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小存在感的金一鳴。
被屋內三名女士炙熱的視線灼燒著的金一鳴,不禁渾身一抖,道:“幹什麼?不會還要讓我去扮什麼勞什子。。。。。。什麼。。。。。。浩的吧。”
表姑連忙起身,躬身向半靠在沙發上的金一鳴鞠了一躬,從第一次見他,她就知道,以此人的氣度來看,必定不是什麼泛泛之輩,所以,並不敢確定他會不會幫這個忙,但表姑還是言辭懇切的請求道:“先生,請您一定幫幫我家小寧,我知道,這有些強人所難。但真的拜託,小寧是個苦命的孩子,我。。。。。。”
說著,表姑哽咽的有些說不下去了,捂著臉低泣了起來。
司徒少南起身走過去,安慰她,然後看了一眼金一鳴。隨即。金一鳴便緩緩地站起身,嘴角輕輕勾起,努力的讓自己的笑容看起來很真誠。又很紳士的伸手去扶表姑坐下。
然後站到司徒少南的身邊,攬著她的肩膀,一雙多情的鳳眸凝視著司徒少南不施粉黛的俏臉,笑道:“我怎麼會袖手旁觀呢。這個忙一定幫,是不是。老婆大人。”
司徒少南被他的‘老婆’兩個字震得有一瞬間的恍惚,此刻他注視自己的眸光是那麼認真,那麼真摯,不由得心底又湧起了無言的酸澀。急忙不動聲色的挪開視線,點頭附議道:“放心吧,我們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幫助小寧的。”
表姑被他們夫妻二人的熱忱感動的無以為報。只得一個勁兒的道謝。
隨即,他們便和梁醫生一起討論起了接下來的治療方案。
突然。辦公室的門被一位小護士慌忙的推開,只見年輕的小護士表情焦急的對著面前的幾人說道:“梁醫生,312號病房的病人醒了,又開始鬧上了。”
聞言,屋內的幾人急忙跑了出去,趕往312號病房。當他們來到病房的時候,就見小寧正在掙脫控制她的三名護士的鉗制,想要往門外跑,而且嘴裡一直嚷著連浩的名字求救。
見狀,司徒少南在金一鳴身後,悄悄的推了他一把,於是,金一鳴便冷不防的被她推的往前上了一步,他回頭無比哀怨的看了一眼神情淡然的司徒少南,在她的眼神示意下,硬著頭皮走到情緒失控的小寧面前。
金一鳴示意那三名護士放手,被解開束縛的小寧並沒有注意到面前的金一鳴,而是慌不擇路的往門口衝。
顯然此刻她的情緒已經失控,金一鳴手疾眼快的拉住了小寧的手臂,大聲道:“小寧,是我,連浩。”
聽見連浩兩個字,失控中的小寧瞬間安靜了下來,抬頭望向高她一個頭的金一鳴,長髮凌亂的貼在臉上,擋住了她的視線,透過髮絲,定定的看了好一會兒,才猛地轉回身,撲進金一鳴的懷裡,不停的嗚咽,“連浩,我以為你又丟下我了。”
原來,剛才小寧只睡了不到一小時,便醒了,就連護士都有些詫異,注射了鎮靜劑都不太管用。
當她醒來,發現房間空蕩蕩的,沒有‘連浩’的身影時,便開始哭鬧了起來。
金一鳴看著眼前緊緊抱著他,情緒失控的小寧,心裡無比的鬱悶,司徒少南就站在他的身後,雖然沒有什麼,可是就這麼任由一個小姑娘和自己這般。。。。。。他還是會有心理陰影的好不啦。
見小寧在看到金一鳴後,情緒似乎有所緩和,司徒少南便招呼眾人安靜的退出病房,她則走到金一鳴身後,在他耳邊低語道:“拿出你的本事,穩住她。”
聽著司徒少南離去的腳步聲,和輕微的關門聲,金一鳴忽然覺得一道天雷,從天而降,從耳朵劈到心裡,首長大人剛才那句話是神馬意思,什麼他的本事,他有什麼本事了,他這是被硬推上陣的好不啦。
此時的病房裡只剩下‘連浩’和這個隨時可能會情緒失控的小寧。
此時的小寧正沉浸在‘連浩’回來的喜悅中,根本注意不到周圍的變化,但此刻孤立無援的金一鳴就悲劇了。
雖然他以前成天遊走花叢,可那也是在婚前啊,自從對司徒少南動心以後,任何女人中無法入得了他高貴的眼了,也正是因為心裡有了真正喜歡的人,所以他現在也從心底排斥和除了司徒少南以外的其他異性有曖昧的行為。
但既然已經答應了要幫助面前這個可憐命舛的小姑娘走出病痛的折磨,恢復正常,獲得新生,也只能咬牙繼續了。
。。。。。。
窗外的天已經徹底被烏雲遮擋的暗沉了下來,風捲著落葉胡亂的飄落,司徒少南站在走廊盡頭的窗前,望向窗外,忽然,幾顆水滴不知從何處砸落在玻璃上,迸濺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