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德妃喝了一口茶,眼睛稍稍眯了眯:“對了,菀瑕喜歡牡丹,你去園子裡摘幾朵,給她插上吧。”
“好,”婉依一點都不同情菀瑕,當初敢做下那背主的事兒,就應該想要會有今天的結果,更何況她還害了主子一生:“娘娘,您再歇息會吧,麗妃的事情咱們慢慢來,總不能叫她舒舒服服的死了就是。”
“麗妃的事情不急,”德妃在皇上讓人給她送花樽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想到皇上的用意了:“等查了李氏孃家再說,而且本宮還要再確認一件事情。”菀瑕只承認麗妃讓她下藥,但她並不知道麗妃給她的是什麼藥,這是最說不清的地方。
婉依嘆了口氣,她能猜到她家娘娘想要確認什麼:“娘娘是在等皇后生產嗎?”
提到這個,德妃的氣息就有些不穩了,她一手捂著心口:“婉依,我的心好痛。我好好的孩子,他還沒出生,就受了那麼多的苦,叫我如何能夠承受?”她雙目通紅,咬牙切齒地說:“麗妃……,本宮一定要將你挫骨揚灰。”
“娘娘,您別急,現在皇后的胎已經六個月了,咱們最多再等三個月,”婉依雙手扶在德妃的肩上:“三個月,想必本家那邊也查的差不多了。咱們仇要報,但娘娘您也要冷靜些,不能把自己給搭進去。”
德妃握著婉依放在她肩上的手:“你放心,今天熙賢妃已經提醒過我了,剛剛皇上又送了花樽過來,就是告訴我他已經知道這事了。既然皇上知道了,那我放開手腳找證據就是了,等證據足了,我自會去面見皇上,請他為我為我的孩子做主。”
“娘娘這樣想是極對的,”婉依終於放心了,她就怕她家主子一衝動,就直接殺了麗妃,那到時可就是有理說不清了。
這天申時過,婉依就領著幾個太監抬著個插了牡丹的花樽去了翠微宮。
翠微宮裡,麗妃正在用晚膳,守門的太監就急急忙忙地跑進來:“娘娘,重華宮德妃娘娘提前給您送壽禮過來了。”
麗妃一頓,後問道:“送什麼過來了?”
太監回道:“回娘娘的話,是一個白瓷花樽。”
站在麗妃身邊伺候麗妃用膳的常嬤嬤手一抖,筷子就掉地上了,不過她也沒撿起來,直接越過麗妃對那太監說:“你去回了他們,就說咱們宮裡不缺花樽。”
那個小太監沒動,麗妃瞥了一眼常嬤嬤,對小太監說:“讓他們抬進來,本宮倒要瞧瞧德妃給本宮送的什麼壽禮?”
小太監下去了,常嬤嬤看了看麗妃:“娘娘您現在還是多用幾口吧。”德妃莫名其妙的給她們翠微宮送東西,就知道不是個好的。花樽?希望不是她想的那個東西,不然,就真的要不好了。
婉依領著一行人進了翠微宮的正殿,就朝麗妃行禮:“奴婢給麗妃娘娘請安,麗妃娘娘吉祥。”
“起來吧,”麗妃這會也放下了筷子,漱了口,擦了嘴,瞥了一眼擺在殿中的那個花樽:“你們娘娘給本宮送個白瓷花樽做壽禮?看來傳言不假,你們娘娘的庫房是被昭陽宮給搬空了。”
婉依淡笑著回道:“娘娘還是先看看花樽裡的東西,再說這話吧。”
麗妃打量了兩眼婉依,就抬手讓常嬤嬤扶她起來:“那本宮就去看看花樽裡有什麼好東西,德妃的心思什麼時候這麼奇趣了?”
常嬤嬤秉著氣攙扶著麗妃慢慢的來到花樽邊上。婉依也跟了過去,她看了麗妃一眼,冷哼了一聲,就伸手拔了插在花樽上面的牡丹,立時立刻就露出了裡面被插瞎雙目的菀瑕的臉。
“啊……,”常嬤嬤在見到菀瑕那慘不能睹的臉時,忍不住驚呼了一聲,不過她立馬就騰出一隻手來捂住了嘴,另一隻手還攙扶著麗妃。
倒是麗妃像是早就猜到一般,雙目緊盯著花樽裡的東西,眼睛都不眨一下:“你們娘娘還真是奇趣,你回去告訴德妃,本宮對這份壽禮很滿意。”
婉依笑著朝麗妃福了一禮:“娘娘滿意就好,那奴婢就不打擾娘娘用膳了,奴婢告退。”
等婉依帶人離開之後,麗妃揮退了殿裡的宮人,只留下常嬤嬤,當然殿裡的那個花樽也還留在殿中央。
“呃……,”麗妃在殿門關上的那一刻,終是撐不住,軟倒在榻上:“德妃,德妃是個瘋子。”
常嬤嬤還以為麗妃真的不怕呢,原來只是硬撐著:“娘娘,德妃肯定已經知道了當年那件事,這可怎麼辦?”
“不可能,”麗妃搖頭:“你不瞭解德妃,要是她知道當年的那件事是本宮下的手,這會她就不是讓人送花樽過來了,而是她提著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