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端正坐著還確實有一朝親王的氣勢,可以對面兩人都知道宮羽落的底細,自然也沒被他的氣勢所傾倒。
“友兒你快說說,如何讓本王的好名聲傳遍京城?”他也想做好人,他也想出門被百姓愛戴,他衷心的希望自己名聲好了,蔡大美人能看清他是個好人的實質最後愛上他。
藍翎眉頭一挑看向路友兒,他也想知道,哪成想看到的竟然是路友兒昏昏欲睡的樣子。她怎麼這麼困?友兒瞌睡了,一低頭,脖子上伸得老長,藍翎自然是看到她脖子上的點點淤青,那眉頭又是一挑,櫻唇勾起。
這路友兒還真是能勾起他的興趣啊,身上竟然有這麼多秘密,來王府幾天就不知在哪弄個情郎,看來還是個猛郎。
“路友兒!”宮羽落怒了,拍案一聲吼,友兒一驚瞬間醒來,迷茫地看了看四周,這是什麼情況……哦對了,是宮羽落的書房。
脖子像斷了似的點點,“嗯,別喊了,我知道了,方法很簡單,我相信你們以前也肯定想過,除幾個惡霸不就行了?找那種京城裡最橫行的惡霸,在他做惡的時候我們蘭陵王宮羽落出去把他們打個落花流水,嗯,就這麼簡單。”
宮羽落一拍手,“呀,對呀,這麼簡單之前我怎麼沒想到,要改變別人對本王的態度這一招定為管用,不過……京城中還真沒什麼惡霸,畢竟是天子腳下,那種明晃晃欺男霸女的哪找啊?”說完那小臉兒便垮了下來。
聽到宮羽落這麼說,之前還困得上下眼皮打架的友兒,雙眼突然隱隱一亮,有戲。
這些都是段修堯計劃的一部分。想到段修堯的計劃,即便是瞌睡中的友兒也忍不住抖了幾下,真是……太毒了,無毒不丈夫,這句話用在段修堯身上太過恰當了,平時看他吊兒郎當的,真正當他算計的時候才發現,段修堯就如同一隻貓,平日裡懶洋洋地給人以憨態可掬的形象,讓所有人都放下防備,而他真正準備攻擊之時便立刻變了身來,露出尖銳的牙齒、鋒利的爪子,甚至那渾身的毛也虛張聲勢地張開。
友兒低垂下眼,極力控制自己發抖的聲音,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好像若無其事的建議,“王爺,友兒聽說……趙太師的公子平日裡在京城橫行霸道,但因為趙太師是朝中重臣,所以無人敢管。”
“真的嗎?太好了,終於有個機會可以表現一下了,本王要讓京城百姓看看,蘭陵王宮羽落是多麼懲惡揚善,為民做主,哈哈。”想到他除了惡人,所有百姓都在他腳下跪下高呼他名字的時候,宮羽落忍不住狂喜,他恨不得現在就讓那趙公子快去街上鬧上一鬧,而自己也好順便除了他當英雄。
宮羽落像個孩子似的眉飛色舞,而路友兒心裡卻很複雜,一方面覺得友兒接受自己良心上的譴責,他總覺得這宮羽落很單純,而之前他草菅人命搞不好也是太后那樣教他的自己這樣利用他卻不知是對是錯;另一方面想到段修堯那龐大的計劃,那也許要撼動根基的計劃,友兒便覺得膽寒,段修堯是個可怕的人,而她路友兒就是幫兇!
但是這是她最後的路了,如若不這麼做,根本因顧忌太多方面拜託不了皇上的控制,所以……宮羽落,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為了我路友兒的命運,也只能委屈你了。
在一旁的藍翎看了看狂喜的宮羽落,又看了看神情複雜的路友兒,那櫻桃小口上的笑容加重了幾分。一看便是這路友兒計劃好設計的圈套,就等宮羽落這白痴直接跳進去,這路友兒並不是京城人士,從阿達城到京城直接進了皇宮,從皇宮又直接到了蘭陵王府,平日裡根本很少能溜出去,怎麼就能知道這京城中的一大惡霸呢?
這事情真是越來越好玩了,他越來越想知道這路友兒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她的目的又是什麼。
“王爺還有事嗎,沒事民女回去休息了。”路友兒毫不客氣,站起身來準備離去。
“別走啊別走啊,和本王詳細說說本王應該怎麼辦,穿什麼衣服擺什麼姿勢,是不是要像大戲裡面西楚霸王那樣出場?”宮羽落著急,喋喋不休。
友兒實在忍不住了,“王爺,有什麼事問管家,我真的不行了,必須要睡了。”說完便頭也不回匆匆回到他偏僻小院。
“今天路姑娘是真累了,王爺你也別糾纏,欲速不達你也知道,有什麼事明日再說吧。”藍翎看著友兒遠去的背影,頭也不回地對宮羽落說。
宮羽落癟癟嘴,最後怏怏地堆坐回椅子上,支著胳膊開始自己思考,一邊幻想一邊笑,他已經迫不及待地去當英雄了。
藍翎欲出書房,在即將踏出門檻的時候微微回頭詢問,“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