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之華頹喪地道:“爹,左將軍的水師是怎麼被打垮的,我並沒有看到,不過當我見到這些定州水師的艦船之時,哼哼”衛之華酸澀地笑道:“那不敗才叫一個怪呢”
“等一等”衛剛抬起手,“你說什麼?定州水師,定州瀕臨荒蠻,是一個內陸州,怎麼可能有水師,你沒有搞錯?”
“爹,兒子好歹也是將軍了,這也會看錯,對方水師艦船上飄揚著的旗幟的確便是定州大旗,而且那些登陸作戰計程車兵都是吶喊著定州軍,萬勝,很明顯,他們就是定州的軍隊”
衛剛迷惑地從書案上拿出一張已經泛黃,也不知有多少年頭的地圖,仔細看了起來,很明顯,這張圖是在事發之後才找出來的。
“定州軍,定州水師,大楚到底發生了什麼?”衛剛迷惑地道。
“爹,一直以來,我們大周封鎖航道,只要接近這一海域的船隻,不論是幹什麼的,都會被我們或扣留或擊沉,我們倒是成功地隱藏了這麼多年,但同樣的,我們得不到外來的訊息,也成了聾子,瞎子了。”衛之華不滿地道。
“結果怎麼樣,大楚軍隊還是找上門來了”
“不要發什麼牢騷了,那是當年英宗陛下留下的鐵規。你不是給我講講對方的軍事力量到底是如何強大的,你們居然連一天也擋不住”
衛剛一瞪眼睛,吼道。
“爹,你說,左將軍的水師戰艦最大的有多大?左將軍有多少條艦船?”
“這還用你問老子麼,你難道不知”
“是啊,我知道,左將軍一共有三十條戰艦,三千料戰艦有六艘,我只知道,十年前,我剛剛成年的時候,左將軍的水師便是這樣,十年了,還是這樣,這十年我們都在幹什麼?”
“你又跑題了”衛剛喝道。“你在戰報中語焉不詳,現在給我一點一滴的說清楚。”
“我們最大的戰艦隻有三千料,而對方,定州水師,三千料戰艦隻是護衛艦,根本就不是他們的主力作戰艦隻。”
衛剛震驚了,“難道他們的主力作戰艦隻是五千料戰艦?”
衛之華苦笑點頭,“不錯,五千料戰艦,海面上密密麻麻都是他們的戰艦,五千料戰艦便足足有五六艘,三千料戰艦,嘿嘿,多達二十艘。而在更遠的海面上,還有一艘鉅艦,爹,他的艦身足足有幾個五千料戰艦大。”
衛剛霍地站起,又軟軟坐倒,“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衛之華反問道:“這是我親眼所見,他們戰艦上的投石機投出來的石彈密密麻麻,就像下雨一般,射程更比我們的投石機遠得多,我們的投石機還沒有發射,就基本上被摧毀了,我們被沒有與敵接戰,就有一兩百兄弟死傷。”
衛剛嚥了一口唾沫,“那,他們登陸作戰的部隊呢?”
衛之華閉上了眼睛,似乎在回憶前些天戰鬥的場面:“爹,他們每一個士兵都穿著堅實的鐵盔,他們的盔甲也比我們好得多,箭矢不命中要害,根本就射不死他們,我曾一箭射中他們的一個高階將領的頭盔,你知道結果麼?”
“他死了?”
“死了倒好,他只是受了一點輕傷,照樣生龍活虎地戰鬥,他們戰鬥的技藝明顯比我們計程車兵高出幾個檔次,我可以嗅出來,這是一支打老了仗的部隊。他們味兒不同。”
“他們有多少士兵可以登陸作戰?”
“不知道,只不過前天與我們作戰時,上岸的大約有二千餘人。”
“這麼多的艦隻,只怕搭載著不少的軍隊,連同水兵,起碼也有數萬人。”衛剛沉吟道,“兵力上我們倒不吃虧,如果全國動員,我們可以集合起超過十萬的軍隊。”
“你想讓那些農夫們拿起武器去作戰?”衛之華問道。
“到了最後時刻,他們必須作戰。”衛剛斬釘截鐵地道:“之華,這數百年來,島上的原住民早已被我們同化,與我們交往,繁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已是不分彼此,而我們的祖先,都是當年英宗皇帝從大陸帶過來的,不論是當年的官員,還是當年的禁衛軍,都是這些大楚人眼中的叛賊,是餘孽,這是要誅九族的罪,論起來,這島上便沒有一個人能脫得了關係。所以,為了生存,這些人必須戰。”
“明天上朝,我會稟告陛下,全國動員,老少皆兵,為了生存,我們必須要打贏這一仗。”
“打贏這一仗又如何,打敗了這一批,下一批會來得更多”衛之華仰天長嘆,“我們完了”
“閉嘴”衛剛怒喝道:“這是一個軍人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