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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還算雍正有點良心,只可惜財物已非我所求也!我笑著眨了眨眼道:“您的眼光賊亮的,我不信你信誰,不用看了,必是好東西。”

十三接過茶水,抿了一口,快速地用蓋撥了撥了茶葉,側頭嘆道:“要說這聰明的人爺也見過不少,像你這樣賊聰明的,沒見過。”

我仰頭一笑,那是當然,我可是新人類,他又淡淡地道:“我看宮裡的娘娘都不及你快活,皇上問你,為何最近又不進宮了?”

我遮了遮太陽,低頭道:“不過幾天沒去,您告訴皇上,我不會給他惹事生非的,再過幾天不是要過年了嗎?所以就不想挪地了。”

十三直視著前方,緘默地微笑著,我欲言又止,可天生藏不住話,還是出口道:“十三爺,若是……若是皇上重罰其他人,爺能不能勸著點,想想先帝的寬仁,別讓身後罵名滾滾來。”

十三嘆道:“皇上再也不是從前的四哥了,皇上的眼裡是不容一粒沙子的,老九、老十他們確實過火,目無尊長,實是對皇上的挑釁,老十到了張家口了,又說病了,皇上就把他圈在那裡了,真說不了誰對誰錯。水火不相融,誰又阻止得了?阻止了一方又有何用?”十三的話說得極是,一個巴掌拍不響,雙方都鑽進了牛角尖裡。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幾十年的積冤,企是我所能及的。罷了,或許壽命並不重要,若真的在短暫的生命中,隨心所欲,為信念而奮鬥終身,領悟了生命的生諦,死又何懼?

十三頭枕在椅背上,愜意地緊閉著雙眼,迎著溫和的太陽,懶洋洋地道:“人生若是如此時,權財值幾何?可惜我老十三命中無此福,終究淹沒在俗事紅塵中。”

我也長嘆了口氣,立了起來,走至他跟前,伸出手道:“十三爺,請賞個臉,跳個舞。”

十三嘴角上揚,慢慢地張開眼斂,一下用力的立了起道:“好嘞,讓那些煩人的事,見鬼去吧。”

他微笑著看了我一眼,兩人邁起了舞步,默契就像盤石早在心中深埋。我感覺到他心中那份清亮的歡樂正在迴歸,眼眸透著喜悅的光亮。這才是我所認識的十三阿哥,有著從容不迫的氣度,瀟灑脫俗的舉止,爽朗寬厚的笑容。十三帶著我轉了個身,心裡一樂,步子也輕快如燕。過了片刻,腳底微熱才停了下來,十三興奮地道:“沒想到還沒生疏,有時倒挺懷念圈禁那會兒的,簡單地活著,何嘗不是一種享受。”

我接過話茬道:“也是,等國事步入正規,你也閒下來了,我們像老外一樣組織個舞會如何?你穿上燕尾服,我呢做條洋裙。”

他不解地問道:“什麼服?燕尾?”

見他一臉驚奇的神色,心裡又來了主意,咳了聲,正聲道:“十三爺,你也太孤陋寡聞了,燕尾服都不知道,就是把燕子的羽毛做成的衣服嘛,不然何來“身輕如燕”這個說詞。”

十三笑著怒喝道:“糊扯,說你胖還喘上了。還想穿洋人的服飾,這會兒皇兄都把洋人趕出京了,驅逐出大清,你還敢穿他們的服裝,死罪能免活罪可不好受噢。”

“怎麼就把洋人都趕走了?師夷長技以制夷才是,洋人許多東西,是我們該學的,比如說鐘錶、望遠鏡,還有他們的造船技術。”康熙後期開始海禁,想不到雍正大刀闊斧,難不成閉關鎖國是從他開始的?

十三邊往外走,邊娓娓道來:“你說的也有些道理,可其中的原委很是複雜,有些洋人還涉及政事,加黨結派,京裡一些人中,都是八……老九的門人,皇上自是不能容忍。福建官員報稱,傳教士斂聚民財修教堂,男女混雜,敗壞風氣。”

原來還有這一出,當年的八爺黨的勢力伸展到每個角落,怪不得康熙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擊八阿哥,原來真的危及到了皇權。還是忍不住道:“那也不能一棍子打死,宮庭裡是不是有個畫師叫郎士寧,聽說畫技超群,也……也趕出去嗎?”

“那倒不是,還留了些供職的洋人,今兒怎關心起洋人來了?是想讓郎士寧給你畫個像?”

心想這個主意不錯,雁過留聲,人過留名,咱在大清留張畫又如何?再說了怎著也不可能畫到照片的份上吧。“好啊,什麼時候可以見著他?”

十三跨出了門,回聲道:“有機會就告訴你,爺走了,回吧!”車輪聲漸漸遠去,心一下子像是空落了下來,太陽也西斜了,寒氣逼人,忙回房檢視送來的東西,不拿白不拿,我若真是個守財奴,說不定一年還能賣不少錢呢。

15

冷藏了一個冬季,心都有些倦了。一早起來,柔風襲來,帶著一股甜甜地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