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體能。就在這時,一隻野兔蹦蹦噠噠地從面前經過,他不由得腹中一陣雷鳴。
林家對於這被逐出家門者,也不會趕盡殺絕,除非是犯下了天理不容的錯誤,否則林家施捨一番,卻還是可以活下去的。但林浩宇心中主意已定,又豈會厚顏無恥的跑回林家去?
伸手抓住一塊不大的石頭,他用力向那隻野兔擲去。那野兔如有所覺,猛然向前一竄便躲了過去。然後加速向密林裡面衝去,林浩宇有些無奈地退坐回去,自嘲地說道:“果然百無一用是書生啊……”
他的一聲嘆息還未落定,就看見一個穿著青佈道袍的老道從不遠處的樹叢中走了出來,看著這個老道,林浩宇的眉頭就不由得挑了挑。
只見這老道,鬚髮皆白,看不出多大的年齡,一身道袍破破爛爛,連前襟畫的那個太極圖都顯得髒亂不堪;但那頜下的三縷長髯打理的根根透風,隨風飄舞之下,端的是道骨仙風。
這個年月,修真界道門顯赫,凡俗之間卻是佛顯道隱,江南四百八十寺,多少樓臺煙雨中。這寺指的就是佛寺;而道觀,往往都修在深山之中,無人問津之處。
相應的,俗世行走的道士絕對不多,同時,修仙得道的大多又是道家神通,故此顯得神秘了些。很多時候只要出來一個真正的道士,那必然是驚天動地的人物,面前這個老道,和說書的話本里描繪的世外高人,實在是太像了。
這老道看了看林浩宇,露出一個慈祥的笑容,然後解下腰間的葫蘆打了一葫蘆水,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才開口說道:“貧道神虛子見過小友,這位小友,你周身清氣繚繞,卻有一絲紅線自額頭垂下,應該是富家子弟,因犯了大錯被罰出門戶的吧?”
林浩宇悚然而驚,看著老道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就在他愣神的時候,老道悠然開口道:“小友的面相、根骨,應該是修道的好苗子,卻因為幼時遭逢大變失了資質罷?我這裡有些法子,不知小友願不願聽?”
林浩宇打了一個激靈,也顧不得地上碎石,連滾帶爬地衝到道士腳邊,跪地磕頭不止:“道長所言不差,真乃神算!神算!還望道長慈悲,廣開方便之門,度弟子入道罷!”
那老道微微一笑,伸手將林浩宇扶起,卻是輕輕拍了拍林浩宇的肩膀,轉身就走。
隨著老道士的幾掌,一股磅礴的內力湧入林浩宇的體內,將他連日來的疲憊一掃而空,林浩宇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又是哀求這道人接引自己入道。
但這老道士卻是搖搖頭:“這修煉之法卻是玄之又玄,非有緣人輕易不可得啊!”
聽到這句話,林浩宇頓時便急了,自己這離開臥虎莊,好不容易遇到這老道士,卻是知道這是緣分;那說書先生可是說過的,這天與不取,反受其咎,自己現在若是放棄了,那實在是難受。
看著林浩宇這一臉心急的模樣,老道士又和聲說道:“小友莫急,這所謂天道最慈,你既然與貧道相遇這荒山野嶺,便是與貧道有緣,貧道又怎能棄小友于不顧?只是,這個法子嘛……”
“還請道長指點!”柳暗花明又一村,聽到對方這麼說,林浩宇頓時便眼前一亮。
“嗯……”這老道士思索了一陣,忽然便錘了錘手心,“有了!”
說著,他伸手從懷裡摸出一堆五顏六色的小本子,上面都勾勒著太極圖,寫著幾個蠅頭小篆——中土修道士聯盟:修仙許可證,他慢慢開啟,問道:“敢問小友姓甚名誰,籍貫何處?。”
林浩宇自幼沒有修煉的天賦,所以這書是必讀的,只一眼就認出這幾個字,他有些疑惑:“小子姓林名浩宇,不知這是……”
“這是我中土的道門善信的修仙許可證,大約就類似官府引發的路引、鹽引一般,持著它,你便能受到這中土大多道觀的禮遇,才有了修仙入門的資格啊,想要麼?”老道士說道。
“啊!竟然是這麼貴重的東西?!有了這東西就可以修仙了麼?”林浩宇驚道。
“當然,如假包換,假一賠十!!!今天道爺心情好,顏色隨便挑!!”
“哇,謝謝道長,我要,我看看,我要這本。”
林浩宇雖然對這麼多證件毫無認知,打小見識多,知道手感越舒服的材料,看起來可能不顯眼,實際上卻是好貨,五顏六色的棉布手感,遠遠比不了素色的絲綢,他從中拿起黑色的一本,邊角雖有點破,質感卻格外舒服。
那老道心中一緊:“難不成?莫非?出現了?我的失魂落魄之旅要開始了麼?”
面色上卻顯現不出來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