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部分

意,原來春天悄悄地揮動輕盈的翅膀飛回來了。

梳好髮式,迫不及待地出了花房,帶著兩個嘰嘰喳喳地小丫頭出了門,凌雲與滿保自然也形影不離。每每想到此還覺著有點好笑,曾幾何時我這隻小麻雀也變成鳳凰了,不過飛上枝頭的感覺並不怎樣?

沒見過如此日理萬機的皇帝,若是在現代是絕不會找工作狂做丈夫的,無趣煩味的很,好在還有空間讓我隨心所欲。

自從開戰,雍正的寒冰臉就沒有融化過,偶爾逗他一樂,也是一臉苦笑。會當凌絕頂後的豪邁,伴隨更多是高處不甚寒,他的心或許就像一杯古咖啡,而我能做到的,只是偶爾新增些糖份而已。

車外的行人也似破土而出,還時不時傳來互相作揖問好的笑聲。海棠興奮的問道:“小姐,今兒去逛逛天橋可好?都好久未出門了!”

新竹急忙阻止道:“天橋都是些三教九流,萬一出點差錯,可怎麼……交待。”

海棠撅著小嘴,垂頭嘆氣。我重重地拍了一下她的大腿道:“提議不錯,今兒就去逛天橋,就當遊春。過幾日還不知有沒有風沙呢?今兒就好好玩個痛快回去!”

海棠歡聲雀起,新竹笑著朝她搖頭。逛了大半條街,也沒看出什麼名堂,也就是雜耍、賣藝的。於是找了家幽靜的茶館坐下,讓新竹與海棠自已去樂。坐在樓上,視野開闊,品茗賞景,真是人生一大樂事,愜意至極。

“哎,聽說皇上給一個目不識丁的老農加官,八品官銜,相當於朝廷太醫院御醫、國子監學正,在地方上僅次於知縣,趕明不會給要飯的也封個職吧,把咱滿人的臉都丟盡了。”

只有一牆之隔,窗又大開著,這些人極盡瘋刺地鬨堂大笑。好好的心情,全讓鬼話給淹沒了,臉也不由自覺的拉了下來,怎麼說也有維護之心。俗話說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軟,國家每年撥出大筆的銀子,盡養了這群遊手好閒的白眼狼。

今兒就來聽聽這牆角,於是移至視窗,又有人道:“這還不算什麼,我聽說他還迷戀一個宮女,到了痴迷的地步,就差如廁也帶在身邊了。”

我噗嗤輕笑出聲,都什麼狗屁言論,我怎沒見過這號人。

“這個我不信,我倒是聽說他不近女色,要說如今最受寵的,要當年妃娘娘,怎傳出個宮女來!”

“就是,如今這朝中,除了佟中堂,也就握有兵權的年羹堯了,聽說年羹堯的侄女嫁給了佟家二公子玉柱,兩家聯姻,強強聯手喲!”

我又一驚,佟家真跟年家扯上關係了。都是些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唯恐天下不亂的小人。正好新竹他們嬉笑著回來,帶著她們匆匆下樓。再過幾十米就是清雅居了,交待滿保趕馬車到那兒集合。心裡不快,低頭急走,拿兩條腿出氣。

清雅居倒是木板上釘釘子,生意雷打不動。說來說去還是離不開一個勢字,我還做了一個大紅獎狀,跟雍正軟磨硬泡了大半天,他才給我上面加了個蓋,那些個橫行霸道的官差,想吃白食也得掂量一二。子俊去江寧打理新開的酒樓,我隔三差五的查查帳目,反正有帳房先生打理。店裡井井有條,大家都各司其職。

查好帳目,已是二點多了,腦袋嗡嗡作響,塞了一包棉絮似的。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我懶懶地說了聲:“誰呀!進來!”子俊的大兒媳錦兒淚流滿面地哭喊道:“姑姑,三叔被佟中堂的大兒子,佟方柱打死了,這會兒全家都在刑部。爹和二叔不在家,您也知道江潛不善言詞,婆婆讓我來請您去!”

聞此噩耗,如雷轟頂。忙拉起錦兒往外奔,跳上錦兒的馬車,賓士而去。

子俊的三個兒子,雖是一母同胞,性格各異。老大江潛是柔善寡言,老實人反之就是懦弱。老二江源倒是剛毅直率,老三折中,但三人簡是心地善良之人,怎會跟人打架,忍著淚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錦兒邊抹淚邊道:“小叔子今兒早上說是天好,跟表小姐幾個去郊遊。聽回來的書童說,與佟方柱相遇,佟方柱見表小姐美貌,一路糾纏,言詞汙穢,動手動腳。三叔罵其無賴,他就上前動武。三叔血氣方剛,從小家人都慣著他,自然也不肯認輸,與之揪打在了一起。佟家的奴僕蜂湧而上,結果三叔被佟方柱推下河,淹死了。”

眼淚也模糊了我的視線,江家跟我是幾十年的交情,子俊不是親人甚似親人,處處關照於我,我企能袖手旁觀。如今也不是流淚的時候,又問道:“官府是什麼說法?”

“婆婆一聽這事,當場哭暈過去,一醒來就讓我來找您,他們抬著三叔去刑部告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