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鸚撬慕Α�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左富嘶聲吼道,難道這些定州水師有鬼神庇佑不成,為什麼火船到了那道弧形線上,居然就停了下來?
其實那裡有什麼鬼神庇佑,定州水師駐紮在海港之中,在海港的外圍,數十條小舟沿著一條弧線停泊在那裡,每條船都有鐵鏈相連,而船上放置有大量的鈴鐺,警鐘,那些火船奔行到這裡,不是撞在這些小船上,便是被沉入水下幾分的鐵鏈攔住,在這道線上擠成一團,卻是不得寸進。
鄭之元當年殲滅勃州水師時,便曾使用過火船攻敵,燒得敵人鬼哭狼嚎,自己駐泊於此,豈有不防備對手偷襲之理。
“向遠海上的艦隊發資訊,讓他們分出一個分隊來,將這股來襲的敵人拿住,港口裡的艦隻將這些火船擊沉。”鄭之元沉聲命令道。
熊熊火光之中,出雲號上的訊號兵爬上高高的桅杆,向著遠出的萬料鉅艦不停地打著訊號旗,這時候,遠海之上的鉅艦早已被驚動,正密切關注著這裡,看到透亮的海港之中,出雲號上的訊號命令,立刻便有幾艘三千料戰艦帶著十數艘千料戰艦向著海面上那些隱隱綽綽的小船逼去。
而在海港之中,艦船上的投石機在極短的時間內便被絞好鋼弦,上好石彈,隨著一聲聲發射的命令,一枚枚石彈騰空而起,將一兩百米外的火船一一擊沉。
左富跪倒在小船的船頭,以頭搶地,雙拳不住地擂打著船板,就在成功即將來臨的瞬間,失敗從天而降,對方防守如此嚴密,在全殲了己方水師之後,絲毫沒有放鬆戒備,這讓這位水師宿將感到震驚以及一種無能為力之感,眼前的這個敵人,與自己以往碰到的大不相同。
左富雖是水師宿將,但以往對付的只是小股的海盜,以及圍剿追擊一些誤天這片海域的商船,基本上沒有大的海戰經驗,那象鄭之元之種老於海戰,經驗極其豐富的大將,做事滴水漏,根本就沒有給敵人留下絲毫的機會。
“走吧,我們回艙繼續商議,這些來犯的敵人跑不了多少,我們就不用站在這裡吹海風了”鄭之元笑顧左右,此時,海面之上的火船已基本被擊沉,一批定州水師乘著小船向那道警戒線駛去,準備察看一下那些負警警戒的小船的損傷情況。
這種戰鬥,對於定州水師來說,甚至不能稱其為戰鬥。
“左將軍,趕快撤退吧,不然就走不了了。”有士兵大聲呼道。此時,海面之上,十幾艘大型艦船正從他們身後繞行過來,意圖要堵住他們的退路。
“走馬觀花”左富嘶聲喊道,仗著小船靈巧速度快,剩餘的二三十艘小船迅速地靠近海岸線,在淺水區中拼命向一側劃去。
咚咚的聲音在小船四周不時響起,那是來襲的艦船在發射石彈,石彈不時落在小船四周,濺起的巨大水花將眾人淋得透溼,轟隆一聲巨響,一枚石彈命中左富左側的一艘漁船,巨大的衝擊力立即將那小船擊成兩截,船頭船尾高高翹起,旋即下沉,船上的幾名士兵只來得叫了一聲,便遭了滅頂之災。
“散開,散開,貼近海岸。”左富大喊道。
八牛弩的尖嘯聲讓眾人心頭濃罩著一層厚厚的死亡陰影,這種阻如兒臂的八牛弩只消有一隻射中,他們所剩坐的小船被會被擊翻。左富操著船槳,一邊拼命地向前滑動,一邊側頭看著追來的那些燈火通明的敵方艦隊。
八牛弩他很熟悉,但對方八牛弩射擊的密集程度卻讓他心驚膽戰,對方的這種弩竟然能一發便是四支,比起臺島上的一次一發,比烏龜還慢的八牛弩威力不知強了多少。
三千料戰艦已經被甩得很遠了,但對方還有數艘千料戰艦緊追不捨。
“把他們引到羊角彎去。”左富大喝道。
羊角彎,是臺島距離海港數十里的一個地名,這裡水面看似平靜,但在海面之下,卻是礁石密佈,只能容打漁的小船進出,稍大一些的船隻進了這裡,多半便是觸礁的下場。如果這些定州水師還拼命地追來,那左富也不介意將他們全收拾了。
還剩下的幾十艘小船拼命滑動,終於在後面的戰艦無休止的打擊下進了羊角彎。
“左將軍,我們安全了”一名校尉模樣的人大聲歡呼,但接下來一枚從天而降的石彈便將他全面的話全部擊散,石彈落下,木板紛分,這個校尉被震得高高飛起,扎手紮腳地落下,卟嗵一聲栽進水裡,一連串的水花冒起,他的人卻再也沒有浮起來。
左富回頭,幾艘千料戰艦依然不依不饒地追了上來。“繼續向前”他吼道。
“活捉他們”身後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