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的聽到這裡,有些不放心的插了一句,“就這麼全部外敷就可以了麼?就可以把人抬回家去了?”
“只是外敷當然不行,”藥香老少年的聲音裡有些不高興,他稍微一頓,才又鄭重的囑咐,“如此權宜之法,只是讓你們能順利的把她抬回家裡去,現在外面風冷地涼,恐怕小丫頭要挺不過去的。你們回去以後,趕緊煮了全瓜蔞,灑在她的身上,等她發作稍緩之際,再喂她喝了。”
“非要嚴格的按照這樣的順利麼?把全瓜蔞弄碎了,塗抹在芳兒的臉上、手心、腳心和肚臍四周不可麼?”姚甜甜為難得說完,又解釋道,“畢竟,我的身分只是一個十多歲的小孩子,說的太專業了,被人家問起來,我百口莫辯,圓不過去啊。”
一時靜默,藥香少年似乎是在沉思,足足有三分鐘,他才勉強地說,“哎,這自古以來,治病哪有討價還價的道理啊?不過,你現在也是情況特殊,下不為例,姑且用你說的方法一試吧!但是,你要記住,如果這樣的話,全瓜蔞的效果會打折扣,你們只有十分鐘的時間來轉移這個小丫頭,一定要快而穩!”
姚甜甜一邊聽,一邊禁不住地連連點頭。可是,她的動作看著了芳兒爹孃和福生、大壯、狗娃等人的眼裡,卻自發的理解處了另一層含義。芳兒娘試探的問道,“甜妞,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更好的辦法?”
好辦法是有啦,不過不是我想出來的,姚甜甜有些悶悶的想。不過,現在的芳兒就躺在冰涼的地上,容不得姚甜甜和藥香老少年鬥氣,她暗暗撇了撇嘴,還是穩了穩心緒,把臉上的笑容儘量放到自然,斟酌的問道,“我記得芳兒剛才說過,她喝了全瓜蔞煮的水,精神和心情都好了很多?”
芳兒娘點了點頭,突然雙眼一亮,“甜妞的意思是讓我現在回家去煮了全瓜簍,餵給芳兒喝?”
姚甜甜看了看還在嘔吐、抽搐的小芳兒,輕輕地搖了搖頭,“現在的芳兒式不能喝任何東西的。”
“那?”芳兒娘眼裡的小火苗一暗,臉上露出了茫然沮喪的神色。不過,只是瞬間,她又重新燃起了一絲希望,試探著問,“甜妞,你一定有辦法幫助芳兒的,對不對?”
這一次,在芳兒娘期盼的眼神下,姚甜甜點了點頭,輕輕地說,“我是這麼想的,這個全瓜蔞對芳兒的病有好處,但是芳兒目前又不能喝熬得水,咱們要不要試著把全瓜蔞弄碎了塗抹在她的身上?”
060 成事不足,就會添亂
雖然,姚甜甜用的是問句,但是她神色上表現出的胸有成竹口氣裡面的篤定確讓人從心裡信服她的話,提不出什麼異議來。
而芳兒的爹孃早就在姚甜甜乾淨利落的替芳兒保護舌頭和清理她嘴邊嘔吐的穢*物的時候,已經完全的相信了她,相信了她護理芳兒的能力,相信了她救護芳兒的一片誠心。
聽了姚甜甜的話,大家紛紛點頭附和,芳兒的爹孃對望了一眼,芳兒爹拿了主意,“我們就聽甜妞的,你說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姚甜甜心頭一震,感覺心頭的擔子一下子重了很多,她多少明白了一些熱愛醫生行業的大夫們:治病救人,救死扶傷,能得到病患以及家屬的信任是一件榮耀的事,也是一種責任,天大的責任——關乎人命的。
姚甜甜心頭感概著,眼圈已經紅了上來,她鄭重地點了點頭,“好,那我就動手了。”說著話,姚甜甜衝著福生招了招手,“麻煩福生哥哥了,請把全瓜蔞幫忙遞過來吧。”
福生正全神貫注的關注著姚甜甜這邊的情形呢,也大體上聽明白了芳兒現在需要一種叫做全瓜蔞的東西,不過,在他時間年的生命裡,卻從來沒聽說過這種東西呢,他正想一看究竟,卻猛然聽到姚甜甜要自己幫忙,他怔愣了一下,有些茫然的問,“全瓜蔞?我手裡哪有啊?”
“這小子手裡是沒有,全瓜蔞在他腳下呢,他可不要亂動,一腳給踩到土裡去啊。”在姚甜甜的心底突然冒出了藥香老少年的聲音。
這句半是調侃的話語,一下子緩解了姚甜甜緊繃著的心緒,她沒有搭理藥香老少年,而且學著他的話,對著福生重複道,“嘿嘿,我知道你手裡沒有啊,全瓜蔞在你腳下呢。”
“呃,”福生愕然低頭,當他發現自己腳邊那個土黃色乾乾巴巴的果子時,禁不住緩緩地蹲下身去,輕輕地把那枚果子擎了起來,鄭重地送到了姚甜甜面前,疑惑的問,“這就是山上找到的全瓜蔞?這麼個小小的東西能治大病?”
姚甜甜點了點頭,肯定的說到,“不錯,這就是山上找到的全瓜蔞。這個小東西別看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