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查緝營為什麼通令緝拿這個李豪麼?”
“查緝營通令緝拿,又是跟白回回有關,為什麼,就不想可知了。”
“你懷疑他是李豪?”
“我看過查緝營張貼的畫像,有幾分像的。”
“他真要是李豪,跟皇甫家這麼一斗,豈不是要敗露他的行藏了麼?”
“這一點我也想過了,不要緊,他真要是李豪,他自己會想法子掩蔽自己,咱們也會幫他掩蔽的。”
羅老爺沉默一下:“沒想到咱們這兒倒來大人物了。”
姑娘沒有說話。
晚半晌,喝醉的都醒了,嚴四到前院東廂房探望,幾個人都很不好意思,對嚴四的酒量,也都佩服得五體投地。
晚半晌了,是錢大武、周標、孫秀該回去的時候了,嚴四讓他們回去,幾個人都不走,是因為幾個人認為他們白天的班是睡過去的,都不好意思回去。
嚴四不計較這些,催他們回去,反正也沒什麼事兒,幾個人這才走了。
錢大武、周標、孫秀走了,嚴四和趙奎聊天:“趙大哥,錢、周、孫三位都有家,你呢?”
趙奎道:“我不是告訴過你了麼,我要是有家,怎麼還會住在府裡!”
“我知道趙大哥沒有家。”嚴四道:“我是問趙大哥為什麼不成個家?”
趙奎一咧嘴道:“問得好,兄弟,你說我為什麼不成個家,我想成個家,可是也得有人願意嫁給我呀!”
嚴四道:“趙大哥既不缺根胳膊,也不少條腿,鐵錚錚的好漢子一個,我不信沒人願意嫁給趙大哥。”
趙奎嘴咧得更大了:“兄弟你說的我心裡好高興,可惜到如今我還沒碰上那麼一回。”
“我不信,說什麼我都不信。”嚴四道:“趙大哥你要是真把我當兄弟,可沒有不跟自己兄弟說實話的道理。”
這句話扣住了趙奎。
趙奎一張臉先紅了紅,然後咧著嘴窘笑:“兄弟,你要是這麼說,哥哥我就不敢再瞞你了,人倒是有一個。”
“這不就是了麼?”嚴四道:“誰說沒有慧眼獨具的:”
趙奎道:“說什麼慧根獨具,那是個最普通、最平凡,最俗的女人。”
嚴四道:“不怕普通,不怕平凡,只要她跟趙大哥你好,她就不是個俗女人。”
趙奎有點感動,瞄著嚴四道:“兄弟,你真會說話,聽得哥哥我好高興,也把她說的太好了。”
“本來就是這樣。”嚴四道:“趙大哥,既然有人,為什麼不成家?”
“兄弟,我拿什麼養活人家呀!”
“錢、週二位,是拿什麼養家的?”
“這……兄弟,哥哥我這個脾氣,是不喜歡找個累贅。”
“累贅?”嚴四道:“趙大哥,等到老來沒伴兒,你想要個累贅,恐怕就不可得了。”
“這……”
趙奎又這了一聲,可是他沒再說下去了,不知道他是不是讓嚴四的話說動了。
嚴四話鋒轉了:“趙大哥,人在那兒?”
“就在京裡。”趙奎道:“天橋,兄弟,哥哥我不瞞你,她是個窯子裡的。”
嚴四似乎真不覺得怎麼:“那也沒什麼,只要是個好女人,只要她心裡有趙大哥你就行,常去看?”
“不常去。”趙奎道:“也好久沒去了。”
嚴四道:“那今兒個就去看看。”
“今兒個?”趙奎道:“不行,夜晚我當班。”
“當班?”嚴四道:“有兄弟我呢!”
“你當你的班,我當我的班,何況你管的是後院。”
“憑兄弟我,前院就管不了嗎?”嚴四道:“你只管去你的,總管那兒我會說,有事兒我擔了。”
“不行。”
“怎麼?信不過做兄弟的?”
“不是的,那怎麼會。”
“那就什麼也不要再說了,只管起腿,走你的。”
嚴四幾乎有點霸王硬上弓,連架帶推,把趙奎架出了東廂房,趙奎那掙得過他?兩腳離了地,只得任由嚴四把他架出了大門。
望著趙奎感動的看看他走了。嚴四轉回來再找唐天星。要吃晚飯了,唐天星正在大廚房旁一間屋裡。
屋裡還有別人,嚴四把他叫了出來。
唐天星可是親眼得見嚴四怎麼退那幾個皇甫家人的,如今把嚴四當成了神,忙出了屋,哈腰陪笑:“嚴師父,有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