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變成厲鬼找你作伴,讓你當鬼都要照三餐伺候我……啊——快拉我一把……”
嘀咕個沒完,眼前一片黑暗的孟薔妘不斷深呼吸,以自我催眠的手段告訴自己此時在平地,這樓層一點也不高,只要多走兩步路就出大門了。
由於她太專心地做心理建設而忘了數階梯,一腳踩空整個人向前傾,墜落的感覺太過清楚,她一時心慌沒抓牢扶手,反而雙手放開地在半空中亂揮,看能不能抓住支撐。
就在她差點滾下樓的同時,一隻等了半天、強而有力的手臂適時地將她撈起,然後以老鷹抓小雞的姿勢拎著她後領,半抓半拖地解救她死於摔斷脊椎的命運。
“哇!鞦韆,我就知道你是冷麵心熱的大好人,不枉費我付出一片真心和你交往,要是你肯去變性當男人,我一定挑你當老公。”
就說好心會有好報嘛!瞧她多做善事就有好回報,誰說免費助人的人是傻子,她是放長線釣大魚,終於釣出冰牆下那顆跳動的心。
“咦,鞦韆,你最近常做運動嗎?怎麼手臂變粗了,還有小老鼠耶!肌肉硬繃繃地好像男人,你真的要變性不成?!”不過鞦韆變成男人能看嗎?
夏秋千很高,標準的衣架子,有一七○公分,身形瘦削略顯瘦白,是屬於不健康的膚色,因為她一向不愛曬太陽,一曬就黑鮮有例外,與孟薔妘羨慕死臺灣女人的珍珠白剛好相反。
不過兩人站在一起就十分好笑了,一個高挑纖細,一個渾圓稍矮,活像七爺八爺出巡,所到之處無不帶起一陣爆笑。
“哼!”蠢女人。
“喂!你幹麼哼我,我關心你才說你吶!像那個姓秦的傢伙死在路邊我也不會多瞧他一眼,任他腐爛生蛆、爬滿屍蟲,我照吃我的甜不辣。”
哎呀呀!她怎麼生氣了,說別人也不成呀!那麼用力掐她的手臂當她死人不會痛嗎?待會非好好說說她不可,好朋友不是這麼當的。
現在為了自個的安危著想要忍一忍,免得一句話說得不貼心被推一把,她真要死得冤枉了。
“好嘛、好嘛!我不詛咒秦始皇死無全屍,雖然他長得很有型,是會讓女人心動的那一型,可是脾氣不好,讓他的完美大打折扣,就像是提拉米蘇蛋糕上多了一隻死蒼蠅,再好吃也沒人敢動手。”
“嗯哼!”她的脾氣又好到哪裡去?!動不動就掄拳獅吼,好意思批評別人的不是。
“奇怪了,你幹麼不說話?現在才來裝淑女已經太遲了,我早就看穿了你的真面目,你是一個心機深沉的可怕女人,我不會再受騙了。”
她學聰明瞭,絕對絕對不重蹈覆轍,她休想一再的騙她,二十五歲、有自主能力的新時代女性,有著果決判斷,能分辨黑白。
只是介於兩種之間的灰色地帶就有一點含糊了,她需要用到不靈光的大腦,所以就算了,偶爾被騙一次也沒關係。
“說真的,鞦韆,我要怎麼做才能擺脫那個討厭鬼,他眼太利,嘴太賤,又非常瞧不起女人,我們找個地方把他謀殺掉如何?”一了百了,省得費心。
“殺人是有罪的,預謀殺人唯一死刑。”她還沒本事殺人。
孟薔妘的身子忽地一僵,腳步踉蹌了一下。“你……你的聲音變得好粗,你要改行當配音員嗎?”
奇怪,她為什麼有不好的預感,好像黴運又再度找上她。
“如果你停止抱怨,我們兩個都會好過些。”他目前的職業尚可,不需變動。
“啊!這聲音……”好熟。“你……你是秦時篁?!”
不會吧!她的運氣背到這種程度。
冷沉的磁音壓低的在她耳邊響起,“建議你不要在我身上摸來摸去,否則後果自行負責。”
他是個男人,而且慾望非常強烈。
“我……我沒有亂摸喔!你可別小人肚腸將我推下樓。”攸關生死,她可以暫時放下刀劍,學著謙卑。
嗚……為什麼會是他,老天嫌她日子過得太混了是吧?故意找她麻煩要她拿著量尺生活,一板一眼地有個女人樣,不叫父母丟臉。
很想哭的孟薔妘只能依靠適時出現的大老闆帶路,誰叫她臉上還蒙著一條黑色長布,心裡忖度著等一下一到達一樓,她要馬上騎著心愛的小藍開溜,絕不能落在恐怖份子手上。
他一定不會讓她好過的啦!老用一種很想吃了她的眼神瞪她,好像她不該生得太可口,把他的品味搞壞了。
“那你現在在幹什麼,你不知道男人的下腹很敏感嗎?”尤其她抓的位置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