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壯漢似乎是他的副手。
瘦老頭兒目光銳利,眼神十足,盯住嚴四深深兩跟,冷然道:“你叫嚴四?”
嚴四微點頭:“不錯!”
瘦老頭兒道:“沒聽過!”
“這是實情。”嚴四道:“我本來就洠в忻���歉鑫⒉蛔愕賴慕巧�!�
“你是那條路上的?”
“我是羅家的護院。”
“我是問你在進入羅家當護院之前。”
“那似乎無關緊要。”
“不,我怕你是我那位故交的弟子。”
“這一點你不必擔心,我可以告訴你,不可能。”
“怎麼見得?”
“我的出身來歷,沒有人會比我更清楚。”
那是當然,不折不扣的實情實話。
顯然,瘦老頭兒是想知道嚴四的出身來歷,也是為找藉口,準備隨時下臺階。
可是這兩種,他都沒能達到目的。
“好吧。”瘦老頭兒話鋒轉了:“既然這樣,你就怪不得我了。”
“既然這樣,我就怪不得你了,難道像你這樣帶著這麼多人,趁夜闖進羅家來,還會有什麼轉園的餘地!”
“當然有,叫姓羅的出來,當面答應親事,白天的事自可一筆勾銷!”
“我覺得你們是一廂情願,如果我家主人願意點頭答應,他白天就出面了,根本也不會有現在的事了。”
“說得好!”瘦老頭兒兩眼發光,一點頭道:“你知道不知道,你得罪了‘北京城’的那一家?”
“如今來說,我是不是知道已經無關緊要了,”嚴四道。
“不!”瘦老頭兒道:“不知者不罪,我家主人一向寬大。”
嚴四道:“要是我家主人不答應這門親事,你家主人也照樣寬大,不知者不罪麼?”
瘦老頭兒道:“要是你能改投我家主人手下效力,那是當然。”
嚴四一搖頭道:“算了,我沒那麼大的造化,再說,你家主人手下能人、高手那麼多,我過去那還顯得出我?”
瘦老頭兒所以能忍到這時候,完全是因為嚴四剛才露的那一手,可是泥人也有點土性,何況是皇甫家人一向是橫行霸道慣了,話說到這兒,他已經有點忍不住了:“姓嚴的,我跟你說的是正經話!”
嚴四淡然道:“我跟你說的也是正經話。”
瘦老頭兒臉色微變:“好吧,無論對你,或者是對羅家,我家主人已經都仁至義盡了,再有什麼事,你們就怪不了別人了。”
嚴四道:“再有什麼事,會再有什麼事呢?”
瘦老頭兒道:“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他抬手一擺,十幾廿個人一起逼向嚴四。
他們走得不快,不但不快,反而很慢,也就因為慢,一步一步,給人的壓迫感更大。
但是嚴四他能像個沒事兒,他道:“只要你們有把握,儘管上,但是我要向各位說一句逆耳忠言,相打無好手,萬一要是傷了誰,那只有自認倒楣!”
白天來的那五個,或嘗過,或見過嚴四的厲害,都被嚴四這句話唬得腳下一頓,不由停住。
就算是停,那也是剎那間,剎那間之後,他們照樣跟著邁步,又逼向嚴四。
嚴四不再說什麼了,臉色轉趨肅穆,垂手而立。
很快的,十幾廿個漢子逼近嚴四面前一丈之風,瘦老頭又抬手一招:“上!”
十幾廿個都摸出了傢伙,有匕首,有鐵鏈,還有幾把鐵尺。
嚴四抬手探腰,軟劍出鞘,振腕一抖,錚然龍吟聲中,軟劍抖得筆直:“誰先上?”
這一手,再度震懾人。
誰都知道,沒有很好的內力修為,是無法把軟劍抖得筆直的。
誰先上?不但沒人敢先上,反而都驚得退了一步。
瘦老頭兒真不忍住了,他知道,要是不趕快把大夥兒膽氣壯起來,今天晚上這一趟,根本就是來捱打的,只聽他沉喝一聲:“我就不信!”
他帶著兩個粗壯漢子,各掄起手裡的傢伙撲向嚴四。
三對一!不過,他既帶來十幾廿個來,根本也就沒有打算一對一。
嚴四手裡的軟劍抖起了劍花,三朵,朵朵碗口大小,劍花映著前院燈光,電光似的,只一閃。
瘦老頭兒跟兩個壯粗的中年漢子手裡的傢伙脫手飛了,飛起了老高,然後分別落在了院子裡。
瘦老ㄦ三個嚇得忙抽身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