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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公審視徐善然一會:“你在想什麼?有什麼事情必須離開國公府去做?”

一聽見這句話,徐善然便不由得在心中略略苦笑。

何氏與老國公實在是正反兩個極端。

何氏半夜見她不在床上當場將她抓住了,看那神色,只怕是在以為她被什麼人給蠱惑住了;而自己的祖父呢,一聽見她的回答,就疑心她又有什麼計劃要在暗中進行——

她確實又一個計劃。

但這個計劃並不是關於朝堂,關於權利,或者關於哪一家的地位哪一人的地位的。

只是一件不得不由她親自去做的事情。

——她這些年裡做了這麼許多,哪怕做得再嚴密,在朝夕相處之間,終究會露出一些痕跡的。

——她多多少少,總要將一些能說的事情說出來。

——告訴徐佩東,告訴何氏,告訴和她有最親密血緣關係的父親和母親。

“並不是。”徐善然說,“只是當時母親直接出現在屋子裡……”

老國公直接打斷:“我不信你糊弄不了你母親,你就是簡單搬出你祖父我來也夠了。”

“——但孫女想,我不能一輩子都將所有事情瞞著母親。”徐善然接到,“一直活在謊言之中,我想……”我確確實實經歷過,所以我知道,“那也太可怕了。”

老國公盯著徐善然看了一會,在確定自己這個孫女不是開玩笑之後,他問:“就這樣?”

“就這樣。”

“沒有別的計劃?”

“並沒有。”徐善然淡笑,“退一萬步說,不過再一兩年孫女也就要嫁了,到時自然而然出去,哪怕為了藏上一兩手,也沒有必要現在就急匆匆做出難看的姿態來拋開國公府吧?”

老國公又盯了人一會,最後揮揮手,叫她出去了。

徐善然走了,但這裡的對話還在繼續。

這時候老國公正是與自己身旁的徐大管事呆在一起,他揹著雙手在屋中踱步,踱了半晌之後,嘆氣道:“還是心慈手軟,婦人之仁啊。”

這話可不好接,徐大管事賠笑。

不過說完這一句話後,老國公自己也樂道:“嘿,要是一個女孩子手段太狠,那未免也實在不夠可愛了。”

這話更不好接了,徐大管事繼續賠笑。

老國公又說:“昨天懷恩伯府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這話可必須接!徐大管事立刻精神抖擻:“當然,老公爺,昨天懷恩伯府幾乎被滅門了,還是半夜時候,四老爺的弟子邵二公子爬出來,全身是血的掛在府邸的門檻上喊人來救的!”

老國公不以為然的冷笑一聲。

他並不能知道昨天晚上所有事情的內幕,但他知道徐善然所有的行動,這便叫他將整件事情都推測出一二了:反正他是不信昨天懷恩伯府的那場大火及滅門慘案和邵勁一點關係都沒有。

他的目光停留在窗戶外的一叢翠綠之上。

他想了一會,慢慢說:“這個邵勁,還是有點意思的啊……我記得他私下裡是不是搞出來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徐大管事很肯定的回答了,又說:“近兩年來的那個大棚就是邵二爺搞出來的,這物事一出,京中的冬天飯桌上都有了好多新鮮。”

老國公‘嗯’了一聲:“有一些眼光頭腦。”

他又想懷恩伯府的事,昨夜懷恩伯府起了那麼大的火,也不知道多少家探子在後來悄悄跑了過去,他當然也派人過去了,回報的訊息倒是有利於邵勁的,說是那懷恩伯府確實一副被江湖好手入侵了的痕跡:“有一些手段狠勁。”

“不過現在也就那樣子,得在看個一兩年,看他有什麼樣的潛力。”值不值得國公府投注。老國公心想,畢竟這三代以來最出色的女孩子,究竟還是放在身邊越久越安心,可不能隨隨便便就被一條野狗給叼走了……

旁邊的徐大管事明白老國公的心思,小心地接了一句說:“就是不知邵二爺是否一心向著我們國公府。”結果話才說完,他就見老國公突然笑起來,拿著手指樂不可支地點了他好幾下。

他一開始還有些納悶,仔細想想,腦筋突然就轉過彎來了,一時間也忍不住自嘲一笑,心忖道:

唉,真是老了老了老糊塗了,五姑娘何等的手腕見識,要說拿捏不住一個半路出家的伯爵府中的毛頭小子,實在是怎麼想也不可能啊?

所以與其說不知邵二爺的心思,不如說不知五姑娘的心思。

這以後,肯定還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