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
宮中何等兇險,當初在宮裡的覃家女一共有三個,如今只剩當初的老太爺的嫡長女,並且至今沒有生養,如今為了固寵,這才送了適齡的大房大姑娘進去,姑侄共侍一夫,說出去,真真是叫人不恥的。
“姑娘,五姑娘來了。”
覃晴正想著,便聽淺夏在她的耳邊提醒了一句,覃晴轉過眸子一看,果然見大房的庶女覃涵同丫鬟一道緩緩走了過來,臉色瞧著並不太好,想是大房如今忙著大姑娘的事情,將她打發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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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黑手黑
覃晴只瞧了一眼便沒再看她,只是抬起手來撫過如玉脖頸上前世自盡割破的地方,她可是記得清楚,上回用劣質香料弄得她手上起疹子的事情便是這位大房庶姐的手筆。
生她的姨娘是大老爺房裡最得寵的姨娘,平日裡雖有大夫人彈壓著,可依舊跋扈囂張得很,孫姑姑指那些喜歡穿金戴銀敢於嫡出小姐爭風頭的歪門邪路,最主要的就是指這一位了。
覃晴不理,卻不代表有些人不會貼上來,覃涵一身藕色繡纏枝牡丹的襦裙外罩著鵝黃色的半臂,從打扮上瞧著甚是清秀,但那衣裙上繡的牡丹國色,還有那項上戴的赤金瓔珞圈,頭上戴的金簪玉釵,腕上的兩對金鐲子,真真是比過了嫡出的姑娘去,也可見大老爺對她這個庶女的寵愛。
“六妹妹。”覃涵緩緩地踱到池塘邊上,笑道:“六妹妹怎生一個人到這地方來了,二夫人正在聽那大師講經,你不去陪著麼?”
覃晴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涼涼道:“姐姐也不是沒去嗎?”想到她定是叫大夫人不客氣地支出來的,覃晴不由得頓了頓,冷笑了一聲,“也是,大伯母帶著大姐姐求籤聽大師講經文,帶著姐姐你做什麼。”
覃晴之話可謂十分之不客氣,上一世她清高了十多年,玩陰的鬥不過旁人,可端著嫡女的架子在口舌上逞個威風卻是鮮有對手,那彷彿高高在上頤指氣使的模樣,後來想起來自己都可笑,但這會兒卻正好拿來對付覃涵。
聽著覃晴的話,覃涵的面色果然微變了變,可仍是端回了面上的表情“大姐姐就要進宮了,母親自然要上心,倒是妹妹,以前不是最信佛祖的嗎,這回遇上高僧解籤講經怎也出來了?”
覃晴終於回過了頭去看想了覃涵,烏黑的雙眸清冷地在覃涵的面上凝了一下,然後端起架子下巴微抬,只說了三個字,“不想去。”
又是這種表情!覃涵看著覃晴的模樣,捏著帕子的手微緊,恨不得上去將覃晴那張清高的臉撕爛,不就是二房的嫡女嗎?不就是得了老太君的寵愛麼!就這麼看不起人了,連大房的嫡女對著她的時候,也沒有這般輕蔑的表情!
覃晴瞧著覃涵的模樣,自是知道她心裡有多少恨,不然當年也不會聯合其他姑娘在她被悔婚後又設計敗壞了她的清譽,原本當年裕王府想聘她的時候還勉強給了一個側妃的名分,叫那件事一鬧,結果她只能以姨娘的身份進府。
覃涵的指甲在手心上狠狠一抓,繼續維持了面上的神色,眸光在覃晴髮髻上的金飾上劃過,笑道:“妹妹以前不是說這金銀之物太俗,只有美玉方才清貴,如今,怎麼也和我等俗人一般了?”
整個國公府都知道,覃晴不喜那些金銀俗物,但溫氏卻是喜歡的,總想著讓覃晴豔麗些打眼些,免得叫她被其他姑娘掩了去,為此還小鬧過幾回,是以覃涵見覃晴今日這手上的金鐲子與豔色的衣衫便猜是溫氏自作主張,強行讓覃晴穿上的,便故意刺激道。
“本就是俗世之人,怎能不俗。”卻不料覃晴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抬手拂過髻上溫氏剛在馬車裡給她添上的鳳凰吐珠金步搖,雖寧國公府乃鐘鳴鼎食之家,可這般做工的首飾也不是人人都有的。
上一世,覃晴端著那清高的性子,不容半分染指,從來受不了別人的冷嘲熱諷,可自叫人悔婚,還有什麼不能忍的呢?
覃涵自是瞧見了覃晴頭上的步搖,那個姑娘不喜歡這些,心中眼紅的要命,又瞧見覃晴手腕上的嵌珠累絲金鐲,再比比自己手上那掐絲鐲子,雖都是金鐲,可身價卻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妹妹手上的疹子還沒有好呢。”雖叫那嵌珠累絲金鐲惹得眼紅,可覃涵也瞧見了覃晴手腕上還沒完全消了印子的疹子,不由得唇邊又露出了一絲得意,“上回制香會上妹妹突然便發了疹子,可是叫姐姐擔心了許久,瞧這樣子,仔細可別留了疤。”
聞言,覃晴不由拂過自己手腕上任留著的那幾顆疹子,唇邊終於勾出了一絲笑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