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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部分

馬,就在這田間地頭遊走。

曾家大宅之中,史文恭、蘇定都到齊了,還有曾家五虎的另外三人,曾索、曾魁、曾升。卻是缺了曾密這麼一個傷員。

另外一邊小廳,幾張條案上七八個帳房與管家正在忙忙碌碌,算盤隨著一雙雙熟練的手指噼啪作響,這算盤與後世的算盤還有些區別,卻是功能差不多。珠算之物也才興起幾十年,便是這北宋年間發明的東西。

有了算盤,算賬的效率提高了無數倍。這也是北宋年間經濟高度繁榮的產物,若是沒有北宋這般的繁華世道,也就出不了算盤這種絕頂的算數用具。

曾弄聽這隔壁的噼啪聲並不說話,只看著自己的大兒子左右與幾人交談著,說著這些事情,說得義憤填膺,說得怒不可遏。

直到中午快要吃飯的時候,隔壁廳內的噼啪聲終於慢慢止住了,管家從小廳側門進得大廳,拱手稟道:“老太公,算出來了。”

曾弄從座位上起身,話語急促道:“快說該補多少?”

這管家似乎也明白其中事情,搖了搖頭說道:“合該補銀一百九十八萬貫之巨。”

曾弄聽言大驚,立即問道:“怎麼這麼多?田賦每年也交得幾萬貫,如何還欠這麼多?是不是算錯了?”

“老太公,如何會算錯啊,五十多年的田賦,算成這樣還是少的了。”這管家顯然是專業人才,一輩子與這些數字打交道,自然心中早已有個瞭然。

曾弄聽言,全身力氣去了一半,跌坐在椅子上,又問道:“若是拿糧衝抵,要多少?”

“老太公,以現在的糧價,需要一百多萬石。”管家似乎知道曾弄會有此一問。

糧食不比銀錢,儲存時間有限。便是獨龍崗上三家加在一起也湊不出一百多萬石。

“庫房裡還有多少存銀,又有多少存糧?”曾弄再問。

“存銀還有四十萬貫左右,存糧二十多萬石。”管家回答得極為自信,便是這些數字早早就在心中。

曾弄長嘆一口氣,揮了揮手示意管家下去。這麼多年,土地越置越多,到頭來哪裡會想到這越來越多的土地會叫自己這麼為難。

曾密看得管家下去,上前說道:“父親,這知府小兒便是要逼我們賣田地了,這產業如何能賣啊,我曾家多少代人才積累下來的產業,這般賣了,叫我們死後有何臉面去見列祖列宗。”

曾弄心中計算了一番,道:“現銀加上存糧,勉強算有八十萬貫,這是要我曾家賣多少土地來湊啊。。。這些年辛辛苦苦置辦了這些田地,又在城裡置辦了不少產業與店鋪,此番怕是大多付之東流了。”

史文恭對於事情原委十分清楚,卻是不發一語,此事乃是曾家家事,實在不是他一個外聘的教師能作主的,其中的利害關係也太大,史文恭更是不敢隨意插嘴。此事與梁山晁蓋來襲,本質上就不是一回事。

卻是這副教師蘇定不這麼想,開口說道:“老莊主,把這什麼滄州知府趕走便是,誰再來丈量什麼田畝,便把誰趕走。”

曾弄聽言,嘆了一口氣答道:“蘇教師,你看莊外,五六百鐵甲騎士,如何能趕得走,如今我鄆州歸了這個四州經略府管轄,受得這些人的節制,莫不是叫我造反不成?”

蘇定聽言,忙道:“如今這狗官當道,欺壓鄉里良善,逼著老莊主賣田賣地賣產業,造反自是不成,卻是這民變倒是可行,便讓他知曉一下厲害,也有個忌憚,總比如今他們這般肆無忌憚來得好。”

蘇定倒是有幾分聰明,造反與民變,字面上的意義差別且不論,便是這手段上的區別,在座眾人都心裡有數。

曾弄聽得這一番計策,拍案而起,直說道:“好,便是如此,下午便叫族中的漢子們把莊外的營寨圍個水洩不通。”

曾塗一聽,面帶喜色,往前幾步便道:“爹爹,等的就是你這句話語,我這邊回去抄傢伙,管教這些狗官有來無回。”

蘇定連忙上前去攔住曾塗,口中說道:“大莊主,使不得使不得,空手去就好,不得帶兵刃。”

“蘇教師,如何就不能帶兵刃了,不帶兵刃難道如我二弟一般任人毆打不成?若是打起來了何以自保。”曾塗自然是沒往深處去想。帶兵刃和不帶兵刃的區別就在於造反還是民變。

蘇定也想起昨夜的曾密,卻是也不知如何回話,只去看曾弄。曾弄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開口說道:“便聽蘇教師的,下午去把這營寨圍起來便是,所有人不得帶兵刃。”

午飯時候,李綱帶著人打馬從田間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