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易傾南怕他再問些古怪問題,自己應對無措,急急轉了話題,好奇問道,“對了錢叔,白先生在這班子裡是做什麼的?”她可不認為戲班子裡還有專門的教書先生,所以此前的推斷一開始就大錯特錯。
錢通瞟她一眼,一副你怎麼連這都不知道的神情:“白先生是班子裡的樂師啊,什麼樂器都能擺弄,什麼曲子都能奏,就是話少了點。”
易傾南陪著笑插了句:“班主的話也不多。”
錢通搖頭道:“你知道什麼,班主是為下月初裴府老夫人的壽辰發愁呢。”
易傾南在車上聽得他以此為理由喝退那裴府眾人,便順著話問道:“這是好事啊,為什麼要發愁呢?”
這戲班子裡除了班主展天魁,其餘大都是些少年人,白沐年歲稍長一點,卻又是個悶葫蘆,錢通大概平日沒人說話,正悶得慌,此時便開啟了話匣子,一發不可收拾:“裴府老夫人的壽辰是下月初五,特意遞了帖子,請咱們展家班去唱堂會,初五開戲,連唱三天,前幾日我隨班主去了趟裴府,與老夫人跟前的楊嬤嬤商議好了,定金也收了,戲碼也定下了,誰知後來裴老夫人又差人來講,說是那些戲碼都聽膩了,今年想看點新鮮好玩的……”
易傾南笑道:“這要求也不過分啊,人嘛,總是喜新厭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