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貝勒道:“你是知道的,‘查緝營’他們有時候會亂給人扣帽子的。”
“這麼說。”嚴四道:“貝勒爺的意思是,‘查緝營’是給草民亂扣帽子?”
“應該是吧!”
“這就好辦了。”嚴四道:“那就請貝勒爺知會‘查緝營’一聲,請撤消對草民的緝拿!”
“很抱歉,那我做不到!”
“為什麼?”
“我剛說過,我的權已經大不如前了。”
“那麼,誰才有這個權,顧命四大臣?”
“那是當然。”
“除了顧命四大臣,誰還有這個權?”
“恐怕沒有了!”
“先皇帝呢?”
“那還用說,先皇帝的旨諭,誰敢違抗?”
“草民有先皇帝的旨諭,行不行呢?”
玉貝勒訝然道:“你有先皇帝的旨諭?”
嚴四取出了金老爺給他的那把匕首,道:“這就是先皇帝給草民的旨諭;”
玉貝勒臉色微微一變,道:“這把匕首我知道,也見過,這是先皇帝賜給你,方便你為他辦事用的。”
嚴四道:“不錯。”
玉貝勒道:“如今先皇帝讓你為他辦的事,早就辦完了。”
嚴四道:“貝勒爺的意思是……”
玉貝勒道:“你不能永遠拿它做為護身符!”
嚴四道:“莫非先皇帝已經不在位了,貝勒爺連他御賜的東西也不認了?”
玉貝勒一雙俊目電閃寒芒:“大膽李豪,你是跟誰說話!”
嚴四道:“貝勒爺不必跟我這樣,貝勒爺應該知道,我是不吃這一套的。”
玉貝勒臉色大變道:“你……”
嚴四道:“只問貝勒爺,草民說的是不是實情?”
“不是。”玉貝勒道:“當然不是!”
嚴四道:“那貝勒爺就不該有,草民不能永遠拿它當作為護身符那句話!”
玉貝勒道:“我說的也是實情!”
嚴四道:“貝勒爺說的不是實情,貝勒爺是位皇族親貴,又掌京畿禁衛多年,不會不知道,皇上御賜的東西,永遠有它如同旨諭的權威,除非皇上把它收了回去。”
玉貝勒道:“可是朝廷也不能任人拿御賜之物作為護身符,干犯律法,為所欲為!”
嚴四道:“敢問貝勒爺,草民怎麼幹犯紀法,又怎麼為所欲為?”
玉貝勒又臉色一變:“雖說“查緝營”那些人,有時候喜歡給人家亂扣帽子,但卻不全然是,有時候,他們認為那個人有罪,也有他們的道理。”
嚴四道:“只怕扣人‘莫須有’罪名的,不是‘查緝營’?”
玉貝勒沉聲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嚴四道:“貝勒爺,三歲孩童都知道,小小的一個‘查緝營’,能作得了什麼主?”
玉貝勒一雙俊目中再現寒芒:“李豪,你把話再說清楚一點。”
嚴四道:“貝勒爺,‘查緝營’的行動,究竟是誰的主使,草民我一定會查清楚,草民也在貝勒爺這兒報個備;這筆債,草民一定會要回來。”
玉貝勒厲聲道:“百姓威脅命官,這難道還不算干犯紀法?”
“貝勒爺。”嚴四道:“那也是做官的逼的。”
玉貝勒幾曾聽過這個,勃然大怒:“李豪,你……”
“貝勒爺。”嚴四很平靜,淡然道:“你是位皇族親貴,也是先皇帝的一位重臣,先皇帝對你的恩寵,不可謂不隆,草民、我也是為先皇帝效力辦事,跟貝勒爺你毫無衝突,草民實在想不通,貝勒爺你為什麼仇視草民,如果只是為令妹翠格格,請貝勒爺放心,彼此身份太以懸殊,門不當,戶不對,草民絕不高攀……”
玉貝勒暴叫:“李豪,住口!你還不配!”
他一揚手,各處暗隅裡竄出,打扮俐落,手執兵刃的“肅王府”護衛,立即把李豪跟玉貝勒圍在中間。
嚴四道:“貝勒爺,草民不願傷人,還請貝勒爺不要相逼。”
玉貝勒冷冷一笑:“李豪,我肅王府的護衛,可不是一般的庸手。”
“草民知道。”嚴四道:“強將手下,自無弱兵,只是不知道貝勒爺真的能對這把御賜的匕首不當回事。”
他把那把匕首拿在胸前。
玉貝勒臉色一變:“李豪,你告訴我,你讓‘查緝營’撤消對你的緝拿,你想幹什麼?”
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