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潔笑道:若男女第一次約會,你早被開掉了。
我笑道:我是老主顧,有事可以商量嘛。
楊潔放情地大笑。隨後她問我道:子言,老實說,我今天漂不漂亮?
我仔細地打量楊潔一下,她上身是水紅色的拉鍊衫,下身是米白色的牛仔衫,整個人看去豐滿有線條。四個字可以概括她:風情美麗。
哦,我又耍滑頭,怎麼講呢?總體上還湊合,不算醜,看出來主人是精心打扮得。
楊潔嬌嗔道:子言?你這話是啥意思?什麼還湊合?勉勉強強的;不算醜,表明已經醜了,只是還嚇不哭小朋友,對不對?!
我笑道:楊兄,話哪能向你這麼理解呢?我說還湊合表示你的身材和衣服,搭配得很合理;不算醜,是指你在美麗的基礎已經不算醜了。老天爺,你明明知道我這人一向深刻,為什麼不把我的話像挖媒一樣,深挖一下呢?
楊潔笑道:子言,又貧嘴。算你機靈,否則,哼!
我笑道:家法伺候!對吧!
楊潔扭我耳朵笑道:你就會找我樂子。不氣瘋我,反正你不會甘心的。
我道:哪兒的話,你本身就是樂子,還用找?
你?!楊潔踢了我一腳,你成心要折騰我!作為懲罰,今天的兩個包全由你一人背!
說著她假裝氣乎乎地走了。
潔潔!我喊道。我覺得在大庭廣眾下這麼喊有點肉麻。許多人竊笑我呢。
等我一下,行不行?我幾乎求她了。
呵呵。。。。你瞧楊潔笑得有多快意。
楊潔回過頭笑道:大傻瓜,子言!感覺滋味如何?
我道:心如刀絞,五味具全,差一點把人生看透!
楊潔站著等我,隨手拿起地上的一根枝條搖來晃去的,接著她笑道:子言,快點!好不好?
我以為她要用樹條拴我呢。
我笑道:楊潔,你手上什麼啊?不會要對我動家法吧?
楊潔笑道:我手上是相思帶,想給你扎個蝴蝶結,你看好不好?
我道:還相思帶呢?我看分明是條纜繩。什麼蝴蝶結不要啦。我看不如把我們像螞蚱一樣紮在一塊好了。
楊潔笑道:哼!你又來氣我!
我道:那還用說嘛。和我在一塊的人,不是被我笑死就是被氣死。
楊潔道:你說得到是實話。我已感受到這股氣流正向我靠近。
我道:哪兒的話,其實和你在一塊是快樂的。
楊潔笑道:我卻是痛苦的。
我走到她身邊,推了她一下道:暫時別感受啦!拿包啊!
松林山離我們學校不遠,我和楊潔決定穿溜冰鞋去。
我背個重的牛仔包,她背個輕的休閒包。
穿好鞋後,我一聲狼嚎,向松林山進軍。
腳下有輪子,人好比克服了地球的吸引力,渾身輕飄飄的。
時而她在前,時而我在前,時而我們手拉手肩並肩滑行。安全的情況下我會從旁邊吻她,然後飛速地離開,楊潔則大喊著要教訓我。
最快樂最刺激的滑法是從高坡上徑直慣下來,那種俯衝的速度感幾乎使我飛起來。耳邊是呼呼的風聲,腳下是沙沙的飛輪,人爽得好像在騰雲駕霧!
永不屈服!永不屈服!我大喊著一部影片裡,男主角面對高山時狂喊得口號。
楊潔也快樂的不行。下坡的時候,她大叫一聲就下去了。她的頭髮被風捲起,我覺得就像飄起得美麗雲彩,輕舞飛揚。
楊潔溜冰的技術不錯。她會跳躍,能倒著溜,旋轉著溜,穿越障礙都行。我拿手的好戲是我的腿可以分開一百八十度,成條直線,然後做圓周運動。而且我還能翻跟頭。
藍黑兩色(30)
當我想表現的時候,我把包交給楊潔,自己一人在那忘我地獨舞。
有時我們會追趕腳踏車,從他們身邊擦肩而過。
那種自由自在的感覺,就像鳥兒在空中忘情地飛翔,美麗,率真,自我,無拘無束。
最吃力的是上坡。停下來時,人得扶住某個東西,否則你的身體要向下滑,搞不好會栽跟頭的。而且你若坐下了,就不好爬起來了。
滑了近一個小時,我們終於到達了松林山。
靠北面的山腳下有一塊茂密而空曠的草地。草叢裡生長著高大挺直的衫木。此時,草兒已脫去亮麗的綠裝,換上了暖和的黃大衣。秋風輕撫的時候,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