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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的外表,時間的洗滌磨礪下,愈加的盛氣凌人。

白穆垂下眼,調整呼吸站起身,再次行禮道:“臣妾失禮。”

商少君又近了兩步,突然伸手抬起她的臉,睨著她,似要看入她眼底,道:“看來半年時間,愛妃學了不少。”

“半年前皇上訓誡,一字一句,臣妾銘記於心。”白穆只是垂眸道。

商少君低笑:“哦?那你是誰?”

“臣妾賢妃柳如湄。”

商少君揚眉,“身為柳如湄,該做些什麼?”

白穆輕輕推開商少君的手,不動聲色地轉身,坐在琴案前,素手撫琴,情意滿滿地凝視商少君。

琴聲如水落湖心,婉轉清靈,餘韻悠揚,徐徐入心。

鳳求凰,當年的太子殿下與才女柳湄的定情之曲。

一夜之間,平靜無波的皇宮底層暗潮湧動。

賢妃柳如湄,棄祖求寵,棄夫求榮,憑帝王對已故至愛柳湄之情,承寵半年,後恃寵生嬌,跋扈不可一世,失寵半年。再憑一曲鳳求凰,邀寵復位。

多年後的商洛野史冊上,關於白穆的記載有這樣一筆,注曰:贗妃。

而昭成帝少君,年少有成,治國有道,收疆拓土,大顯國威。後宮佳麗無數,獨念青梅柳湄一人,視賢妃為其替代者,百般縱容千般寵愛。注曰:痴帝。

作者有話要說:看過《傾國》的孩紙,應該對女主某些特質不陌生,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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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太后(三)

一連五日,賢妃一改常態,日日去儀和宮請安。只是與其他嬪妃不同,她時而早晨去,時而傍晚時分才過去。宮中人對她出格的舉動屢見不鮮,再加上她重得聖寵,也沒人敢說什麼。

白穆本是想再看看太后那裡到底藏了什麼玄機,哪知幾日下來卻越來越迷惑。除了第一日,這幾日太后一直都在,並且出面相見,今天也是一樣。

她一如既往地慈祥,從容地飲著茶水,歲月在她面上沉澱下來的,只有一股無形的傲人氣度。

但今日嬪妃們退下後,她將白穆留了下來。

宮中只剩下幾人,白穆和碧朱,太后和身邊的蓮玥。

太后徐徐看了白穆一眼,微笑道:“孩子,你這幾日連連來哀家這裡,可是有事想單獨與哀家說一說?”

白穆初初入宮時,商少君就替她說話,免了每日到儀和宮的請安。那時她也不太懂這些規矩,因此與太后相處的時日,可說是屈指可數的。

但白穆都覺得稀奇,她們僅僅見過幾次而已,太后卻能彷彿與她認識許久一般,說起話來熟稔有餘,且不讓人反感。

“如湄從前不懂規矩,如今知錯,萬萬不敢再像從前那般了。”白穆低眉道。

太后輕笑,“難得皇上這點小事都為你考慮周全,日日來請安確實是麻煩,哀家也準了你,偶爾來陪陪哀家就好了。”

白穆微微看太后一眼,又馬上垂下。

太后拉過她的手,語重心長道:“哀家知道你心裡憋了口氣,但是孩子啊,這人世間哪裡有事事如意的時候?你既仰著她的名頭入宮,享了榮華富貴,得一必然失一,那些不該想的,忘了便罷。”

白穆道:“煩母后操心了,如湄自然明白。”

“哀家聽聞你曾有位未婚夫婿?”太后輕輕地捏了捏白穆的手,關心問道。

白穆本是垂著眼,聞言長睫顫了顫,並未抬眼。

太后緊接著柔聲道:“你若不放心,告知哀家他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哀家親自替他指門婚事,必定讓他光耀門楣,此生無憂。”

白穆抬頭,眼底波瀾未散,只低聲道:“如湄與他早無聯絡,不敢勞煩母后。”

太后看了她一眼,繼而嘆息道:“既然如此,你便安守本分,好生服侍皇上。既是扮著她入宮,便得一扮到底。這話本是哀家不該說的,然則,伴君如伴虎,你該明白才是。”

白穆跪地感激道:“太后照拂,如湄銘感於心。”

“罷了罷了,不是跪就是磕頭的,還不如你初入宮時有意思。哎,這皇宮……”太后笑了笑,似有些苦澀,扶起白穆道,“回去吧,這幾日天冷,不用日日過來了。”

白穆俯身謝恩。

***

從儀和宮中出來,白穆只有一個猜想。

倘若今日傍晚,她再“不合時宜”地去到儀和宮,見到的恐怕又是那位“假”太后了。否則她不會獨獨挑在今日將她留下說那樣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