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莫愁湖,要麼是雨花臺、紫金山,為什麼偏偏這次要來燕子磯呢?”
這些地方都是金陵名勝,公子小姐們低頭想了一陣,不明所以。
倒是徐辛夷嘴巴張成了鵝蛋型,拍著手道:“哈哈,我知道啦玄武湖有水師,紫金山有孝陵衛,雨花臺在聚寶門外、莫愁湖呢水西門出去就是,這兩處離城牆太近,而守城的兵馬極多,只有燕子磯離城二十里,人跡罕至,又沒有軍隊駐紮”
徐大小姐整天舞刀弄劍,把各京衛的精兵帶著圍獵、演武,金陵城內外各處駐軍她都瞭如指掌,所以秦林一提,她就比別人先想到原因。
王士騏極其乖覺,聽得徐辛夷道破原因,心頭立刻猛的一沉,腳下暗暗退了兩步,離賈子虛遠了些。
“不錯不錯,”秦林開玩笑的拍了拍徐辛夷的肩膀,“徐大小姐也聰明瞭一次,難得”
你徐辛夷氣鼓氣脹的,飽滿的胸脯起起伏伏。
旁人倒也罷了,常胤緒把秦林佩服得五體投地,心說換別人敢這麼說,還不被刁蠻大小姐抽個滿臉花呀?秦某人竟然能降服徐辛夷,這本事真正了不得
秦林好整以暇的陰笑三聲,鋒利如刀的目光從賈子虛臉上掃過,饒是這位白蓮教長老藝高人膽大,此時也免不得心頭一寒。
“王兄,本屆金陵詩會,好像是你做的主人?”秦林又把目光轉向了王士騏。
難道是他?人們又疑神疑鬼起來。
王士騏正準備分辯,咚的一聲悶響,他眼冒金星,搖搖晃晃的栽倒在地。
陸遠志手裡拿著只厚底官靴,胖臉抽搐著,笑容分外猙獰:“***,敢射老子的屁股,敲不暈你丫的……”
秦林哂笑著摸了摸鼻子,看來胖子對屁股中箭的怨念很深吶
王士騏卻沒有暈,爬起來抱著頭就叫:“冤枉,小弟雖然做的主人,但是由賈子虛代惠的東道,地方也是他提出來的”
眾人刷的一下閃開了,賈子虛孤零零的站在圈內,仍是那副渾渾噩噩的神情,但現在這種情況下依然如此鎮定,簡直可以用狂傲來形容了。
不像王士騏、張紫萱都有確鑿無疑的身份,賈子虛就來歷不明了,人們更願意懷疑他有問題。
賈子虛既然沒有舉動,秦林也就不慌不忙的問著常胤緒:“常小侯爺,我讓你注意那個阻止你放火阻敵的人,現在請你告訴我,那人是誰?”
常胤緒九環刀朝著賈子虛一指:“就是這賊廝鳥”
張紫萱記憶力很好,補充道:“而且是這位賈子虛最先提出投降的建議。”
賈子虛神色不變,聲音也依舊平靜如常,沒理會常胤緒、張紫萱等人,而是看著秦林:“好、好,不想在下一輩子打雁,臨到頭卻被雁啄了眼。既然你下山詐降之前就吩咐常小侯爺注意提防,那麼當時你就知道有我聖教的人混進來了?”
他說這番話的時候,目光炯炯、口氣咄咄逼人,哪兒還有剛才那種平庸的氣質?明明就是江湖上大豪的氣度。
“不僅如此,其實從黑衣人剛出現我就懷疑你了,”秦林笑容可掬的看著賈子虛,瀟灑的打了個響指:“據我所知,往年的詩會徐大小姐都不會來詩會?”
“本小姐才不耐煩做什麼酸詩呢”徐辛夷不屑的撇撇嘴,她此前從來沒有參加過詩會。
秦林對她笑笑,又道:“所以,突然出現的徐辛夷,嗯,主要是她所帶的精銳兵馬,對你們的計劃構成了嚴重的威脅,所以第一次她提出要和我離開燕子磯去遠處圍獵,你極力攛掇贊成;第二次她說出僭越的錯話,你又特意說她害人,激得她帶兵遠去――這都是為了調開她所帶的大隊兵馬”
“好、好,輸在你手上,在下心服口服,”賈子虛點頭嘆息著。
王士騏驚訝得合不攏嘴,啞聲問道:“賈兄,你真是白蓮魔教的人?你、你究竟是誰?”
秦林哈哈大笑,“王兄,我注意到你曾經兩次贊這位賈兄書法漂亮,如果只說一次,我便當你替他胡亂吹噓,但能讓你這種大才子說兩次的,那書法也許就真的很不錯了。據我說知,白蓮教有位長老的書法就很有點意思……”
“賤姓田,草字橫江,”賈子虛感覺在秦林面前根本就無所遁形,只好拱了拱手:“江湖上人稱銀鉤鐵劃的,便是在下了。”
“銀鉤鐵劃”田橫江,白蓮教十長老之
眾位公子小姐頓時譁然,不少人聽過這個名字,也知道這位長老的詭詐多智。
徐辛夷看過父親書桌上的塘報,更知道這傢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