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宮羽落有些懷疑。
路友兒認真看著他,拼命點頭,“真的真的,只要珍珠我就喜歡,什麼黑的白的方的圓的,我都喜歡。”
宮羽落點點頭,“好,本王知道了,那你現在可以說說怎麼才能讓本王在京中名聲好起來了吧?”
路友兒閉上雙眼,“王爺,這車在路上走,你怎知一左一右有沒有耳朵啊,回府再說。”說完便開始小睡,真是困死了。
宮羽落趕忙掀開簾子看向車外,果然,那簾子外有行人,拍拍胸脯,大大出一口氣,再次看向路友兒眼神有了一絲崇拜。
這是路友兒在這世界上唯一能刷威風的地方,而宮羽落也是唯一能讓路友兒刷威風的人,真是王八對綠豆啊。
……
“少爺,您回來了,老爺在廳堂等您呢。”蔡府,門丁見蔡天鶴回來趕忙開門迎接。
蔡天鶴面色有一些陰沉,沒有言語,默默走著,方向是自己的書房。
門丁以為是他沒聽清,趕忙一溜小跑到他身邊,恭敬提醒,“少爺,老爺正在廳堂等您呢。”
蔡天鶴有種想發脾氣的慾望,但是隨便對無辜的人發脾氣不是他的作風,想了一想最後又忍住了,嘆了口氣,“你去和我爹說一聲,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有事明日再說。”
門廳答應了一聲便顛顛跑大廳去了,而蔡天鶴則是回到書房,將門窗關進,傍晚時分本就無多少光亮,這密閉的空間更加幽黑,而蔡天鶴則是坐在椅子上胳膊支在桌上,臉深深埋入雙手中,他很痛苦,很掙扎,很懷疑,卻無人可以回答他的疑問。
能算又如何,能猜又如何,能測又如何?在沒有正確答案全,一些都是猜測,而這猜測就是再過合情合理也無法讓人安心。
所有一切他都想了,在腦中都有個猜測的原因,不過心中還是不安,十分不安。
自從認識了她之後,自己的無限自卑,他沒有正南王宇文怒濤的權,沒有段修堯的財,沒有南宮夜楓的勢,沒有血天的那懾人的背景,他蔡天鶴什麼都沒有,他家世平庸,他無權無錢,他有什麼立場的優勢去爭搶路友兒,而如今又出現個宮羽落——那個太后與皇上寵愛到極限的親王,他……實在太卑微了。
室內一片黑暗,連同室內的人,心中越來越暗,無一絲光明。
……
蘭陵王府,宮羽落率先下了馬車,而路友兒則是睡眼朦朧地跟在後面,她實在是太困了,一直以來費心又費腦,多少天沒睡個安穩覺,昨天更糟,壓根就沒睡,今天又跑到皇宮中應酬,扯著小臉裝了一天,真是累啊。
眼皮已經困得撐不開了,突然腳下一絆,身子一揚,心忽悠下一驚,完了,要狗啃食了。
沒有預期的疼痛,她竟然跌進一個人的懷抱,難道是宮羽落?不是,如果是宮羽落才不會接住她,不順便給她一腳撇清關係就不錯了,一股薄荷藥香,原來是藍翎。
“好久不見,藍管家。”友兒從他懷中出來,搖搖晃晃,不行,她必須去休息睡一覺,不然今天晚上根本就沒法夜探蔡府。“王爺,管家,民女失陪了,民女回去睡一覺。”
沒想到她竟被人一把拽住,“友兒你別走,難道你忘了要給我說說怎樣在京中傳遍美名?”
“王爺……明天好嗎?”今天真的好睏。
宮羽落怒了,他也是急性子,“當然不好,跟我去書房給我講講。”他一直緊緊拉著路友兒的袖子,大步走著一直扯著她走到自己書房,自然,那書房他很少用罷了。
後面的藍翎眉頭一動,京中?美名?宮羽落嗎?
淡淡櫻唇勾笑,讓宮羽落能有美名?這個他還真的很有興趣,很想知道這路友兒能想到什麼方法讓臭名昭彰的宮羽落改頭換面。想到這也跟著兩人慢慢來到宮羽落的書房。
宮羽落的書房,與傳統書房無異,想必是當年修建王府時工匠們按照京中王府的慣例安排的佈局,誰能想到這蘭陵王宮羽落根本用不上書房啊,這書房就是個擺設,不過書房定時有人打掃,文房墨寶也定時有人更換,使用書房之人正是藍翎。
書房是普通的書房,在進門右側靠近窗子便是偌大的書案,那案子上擺著文房四寶,一張紅木椅安靜地在案臺後面,而紅木椅子後面是書架,架子上的書籍十分新,偶爾基本有翻過的痕跡,那基本都是醫學方面的書籍。
書案對面是兩椅一桌,那是平日裡招待客人用的,而如今那兩張椅子上坐的是路友兒和藍翎,宮羽落自然是做到書案後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