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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部分

開口問道:“李相公,地契上的田畝與實地無誤啊,不需重新丈量。”

“本府哪裡信不過曾太公,白紙黑字哪裡還會有假,地契上的田畝自然不需重新丈量,地契上沒有的田畝便需要丈量了,還需要找一下主人,若是無人認領,便往經略府充公了,以後當作官田。”

李綱實在聰明,這般手段,幾乎就讓自己少了一半的工作量,顯然也是在辦差過程中學到的經驗。

這樣一手也把曾弄逼到了牆角,地契只搬來不到一半,此時再搬出來,那便是自己把老底都送上門了。但若是不搬上來,更是兩難,那些不在這幾箱地契之中的土地,哪裡還會有人去認領,便是如李綱所說充了官田。

此舉只在逼曾家,卻是不逼百姓,只因為百姓反正都是租天來種,租曾家的還是租官田,對於百姓來說都是一樣的交租。

李綱一語之後,轉身就走,幾十根木棒又被眾多滄州知府衙門的官吏扛在肩頭。

曾弄皺著眉頭,面色抖動幾下,看著李綱吆五喝六往宅子而出,心中不知作何感想,卻是這面目上的怒意也顯露出不少。

此時已經走遠了一些的李綱忽然回頭說得一句:“多謝曾太公,比對完畢之後,一定一張不少奉還。”

“父親,這小兒實在張狂,不若。。。”曾塗自然看懂的事態,年輕的江湖漢子,已然惡向膽邊生。

曾弄一語不發,抖了兩下袖籠,把袖籠邊角捏在手中,慢慢回頭,往大廳而去。

曾塗跟在身後,見自己父親不言不語,又著急說道:“爹,喚史教師來,躲在暗處一箭射死這黃口小兒。”

曾塗話語已然比頭一句說得更加直白。

曾弄壓根一咬,說得一句:“叫家中的帳房與管家過來,算一下如果要補繳田賦一共需要多少銀兩。”

曾塗聽言更急,以為自己父親當真要補繳田賦,忙道:“父親,不論多少,都是天文數字啊,家中這些年的收成大部分都買了地了,如何拿得出來這麼多錢,莫不是要賣田去補不成?”

曾弄心中自然是在權衡,有些事情做了就難以回頭,所以便要做這利益上的權衡,語氣不善道:“你喚他們來就是,你以為殺人就這麼簡單不成?先算了再說。”

“父親,殺人不過頭點地,這些年來兒子也沒少殺幾個人,江湖漢子哪個不知我曾家五虎的威風,再殺一個又何妨?兒子聽說那鄭智都不在滄州,更不在鄆州,此時還怕他作甚。”曾塗已然想入歧途,便是要用殺人來解決問題。

曾弄把這些言語聽在心中,卻是也懶得多說,心中自有計較,只道:“你去把管家與帳房都叫過來,把你幾個弟弟也叫來,還有史教師與蘇教師都喚來。此時還需從長計議。”

曾塗此時一聽,倒是能接受,至少不是隻叫帳房來算賬,而是把幾個弟弟與史文恭都叫來了,有幾個弟弟在,曾塗大致也知道這幾人會支援自己的想法。曾家幾十上百年才積累這份家業,如何能拱手讓人。

李綱行事,過於公事公辦,已然就把曾家逼到了牆角之上。卻是李綱心中也知道,不如此,如何為鄭智去交差,如何去面對之後的大戰。

第三百七十六章 此地看著就有錢

李綱帶著幾箱地契正在田間地頭核對著地契中的田畝,也有幾個書吏正在曾頭市張貼著告示,內容便是讓各家各戶到莊外營寨中等級各家田地產業,無人認領的土地全部收為官田。

李綱看著地契連連發笑,與剛來的裴宣說道:“這曾老頭還說自己不知家中田畝之數,你看這地契碼放得整整齊齊,對應的實地也是秩序井然,都不需我等花功夫與對應,只需按照順序一一比對即可,如此規整,想來這曾弄對於自家的田畝瞭然於胸啊。”

裴宣聽言,看著這一望無際的金黃田地,眉頭皺了皺,低聲說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怕是惡向膽邊生啊!”

李綱自然是聽得懂這句話語,眉毛一挑,說道:“人若為財死,可悲矣!”

李綱顯然還是儲存著一個讀書人的教養與價值觀,並未被這社會所汙染,也間接導致李綱做起事情的時候總願意較著一股心裡的勁。裴宣見得多了許多事情,自然不會發出李綱那種感嘆,開口接道:“李知府,人若不為財死,世間哪裡還有這麼多爭鬥。有些事情不得不防啊。”

“嗯,裴左官說得對,該防一手。”李綱話語說完,又想韓世忠示意了一下。

韓世忠上前聽得李綱幾句吩咐又回頭去尋楊志,幾百號騎士就在營寨裡出來了,皆是整裝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