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了一口氣,正要邁步繼續向前,不妨忽然感覺到身後傳來一道刺人視線!
他立刻回頭,只看見一隊抬著軟輦的太監自他背後走了過去。
他心裡犯疑,走過幾步之後就抓了個路邊的宮女問:“剛才背後走過的是哪一位貴人?”
那宮女忙行禮,禮畢之後小心回答:
“回大人,那正是貴妃娘娘的鳳輦。”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這一章實在卡了,所以一直沒能更新出來,實在抱歉otz
☆、第一四一章 貴妃
貴妃走進了北斗樓。
樓中服侍的太監除了馮德勝還在之外;其他都被遣走了。剛剛還精神奕奕的昭譽帝捂著胸口;臉色發青,似乎已經累得說不出話來了。
貴妃連忙快步上前,攙住昭譽帝的一隻胳膊;眼淚已經含在了眼眶裡:“陛下,臣妾早說了今日不要召見大臣,您偏不聽……臣妾現在已經只剩下您一人了;您若再有個什麼不協,可不是叫臣妾肝腸寸斷?”
昭譽帝半晌才提得起氣擺擺手,自作業一口心血吐出之後;他當場就倒在了殿上,還是馮德勝秘密招來太醫施針,又用了重藥才能起來的;剛才能見那麼多大臣言談無礙,也是一口氣在強撐著。
現在他的五指幾乎扣入了馮德勝的胳膊裡,一個字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外頭的、人——”
“不見了,不見了!”貴妃看著昭譽帝的臉色,幾乎魂飛魄散介面說。
昭譽帝預設了,又說:“剛才見的、那些、統統、不能——唯獨、邵風節、還算——勤謹——用——”
馮德勝與貴妃此刻都不敢多話,忙統統應了,趕緊服侍昭譽帝休息,又找來昨晚的太醫就診。
一通忙亂之後,等昭譽帝睡下,兩人先後出了大殿,馮德勝先行一步,剛到外頭透口氣,就聽一道冷幽幽的聲音從背後響起:“馮公公……”
馮德勝心中也是一跳,他回過頭來,就見貴妃站在自己的背後,忙行禮說:“娘娘安好。”
“我很好。”貴妃慢慢說,“看起來頗得陛下看重的邵風節也很好。你是陛□邊的老人了,知不知道陛下剛才和邵風節說了些什麼?”
馮德勝的猶豫只在一瞬之間,很快,他就將自己的腰再彎了彎:“奴婢站在外頭聽了一耳朵,彷彿是邵風節拿著功勞為他的妻子請了個便宜行走的御賜金牌。”
貴妃眼中的幽火簡直猛地上竄了一寸的高度。
她冷笑了兩聲,不再與馮德勝說話,自帶著儀仗走了。
馮德勝等貴妃走遠了之後才慢慢地直起腰身,他招來自己的一個小乾兒子,問了問邵勁剛才出去時候的情況,在得知邵勁也特意問了輦車是誰的、並且知道了是貴妃坐的之後,他沉思片刻,便按捺下了立刻找人出去通知的想法,只等著下次在宮中再碰到邵勁——總歸著這不會太久——再當面賣好一二。
而這個時候,天色漸暗,邵勁做完了所有事情,總算回到了府中。
因為覺得身上可能還有些血腥味,便特意洗了澡才來到徐善然面前,不想一進房間,就看見徐善然正案前寫些東西。
一旁的侍女看見他正想出聲,卻被邵勁一擺手打斷了。
邵勁自己靜悄悄地來到徐善然身後,等看見對方一筆快要寫完了,才突然“哇唬”一聲!
徐善然:“……”
突如其來的聲音到底有些驚嚇,她看著那一筆收尾收歪了的字,轉頭有點哭笑不得地對邵勁說:“您……幾歲了?”
“兩歲。”邵勁一本正經回答,然後坐到徐善然身旁,問,“寫什麼呢?”又嘮叨,“哎呦,別叫‘您’,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還別叫‘老爺’,”他作勢打個寒噤,“簡直太可怕太可怕了!”
徐善然發現真和邵勁在一起的時候,自己簡直無法剋制臉上的笑容。
她調侃說:“肯定沒有第二個人知道我究竟嫁了個什麼人了。”
“這個究竟是好的還是壞的?”邵勁忙問。
“當然是好的。”徐善然說。
“是嗎是嗎!”邵勁眼前一亮,旋即加重語氣說,“我也這樣覺得!!!”
……不行,再說下去畫風都不對了。
徐善然轉了個話題,拿起桌上自己剛寫的東西說:“之前你不是在煩心京營的事情,我做了個計劃,你且看看。”
邵勁怔了一下:“京營?”
徐善然說:“你之前不是還在擔憂那些受傷殘疾計程車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