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知哪裡來的令牌過來搗亂,他努力剋制住想把她一丟了事的衝動。閉了閉眼:“舍妹無禮,讓閣下見笑了。”
那巫師卻對秦桑客氣了許多:“少俠誤會了,只是國師白虎金令從不離身,我等不過是想再確認一番,令妹率真而為,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此事我等聞所未聞,還請令妹將令牌交於我等細細查閱一番。”
秦桑忽然道:“給他。”
葉霜燈不可置信的看著她,抽了抽嘴角:少俠你沒瘋吧,被發現了我們會死的更慘啊。
秦桑的手搭在葉霜燈的身上,微微用力,頓時感覺到有股力量侵入四肢,周身都變的十分輕盈,什麼時候令牌被那巫師拿過去的她不太清楚,等到回過神的時候,自己已經飄在了空中。她剛想驚呼,下一刻,就有隻柔弱無骨的手掩住了她的口。
眼前的白衣姑娘,眉目清澈凌冽,哪怕在這樣一片混亂之時,依舊沉靜穩重,她對著葉霜燈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招呼她繞到了一個大樹的後面,對著一個事先挖好的洞一躍而下。
再這個關鍵時刻,拉住她一把的,是澤蘭。
跳到裡頭,外頭的聲音都被隔絕在外,澤蘭這才放下心來,嘆了一口氣:“原以為只是尋常村民,最多來幾個修真人士,哪裡想到會是北昭的人。”
她本想問澤蘭為什麼會在這裡,卻被她這句話給帶偏了。北昭有點熟悉,可是葉霜燈費勁的想了半天也想不起別的什麼資訊,只得開口詢問:“北昭是什麼?”
澤蘭一愣:“你不知道?”
葉霜燈葉愣:“……我應該知道?”
澤蘭神色複雜,組織了下語言,回答她了:“……北昭是北方的大國,是難得與雲澤有抗衡之力的國家,曾聞說北昭近日來訪,沒想到這麼快就到了。”頓了頓,又補充:“還聽說北昭有位國師,法力高強。”又似感嘆:“也不知比之神君如何。”
原來是鄰國之人,秦桑身份特殊,的確不適合先起衝突。只是方才他這樣直接把自己丟下去,獨自面對外頭的那些人,會是如何?那些人不知為何,即便她沒拿出那個令牌,他們就不想放過他,寶藏誘惑當真如此之大?
洞穴底下十分潮溼,眼前有一個狹窄的小路,也不知通向何方。如澤蘭所說。這是先前秦桑設的陣法,以防萬一之用,沒想到這個萬一真的出現了。
見葉霜燈形色著急,澤蘭寬慰她:“姑娘放心,雖然是北昭之人,但是師父足可以應對,想來他們也只能逞口舌之能,不會真的敢傷了師父,我們既然不敢傷鄰國之人,他們在雲澤自然也不敢鬧事。”澤蘭不急是有道理的,秦桑若真的說不通,直接走就是,雖然底下的確危險,但到底與自己無關,不過是順手幫一把人,沒道理對方不領情還要豁出自己的性命來。
經澤蘭這樣一提,葉霜燈頓時覺得眼前縈繞的烏雲被一雙手撥開,豁然開朗,澤蘭說的沒錯,秦桑既然不敢傷了他們,他們就敢在雲澤的地盤傷人?
☆、第39章 寶藏(3)
只除了一點。
葉霜燈是不想讓人靠近水幕,而不是幫人躲妖怪。秦桑的確心善,但是他們頑固不聽,秦桑還能像老媽子一樣追著不成?
這兩個事情,到了現在的狀況,似乎是成了違背的。
她正思量著,身邊的澤蘭似乎對洞穴通向的方向有些好奇,舉了火,照向黑漆漆的狹窄小路。巖壁潮溼冰冷,澤蘭騰出一隻手碰了噴岩石,有側耳聽了聽,疑惑:“你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葉霜燈現在哪有心思注意這個,應的漫不經心,頻頻的抬頭去看那一片灰白的天空,再一次感嘆自己的無能為力,她對現在這個狀況束手無策,難道真的劇情不可抗,必須放棄那個關鍵的東西?
或許,在這裡便是被叫做“命運”,自己再清楚劇情如何,即便是繞的南轅北轍,世界也會想辦法把它掰回正道。
澤蘭應是注意到葉霜燈明顯恍惚的神色,出聲安慰:“姑娘不必太過擔心,師父自有分寸……至於那些人,我們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任何人都要為他做的事情負責,外人,提個醒已經是仁至義盡,不必怪責自己。”
澤蘭倒是看的明白,可是西陵不一樣。
怎麼會一樣。
如同在心中重重敲擊了一下,葉霜燈覺得心臟空落落的墜的慌,等到抬起頭的時候,澤蘭已經伸手去碰巖壁上的一個凸起石塊:“你來聽聽,這裡頭……的確有什麼聲音。”
澤蘭有些好奇,對著石塊使勁一按,頓時就把它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