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地板上看的。
而經年不見的邵方倒是越發的圓滑起來,他面如冠玉,笑起來倒是一點都不叫人討厭:“五妹妹好。”一揖下去的時候,眼角的餘光卻同時瞥向徐善然與邵勁,卻只是白費功夫,只見兩人面色都淡淡的,一舉手一投足無不自然規矩,叫人挑不出半點問題來。
他一時無趣,心道這麼好的機會也不知道邵勁在想什麼,要是能勾得國公府的女兒動了心,豈不是一步就飛上了天?
當然這個庶弟要真飛上了天,對自己須得不好。這樣想來,對方還是越笨越好。
雙方還沒簡單含蓄兩句,已經有小太監過來找老國公了。
邵文忠目光一閃,知機地告辭。
老國公隨意點頭,便帶著人與那小太監回宴席之上。
這人群呼啦啦的一走,留在原地不動的徐善然就有點醒目了,邵文忠有些意外地多看了一眼,心道一個小姑娘家家單獨呆在這裡,這徐老國公竟然也沒想著先派人把她送回去。
不過這等小事哪能縈繞在這個志向遠大的男人心底。他也不過隨意瞥上一眼,就帶著兩個兒子往休息處走去。
父子三人中走在最後的邵勁此刻彷彿不經意地朝徐善然的方向瞥了一眼。
兩個人的目光甫一對上,彼此的意思就瞭然於胸。
邵勁很快收回目光。
他的呼吸都有點急促了。
但這絕對不是緊張,絕對不是——他等這一天等得太久了,他興奮得汗都要出來了!
邵文忠很快帶著自己的兩個兒子回到了休息處。
這次參與國宴的人從上到下住的都是帳篷,乃至帝后也無非就是帳篷更大一些而已。但雖說住宿條件差點,這使喚的宮人僕婢倒還是不少。在三人進屋之前,點好的油燈、溫熱的茶水,已經一一準備妥當了。
邵文忠先在主位上坐了下來。
他剛剛坐下就陷入了沉思,右手還下意識的捏了一下衣襟——那裡頭藏著一本要遞給聖上的摺子。
只這摺子在什麼時候遞上去,可是個學問……
而且今日看來,別看聖上平日對現任湛國公不冷不熱,這國宴之上居然還遣人來叫老國公,老國公只怕聖眷還濃啊……只現在湛國公府態度曖昧,既不倒向他們一邊,又不倒向另一邊,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他各種念頭轉罷,目光就落在了邵勁身上。
雖說是個閒人的弟子,但好歹那閒人也是國公府正經的主子,走一手閒子也罷了。
這樣想過,他便笑道,溫言說:“勁兒。”
邵勁忙自座位上站起來,拱手說:“父親,孩兒在。”為了防止自己想吐的表情露出來,他還特意將腦袋壓得低低的,用力自己催眠自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大丈夫在世,能忍人不能忍,別人打了我的左臉我要把右臉伸過去讓他再打一下然後笑裡藏刀一波將他帶走……靠,真的忍不住啊,這種時候真的情不自禁的期待能夠學到善善的一兩手……!
這帳篷中的事情且不說。
那片林子之內,被邵勁敲暈的三個人之中,徐丹青是最先轉醒過來的。概因邵勁看她是一個女孩子,對她下手最輕,大概打的時候還想著一個女孩子要是在男人之後醒來這也太被動了之類的問題。
此刻她醒過來,坐在地上茫然了一瞬,先回憶起被敲暈前的事情,又想著不知哪來的重擊之後自己就暈了……跟著她就看見躺在旁邊不遠處的楊川主僕,一時也沒多想,忙理了理妝容,又醞釀下情緒,做出淚光閃閃、委屈忍讓的模樣,便去推楊川醒來。
那躺在地上的楊川被這麼一動,也就跟著醒了過來。
和徐丹青一樣,他也是回憶起了被敲暈之前的情況,跟著他想也不想,反手一耳光直接摔到那近前的女人臉上,罵道:“賤/人!你是怎麼看路的!路都不會走了嗎!”
這一巴掌又清脆又響亮,將徐丹青眼眶中的直接打落下來,半掛在臉頰上,襯托著她瞪圓眼張大嘴的驚愕表情,說不出的滑稽。
作者有話要說:上更新~
答案是徐丹瑜以為自己不是國公府的孩子。所以他送上自己的親姐姐,把自己的親姐姐整的很慘,就為了討好徐善然,換自己一條活路。
以及感謝以下姑娘的霸王票=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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