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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怕這孩子從小沒了娘會受委屈,素來連重話都不捨得說一句。

卻不想千般疼愛萬般嬌寵,竟慣出這樣任意妄為還不肯認錯的性子。

齊王說到底,也是世襲領地的藩王,秦軒暴烈的脾氣,本就傳自父親,如今對著這個重傷的小兒子,打又打不得,罵又不捨得,一腔子火爆脾氣,都衝著秦塔發了出來。

「老二,你這個兄長是怎麼當的?」齊王雖然年邁,卻依舊聲若洪鐘,「就這麼讓人把你弟弟傷成這個樣子?」

秦塔低著頭,並不作聲,任由父親罵了個痛快,方才開口:「此是孩兒的疏忽,莊伯伯那邊,孩兒想辦法去解決就是。」

齊王罵了半天,就為了等他這句話,聞言立時下臺,「也好,這事就交給你去辦。」

秦軒聽著父親明顯鬆了一口氣的語氣,一時好奇,轉過身來問二哥:「你待如何解決?」

「為兄自是替你去向莊伯父負荊請罪。」秦塔剛毅的臉上滿是不悅之色,訓斥道:「軒弟,你這脾氣再不改改,早晚闖出大禍來,到時連為兄也護你不住。」

秦軒聽了大怒,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也不怕剛剛癒合的傷口裂開,只顧著發狠,「誰要你護,我自去韓王府,倒是看看莊華宏他敢把我怎麼樣?」

說完,背上的傷口因著胡亂掙動,撕裂之下,便是一陣劇烈的疼,秦軒咬著牙,胡亂的遷怒,「莊華宏這廝找人把我傷成這樣,看我不去韓王府尋他晦氣。」

齊王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軒兒,為父查過了,那傷你的人名叫徐賾,不過是一名普通路人,此人與莊賢侄素不相識。」

秦軒聽到「賢侄」兩字,忍不住面部抽搐了一下,終究還是不好意思跟父親明言,他一個大男人,三番五次被同為男人的某「賢侄」下春藥的可笑之事。

「父王,那是您受了矇蔽。」秦軒冷冷的笑,「那個徐賾,他就是韓王府的人,便是莊華宏的手下。」

齊王正要開口澄清,見兒子目中忽而泛起一絲陰狠之色,陡然間醒悟過來,「軒兒,你是要……」

「不錯。」秦軒點點頭,「齊王府的地牢應有盡有,別說是要那徐賾招供是韓王府的人,就是要他承認自己是天王老子的人,都沒問題。」

說話之時,他緩緩的綻開了一抹豔麗奪人的詭笑,說不出的美麗,卻也讓觀者心頭,驟然湧出了一股深切的寒意。

謀劃既定,秦軒便安了心,專注的養起傷來。

他生來好動,臥床的日子便有些度日如年,故而在心頭預想那徐賾被酷刑加身的慘狀,就成了白日裡頭最大的消遣。

照料他的僕役見這小公子一連幾日神遊天外,時而一臉詭笑,時而又目露兇光,戰戰兢兢之餘,誰都不敢上前打攪。

秦軒少了人說話,日子便加倍的無聊起來。

他受的鞭傷本是皮外傷,未曾傷筋動骨,齊王府因著早些年齊王妃中毒,府中收羅了不少靈藥,區區外傷,將養幾日,自是痊癒得極快。

這日一早,秦軒因後背癒合的傷口癢得難受,為了轉移注意力,便喚了下人攙扶著他,打算親自去地牢,給那膽大包天的徐賾一點顏色看看。

誰知才出了玄關,便看到府中負責守衛的家丁侍衛們持著兵器大聲的吆喝著,往來奔走,一片混亂。

只見院落間,那本該被關在地牢的人,在眾人的圍攻下,身形一閃就穿過了院子。

高大的身影提氣縱身,須臾間便翻過了高高的圍牆,當著所有人的面,輕而易舉的逃離了齊王府的重重圍困。

秦軒忍耐著將侍衛長罵到狗血淋頭的衝動,黑著臉詢問:「是誰開了鎖,將人從地牢裡頭放了出來?」

齊王府地牢七重防護,若是無人開鎖,徐賾絕無可能自己從裡頭逃出來。

侍衛長低頭行禮:「稟公子,是王爺下的令。」

「不可能。」秦軒正搖頭否決,卻見不遠處,二哥正扶著那多日不見的莊華宏過來,頓時便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定是莊華宏這廝從中作梗,不知耍了什麼手段要脅,使得父王不得不令人開了地牢的鎖,又礙於不好對他交代,才讓家丁做出追趕的樣子。

正想著,那一頭,秦塔和莊華宏已到了跟前。

「軒弟,莊秦兩家乃是世交,下個月便是莊伯伯的五十大壽,莊賢弟不念舊惡,傷勢未愈,就親自登門送帖,你還不向他賠禮?」

秦軒沉著臉,狠狠的瞪著全然不知狀況的二哥,一語不發,掉頭就回了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