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玉一腳踢上她的腰腹:“別廢話!”
腰上的傷口是不是又裂開了?澹臺於磬苦笑,剛要放手,就聽得林間一陣沙沙,只是瞬間,就聽得一人高昂狂喜的叫聲:“殿下!”
兩人動作都是一頓,抬頭向岸上看去。
秦副將帶著一眾手下,滿頭大汗地從林中鑽了出來。一看見溪玉他們,滿臉驚喜地跑近幾步,就差沒老淚縱橫了:“殿下,我終於找到你了——”
她的話沒有繼續下去,只是在看清水中兩人後,驀地瞪大了眼睛。
身後的將士也一個個沒了聲息。
見她們一個個目光古怪,溪玉疑惑不解,低頭一看,才知道問題出現在哪裡。
澹臺於磬抱著他站在淺淺的潭水裡,剛才在水裡,他的袍角被什麼勾到,劃破了一大塊,現在大腿處涼颼颼的,露出裡面的白皙的肌膚。再加上他剛才氣不過,踢了澹臺於磬一腳,現在腿還沒來得及收回來。
所以現在他是非常曖昧地攀在澹臺於磬身上的姿勢。
自行腦補了下現在的情形,溪玉面無表情地對一眾手下做了個手勢。看到這個手勢,想到之後隨之而來的地獄訓練,眾將士淚流滿面,齊刷刷向後轉,呈呆若木雞狀。
安靜了。
溪玉在心底嘆了口氣,轉頭見澹臺於磬還抱著自己不放,皺了皺眉。膝蓋在她腰側又頂了頂,只聽得她悶哼一聲。
勾著細長的眼角看她,溪玉不知道自己的樣子有多麼魅惑,水色從墨色如緞的髮間流下來,容色淺淺:“現在,可以放開我了?”
63
63、回宮·不離 。。。
澹臺於磬回過神來,雖然她也很享受這個姿勢,但被這麼多人圍觀也不太妙,只能頗不情願地把溪玉放下地。
溪玉剛剛站定,就見澹臺越小心翼翼地脫下衣服給自己披上,遮住了滿目的春光。溪玉雖討厭別人把他當嬌柔的花朵,但此時也說不出拒絕的話。攏了攏溼漉漉的長髮,溪玉對秦副將吩咐了句,讓她在這好好守著,招呼一會從裡面出來的‘朋友’。
說完,他就這麼隨意披著件女式長袍,披散著如緞的長髮,姿態悠然地往回走。澹臺於磬連忙跟在他身後,一步都不落,那緊張的神態落在飛虎營眾將士眼睛裡,又有了更深刻的意味。
奸~情啊,這不是紅果果的奸~情是什麼?!
秦副將捂著撲騰撲騰跳躍的胸口,一顆敏感八卦的心在裡面鮮活地跳動著,她來了飛虎營兩年零一個月,終於找到了自己的生存目標。
天邊透出青白。
把剩下善後的爛攤子都交給底下幾個手下,溪玉懶洋洋地回了自己營帳。見小李子正在裡面抹眼淚,一見他就面露驚喜地撲上來。溪玉被他哭的頭暈眼花,又懶得發火,等到終於見到床時,已經困的說不出話來。
什麼也不想,倒頭就睡。這一睡就是好久,等醒過來,天都要黑了。翻坐起來,溪玉毫無形象地打了個哈欠,只覺得頭昏昏沉沉的,身子虛乏的厲害。
鼻子突然鑽進一股誘人的香味,甜甜的,溪玉不覺嚥了下口水,肚子適時地咕咕叫了兩聲,有些餓了。赤著腳走出去,掀開簾子,他詢問的話剛到嘴邊,就在看到蹲在地上的女人時戛然而止。
澹臺於磬轉頭看著他,笑意盈然:“快回去把鞋子穿上,地上涼。”
溪玉無語地轉身,穿了鞋又回來,咬牙道:“誰讓你進來的,不怕又被當成奸細拖出去暴打一頓?”
“玉兒,你在擔心我?”暖融融的琉璃色眼瞳波光淺淺,澹臺於磬又帶上了那張平凡的麵皮,只有淡淡溫柔的笑意瀰漫出來。揭開手上的小砂鍋,清香隨著熱氣升騰而出,澹臺於磬盛了小半碗遞到他手上,“先喝點粥墊墊,晚上想吃什麼,說出來我去做。”
瞪著眼前的銀耳蓮子粥,雖然被這誘人的色澤挑起了色澤,但溪玉不願就這麼被她糊弄過去。狠狠瞪了澹臺於磬無辜的笑臉一眼,對外面喚道:“小李子!”
小李子連滾帶爬地跑進來,結結巴巴道:“殿、殿下——”
“誰讓她進來的!”溪玉長眉一挑,氣勢逼人。
小李子腿顫了顫,道:“可、可不是殿下您昨兒才說過,不想再吃宮裡御廚的菜,說要找個和程嚴手藝差不多的廚子。可今早她自己找來了,說是願意給殿下做飯,奴家想著她傷好的也差不多了,殿下你一直誇她的手藝不錯,才同意讓她來做的,要是殿下不喜歡,奴家立刻再去找一個來!”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