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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粘的嘴唇才開始吮吸自己。

溫暖如春。

這是,我們之間的第二個吻,我能感覺到比第一次濃烈多了,是我喜歡得你更多了,還是中間真的隔得太久,第一次的感覺我都有點忘了,不管怎樣你都讓我上癮,我腦子空白,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是誰。

你不知道我使了多大的力氣才能把匕首插~進身體裡。只可惜生命只有一次,我不知道我這麼做是否正確,因為生命只有一次,因為只喜歡過你這麼一個人,沒有同樣的過去和未來讓我來驗證。你曾過問我信不信前世今生,我說我不懂,我不懂你為什麼要問的這麼悲涼,現在我懂了:你早已預知今日,所以你從不多言。所以你也只會生硬的說‘這和我沒關係’,不會吼‘我的事你少管’;只會吼著讓我滾,不會罵‘你怎麼不去死,我看了你就厭’。

半夏伸出手指去撫摸蔓笙眼睛,看見他眼角仍舊帶著淺笑,忍不住發了昏,問道:“你,你心裡是不是覺得苦?”看他搖了搖頭,目光越過自己,不知道落到哪裡去。

半夏察覺他緊繃的身體漸漸發軟,旋頭看見那把匕首,嫣紅的血自他腰間淌了一腿,半夏感覺被人從被窩拖出強行兜了一頭冷水,神智一下子清醒過來,慌亂之下只曉得用手去捂住他傷口:“當真就這麼恨我。”半夏氣息再不能壓得四平八穩,強繃緊了臉,自己嚇唬自己般咬牙:“你想死?天下便宜的事也有,卻絕對不是今天這一樁,你現在是孔家的人,你我不共戴天,我隱忍多年你才受了幾天的苦,我哪有這麼容易就饒過你……”

那邊蔓笙卻似沒聽見他的話,自顧自地道:“我不苦,只是常常找不到事情做,覺得無所適從,漸漸覺得自己變了,開始百感交集……突然覺得寂寞深入骨髓。”

半夏拎起他衣領,恨不能給兩個耳光扇醒他:“不要再假裝受苦的靈魂,總是一副受傷的樣子,我最受不了就是這個。自己想想吧,是否夠得起“傷”的級別。我不明白難道你就不覺得膩味?”他也不明白自己怎麼說出這樣的話來,還好他似乎仍然沒有聽進去。

刀身剛刺入時的冰涼感覺很快就適應了,蔓笙靠緊他,將他捂著腰的手慢慢拉到胸前:“你知道我現在想幹什麼嗎?”蔓笙湊近他耳朵,“我想躺在綠閣自己的床上,床變得又大又寬又軟,而你就躺在我身邊,每一夜都會在,輕輕地把我的衣服脫掉,非常非常溫柔地……”蔓笙看著他忙碌著為自己包紮;手指戳上他鼻尖,“弄著弄著我就開始發呆,突然又恢復知覺就對你喊,不可以半夏,可是你不併不住手,只說我可以。而且還越來越激動……我就哭了,哭著相信你。”

半夏頓了一頓,手開始在他瘦伶伶的背上來回的撫摸。再打不起精神與他生氣,抱著他一起坐到路邊,嘴角勉強掛著的笑容,看起來灰心極了:“相信我做什麼,你要來殺,儘管來就是,就是要把膽子再練大些,不要只會插自己腰眼。”

伸手擼擼他額前的頭髮,手裡的人像個貧苦人家的小孩,家裡不多的粗谷雜糧還沒來得及把他餵養豐盈,他的身子還很單薄,面板很嫩,骨頭也不堅硬。他抬頭看了會天,重新吻上蔓笙呢喃著的嘴巴。

讓我再吻你一次,就算在刀刃上溫存。

好,就讓我們最後一次收割對方。從此,天人永隔。

這次蔓笙沒有閉眼,看見他緊闔著的雙瞼。知道他越來越燙的呼吸和溺水般亂闖的手意味著什麼,他的手指撫上胸膛,攬過腰線,是肌膚相親的溫馨。正如前面所說,蔓笙會想象半夏非常溫柔地把他的衣服脫去,只是他而不是其他任何人,這是猶如夕下牧歌般美好的感覺。但蔓笙知道他要做的遠不僅止於此,蔓笙並不願意讓印象中的痛楚和撕裂來結束這種美好,為什麼喜歡非要用佔有身體來證明。

蔓笙想起了封裔的玉勢,也許他本是希望自己能更好的承受,但是他不明白,這他對他所作的一切本身已讓歡~愛變得毫無可能。如果有一萬個理由“非如此不可”,那蔓笙也寧願選擇這世上任何一個人,但是除了半夏,因為他不能是那個讓他翻來覆去體味屈辱的人。

他與他此生都無緣於那種十指相扣、交頸共度才有的歡愉。

雪梨靜悄悄地舔著蔓笙手背。

終於。

蔓笙輕輕推開半夏站起身,繞過他阻擋的手臂,向著巷子深處走去:“我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情,有自己想去的地方。”

蔓笙看見那隻橫在他胸前的手垂了下去,沉默中不再舉起,走得遠了聽見後面的聲音又響起來,模模糊糊好像在喊:“忘了告訴你,我也會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