也極度噁心,恰逢赤輪峰已故元嬰文垂楊的弟子衛以蓮經過,施了一下援手。
短短半日接觸。對童黛而言如夢如幻,等出了秘境之後她再也無法忘記那位水靈根師兄。
當時香積、赤輪二峰關係正萬分緊張,童黛人輕言微。想再和衛以蓮說上話竟比登天還難,唯一的希望只有四年一次的宗門秘境。
可衛以蓮已是築基圓滿,隨時可能結丹,童黛就在這種煎熬中捱過了八年的時間。兩次秘境無緣相見,直到五年前衛以蓮成功結丹,童黛的希望也就此破滅。
這些年,童黛遠遠見到衛以蓮的次數加起來也不過十幾回,眾目睽睽之下話也不能說一句,越是這樣,童黛越是覺著刻骨銘心。不可自拔。
童黛講完,淚溼滿臉,她掏出帕子擦拭乾淨,紅著眼睛求道:“蕭蕭,這件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