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掛著銀飾,隨著動作叮咚作響。葉霜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令牌,又看了看眼前這一片異鄉乃至可能是異國的人,驚了。
秦桑看見葉霜燈穿了人群過來,覺得一陣頭疼,好不容易把澤蘭送走,沒想到又來了一個葉霜燈,他皺眉低聲道:“你來做什麼?”
葉霜燈看了看周圍,理直氣壯的看著他:“怕你被欺負。”
秦桑:“……”像是阻止了一會語言,又氣又笑:“胡鬧,快回去。”
西陵閉關前,曾交代過絕對不能讓葉霜燈靠近水墓,秦桑念她毫無法力,也沒有下多大的禁錮,哪裡想到這一時的心軟,不知為何讓她直接跑了。不過此事發展到如此地步,確是他的失策,原以為來的都是村民,至多請來幾個修仙的人,哪裡想到居然不知哪裡請到了不少北昭的巫師。
聞說北昭近日來訪,他們國師亦同行,想來這些便是那位國師的人,他們在雲澤既然是客,自己實在不好貿然出手,往大里說,若是傷了其中哪位,又查出自己的身份,指不定讓哪些勢力竄動,損害兩國之誼都有可能。
葉霜燈不知此事,貿貿然就跑過來了,秦桑覺得實在有些頭大。
也不知是否是錯覺,自那日山上回來之後,先生比往年更為嚴厲了不少,雖然往年先生的教導的確嚴厲又冷淡,但是今年更是有增無減,直覺告訴他,先生的異常與葉霜燈頗有關係。
思考下這次若她再出事情……估計不是每天繞著山跑上幾圈就能了事的。他扶著額,思考著應該怎麼把葉霜燈毫髮無損的送回去。
哪想到,接下來的葉霜燈做出了一個他始料未及的動作,她拿出的太突然,秦桑連阻止都來不及。
她手裡的是一個令牌。
就在她亮出令牌的那一剎那,幾乎聽到底下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然後整齊跪下,按胸低頭行禮:“國師。”
葉霜燈腳下一軟,差點被這陣勢也嚇的摔了。她目瞪口呆的那個令牌,又看了看跪了一地的挖寶主力,整個人都蒙了。那些村民原本就是跟著這些人來的,見他們都跪下了,頓時也不知應該如何動作,有些膽小的也隨之一同跪下。
巫長息這是給了她什麼東西?她重新拿來回來看看,摸上去的白虎栩栩如生,一看就是價值不菲。可是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能讓方才還趾高氣昂的人,頓時就跪下了?
秦桑一愣,看向她手裡的令牌,顯然也驚訝了:“白虎金令?你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葉霜燈看著那跪了一地的人有些不知所措,過了好一會,才小聲回答:“一個朋友給的,我也不知道是什麼,這什麼情況。”
秦桑再皺眉:“你朋友?”
葉霜燈道:“這不重要。”不經意的晃了晃手裡的令牌,頓時看見那些人頭埋的更低,她嚇了嚇,連忙轉過頭,聲音壓的更低,首先需得解決眼前的事情:“……接下來我應該說什麼?”
秦桑默了一會,教她說接下來的話:“……奉國師之命,爾等速速離開此地。”雖然覺得這個冒充的辦法實在漏洞百出,不過如今已經騎虎難下,好在這個白虎金令看起來有些模樣,那些人若不細看想是也不會發現,便往上賭一賭。
葉霜燈轉過頭,咳嗽一聲,將秦桑這話原原本本的重新複述了一遍。聞言,那些巫師面面相窺,猶豫不覺。好半天,終於從中出來了一個巫師,低頭拱手,聲音還算恭敬客氣:“敢問姑娘,國師大人現在在哪,為何是讓姑娘傳話?”
葉霜燈道:“他有事。”想了想又瞪目肅容,故作嚴厲:“你們不認這個……白虎金令了!”摸了摸鼻子,再咳嗽一聲,瞪目,虛張聲勢:“你們難不成不認這個白虎金令?想要忤逆國師之命不成?”
先前那位巫師道:“白虎金令我等自然認得,也不敢忤逆國師大人,只是國師大人白虎金令素來不離身,姑娘為何會有這個東西,實在令我等費解。”
巫長息也隱他晦提過,這東西拿出來,也未必順利。沒想到真的被他說中了,葉霜燈掂著手裡的令牌,正考慮應該怎麼辦。此時,那位巫師又道:“我等不敢違背國師大人之令,姑娘可否讓我等仔細瞧一瞧白虎金令,若是真的,我等即刻撤離此地。”
葉霜燈哪裡敢給他們看,這麼近看一定可以發現端倪的,若是被發現是假的,後果估計更加糟糕,她當下就把手背了過去,混亂中有些口不擇言:“你要看我就給啊,我多沒面子,國師也多沒面子,連令牌都沒面子了!”
秦桑如今退也不是,進也不是。葉霜燈偏偏這時候還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