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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你是警察?宋青疑惑地問。小梅在旁邊插括說,你說對了,還是刑警隊的偵察員呢。這小子本事一般,偵察女孩子還有一套,說完便哈哈大笑。鄭楊用手去打她,她直著腰說,你敢打,我就叫警察打人了!這話將宋青也逗笑了。

宋青看著鄭楊說,那你就先講講,怎麼把我們小梅偵察到的?鄭楊紅了臉,一下子不自在起來。

小梅說,還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就那點本事。

宋青問,怎麼個拜法呢?

小梅說,去年,她在衛校還沒畢業,一天騎腳踏車上街時,被一個騎飛車的毛頭小夥子撞翻在地,手臂上出了血,腳踝骨折,根本站不起來。鄭楊剛好路過那裡,飛奔著過去抓住了那個拼命逃跑的肇事者,返回來攔下一輛汽車,將她抱上車送到醫院。到醫院需要照片,這得上五樓,鄭楊抱起她就往樓梯上跑,小梅一隻手抓著他的肩膀,感激中有又些警惕,便問,你是什麼人?他說警察。小梅說是警察怎麼不穿警服,他說我們都是穿便衣的,你放心吧,等一會兒我給你看證件。小梅當時一點兒也沒感到腳痛腰痛什麼的,只覺得心裡咚咚地跳。回到家後,連續幾天茶飯不思,她愛上他了。沒想到這小子更猴急,三天不到,便提著水果來看望她,小梅說,這就叫黃鼠狼給雞拜年吧,是不是?

宋青聽得開心地笑起來,她對小梅說,你說錯了,這是你自己引狼入室,對不對?

鄭楊說,怎麼都說我是狼呢?結了婚,才叫“郎”呢。

小梅說,那得看你的表現了。怎麼樣,先把恐嚇宋姐的那個白臉鬼抓住,行不行?

鄭楊說小事一樁,等你們醫院有空床了,我假裝生病住進來,三天內包弄清楚這個問題。

小梅說,這個辦法行嗎?要住進來我們可做不了主,如果講給院領導聽,肯定挨頓臭罵,說我們自己疑神疑鬼。

宋青說,這樣吧,給紀醫生商量商量,咱們私下裡不就安排了。

小梅說,還是宋青腦袋好使,就這樣定了。

這時,酒吧裡突然音樂大作,一團刺眼的燈光打出一個半圓形的小舞臺來。一個穿著紅色露肩長裙的小姐手拿話筒,對大家說晚上好,將有一臺精彩的節目奉獻給大家。

演員魚貫而入,經過他們的座位往後臺走,宋青覺得一個個子高挑的女郎很是面熟,但一下子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了。

小梅說,我們就看一會兒演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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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真是個奇怪的動物(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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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連續三天的午睡時間,我都坐在走廊拐角處的長椅上,監視著整個走廊上的動靜,結果是一無所獲。唯一一次,我看見一個戴著大口罩的男人,拎著一袋東西出現在走廊上。他一邊走,一邊察看這病房門上的編號。在呂曉婭的病房前,他略為停頓了一下。我立即來了精神,半側著臉,用眼角的餘光掃描著他。我想只要他一跨進去,我就會奔過去抓住他。他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偷偷跑到呂曉婭的病房來?這個謎瞬間就可解開。我正在緊張地竊喜,那人卻又朝前走了,並且,一直對著我走來。我本能地挺了挺腰,他隔著一個大口罩,幾乎是臉碰臉地問我,先生,請問五官科的住院部在哪裡?我的氣不打一處來,對他吼道,這裡是癌症病區,誰知道你的五官科在哪裡!那人嚇得往後退了兩步,鼻子裡哼著嗯嗯嗯的聲音,立即轉身向電梯口走去了。

我對呂曉婭說,看來那個守在你床前的傢伙不會再來了。並且,看來那也不是一個壞人。你想,在你午睡中,他走進來,輕手輕腳把椅子搬到你的床前,就那樣守著你午睡,中途他抽了一支菸,掉了些菸灰在地上,可菸頭並沒扔在這裡,說明他還懂得點衛生。總之,既沒傷害你也沒偷你的東西,我想這事就別管它了,也許,是你以前的男友吧,他不好意思見你,只好這樣偷偷地來望你一眼。

鬼,呂曉婭咬了咬嘴唇說,別把男人想得這樣多情了。說到這裡,她又對我做了個抱歉的表情,說並不是要把男人都說得很壞的意思。

她穿了件紅色碎花的睡衣,可能是午睡起床後隨便罩上身的。到底是搞時裝設計的,對各種服飾的選擇都顯得有品位,尤其是那一條帶著花邊的寬腰帶,在腰上輕輕一束,使她的身材在飄逸的隱藏中又有點顯山露水的感覺。

她說,我不會再有男友了,談戀愛多累呀,如果對誰有感覺,只要我高興,睡一夜也可以,何必非要搞成那種關係呢?簡單就是好,就像我們搞時裝設計一樣,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