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甜甜除了暗自喝彩之外,並沒有過多的動作,她雖然很好奇在楊家屯眾鄉親們眼裡神聖無比的老祠堂是這麼樣的,但還是低眉順眼的跟在了福生的身後,不想因為不瞭解規矩無意間做了犯眾怒的事情。
可就是這樣的小心翼翼,還是被楊海富給揪了出來,姚甜甜心裡這個氣啊,楊海富真是個小肚雞腸的,以大欺小卻輸給了福生,惱羞成怒的又找到一個小姑娘頭上來了,如此不磊落,難怪在競選族長這件事上,他佔著個姓楊的先機,依舊競爭不過叔叔這個姚姓的外姓人了。
姚甜甜心中吐著嘈,卻不等不停住了腳步,微微昂著頭,臉上掛起了一個純潔無害的笑容,清脆的問道,“海富叔叔,您是說我麼?”
楊海富被姚甜甜這麼情清脆的童音問的一愣,臉上一陣糾結,對於自己難為這麼一個無害的小姑娘這種行為有些不解了起來。不過,很快的他就想起了幾天前,也是這個看似無害的小姑娘就在前面的土臺子上一步步地破壞了他的計劃,讓他功敗垂成的事情來了。
想到這裡,楊海富的臉色馬上難看了起來,他點著頭,“對,就是說的是你,你不能進去!”
077 好風頻借力,送我上青雲
楊海富的話音剛落,一腳邁進了老祠堂門檻的福生和狗娃同時停住了腳步,狗娃面色一急,豁然回身。
不過,還沒等狗娃開口說話呢,祠堂內黃府而管家的聲音遠遠的傳來,是對著楊海富說的,“放了姚家叔侄進來吧,魏先生邀請他們旁觀。”
聽到黃府二管家的話,楊海富囂張的氣焰一下子蔫了下來,負氣的揮了揮手,“既然是貴客相邀,我今天就給你這個小姑娘破例一回。”
楊海富說完,一轉身,回到了祠堂內。狗娃輕輕地出了一口氣,安心瞥了一眼跟了進來的姚甜甜,終於也昂首走進了老祠堂,走進了屬於他的戰場。
老祠堂是楊家屯最神聖的地方,在楊家屯眾鄉親的心目中老祠堂就勘比一個偉大封建帝國的宗廟一般的神聖不可侵犯,裡面擺放著楊家屯歷代祖先長輩們的紅漆排位,一排又一排,密密麻麻的擺滿了中間的那巨大的神位靈龕,密密麻麻的牌位無聲無息的,幾百年來一直注視著這片土地,世世代代的庇佑這楊家屯的鄉親們。
此時,祖先牌位兩旁的太師椅上,七叔公坐在了左邊第一個的位置上,他的下首是楊海富請來的黃府二管家,緊挨著的就是今天比賽雙方之一的魏星言。他後面的椅子還空著,應該是為楊海富留的位置。
右排第一的位置上半躺著的是行動還有些不便的三叔公,三叔公的後面是芳兒爹垂手站著,他是被特別允許近來照看三叔公的。前幾天引咎離位的老村長挨著三叔公的下手坐著。
見到狗娃他們幾個進來,老村長招了招手,指著身旁的椅子說道,“鵬飛啊,先給祖宗上香,然後來這裡坐。”
狗娃有一瞬間的恍惚,這是他長這麼大頭一回進入老祠堂裡,並且還被安排了一個位置,這都是因為姚先生,是先生教他讀書識字,寫文章做對子,書給他開啟了一扇浩瀚的大門,讓他知道了楊家屯外面還有著廣闊的天地,讓從小就被後孃當小貓小狗一樣養活的狗娃立下了一個明確的志向,讓他有機會走到了這裡,在祖宗們的面前展示自己。
狗娃感慨萬千,一時有些走神,旁邊的福生捅了捅他的腰,小聲的提醒道,“愣著幹啥,還不快去給祖宗們上香。”
福生的提醒讓狗娃一下子從激情澎湃的思緒中醒了過來,他趕緊理了理衣衫,走到了列祖列宗的排位前,高舉著禪香跪倒在地,默默地禱告了一番,起身坐到了老村長指定的位置之上。
狗娃感慨萬千,窩囊了一輩子的狗娃爹也不比兒子強多少,他也就是在娶媳婦的時候進來給祖宗磕過一回頭,本以為這一輩子在沒有機會進老祠堂了,沒想到因為兒子爭氣,他竟然還有機會再入祠堂。隨著兒子入座,楊冬初在老村長的眼神示意之下,感激涕零的挨著兒子坐下。
狗娃父子做好之後,福生也姚甜甜也在老村長的授意之下,坐到了狗娃一方的陣營裡。
大傢俱已坐定,七叔公清了清喉嚨開口了,“今日是我楊家屯的盛世,有我楊家屯的小子楊鵬飛,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向魏星言魏先生討教詩詞文章,老朽做個旁證。”
說完,七叔公對著魏星言微微頜首,“魏先生原來是客,又比鵬飛那後生年長許多,請問先生打算怎麼比試啊?”
魏星言一撩眼皮,漫不經心的說道,“他不是有寫好的錦繡文章麼?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