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去。皖蘇便狼狽的爬了過來,跪坐在阮樂身邊,將他的手握在自己手裡:“大師兄,我是皖蘇啊!我才是最愛你的人,我才是那個最愛你的人!”她的嗓音微微沙啞,帶著濃濃的鼻音,聽得白夢琛又是一陣心顫。
她的身形頓住,伸出的手緩緩收了回去。
“她是妖怪!她曾經殺了你,難道你都忘了嗎?”那女音忽的聲嘶力竭,似是在咆哮,幾近瘋狂。
阮樂側臥在地上,手漸漸握成拳頭,眼簾低了下去,他沒有力氣揮開皖蘇。他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周遭的聲音忽大忽小,只怕再過一會兒,他就徹底聽不見了。
“阿奴…”他喃喃,始終喚著那女子的名字。
可是白夢琛卻沒有勇氣蹲下身去,更沒有勇氣承認自己就是冷笑奴。皖蘇說得沒錯,她曾經殺過他一次,而現在卻是又一次。
“我的阿奴…”那人仍舊喃喃,緊緊閉著雙目,似是在等待她的回應。
“大師兄…”皖蘇看著他,忽然覺得十分無力。她沒有辦法將冷笑奴從他心裡抹去,她沒有辦法代替冷笑奴的位置。
魂鳶在長廊中看著他們,半晌才想起了什麼,陰沉的女音問道:“你還沒告訴我,夜狂的秘密!”她今日來這裡,便是為了這件事。險些丟了命不說,總不能空手回去。
白夢琛這才抬目向長廊中看去,看向那紅衣的女子,眼裡卻再也沒有先前的恨意。她沒有殺死付玉清,便算不得她的仇人,自己也沒有任何理由再恨她了。
相反的,是她自己,自己親手造成了現在的局面。
“那個夜狂、”她頓了頓,步子終於向地上的男子移去。
待到她走到那人的身邊,緩緩蹲下身去,她才接著道:“是假的!”
魂鳶呆住了!夜狂是假的……怎麼會?
“大師兄…阿奴在這裡…”纖長的手指撫上那男子的俊臉。她想,反正自己也活不成了,為什麼不承認呢!付玉清對她的感情,從來沒有改變過,從來沒有。
那男子的眼睫顫了顫,感受著那指尖傳來的涼意,眼角的熱流不覺洶湧。
“啪——”響亮的一聲肉響,白夢琛的手被人開啟。
繼而,那跪坐在阮樂身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