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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巴地道。

屈勇傑不由語塞,剛剛盛怒之下,抽打了朝廷的正式軍官,而且不是自己的直系下屬,於情於理都是說不下去的,看著盛氣凌人的李清,不由怒道:“怎麼著,我抽了便抽了,你想怎樣?”

“不想怎樣,就想請將軍給我一個說法?”

說法?什麼樣的說法?李清的意思很明顯了,但屈勇傑堂堂的御林軍大統領,豈會向李清這樣一個新晉將領低頭,兩方怒目瞪視,情勢一觸即發。

圍觀的人群慢慢身後退去,散成了一個大圈子,給雙方留出了足夠的空間,這夥人要是打起來,可非同一般,看熱鬧固然讓人興奮,特別是這樣的兩位朝廷大將之間的鬥毆更是難得一遇,但如果被波及了的話,那可就不美了。

雙方都已是箭在弦下,不得不發,誰也丟不下這張臉當場軟蛋,眼看著就要幹到一起的時候,皇城方向忽然傳來急驟的馬蹄聲,李清和屈勇傑同時長出一口氣,就他們而言,倒是誰也不想打起來,但如此形式之下,卻是誰也不肯退讓,聽到馬蹄聲,他們都明白解圍的人來了。

“兩位將軍不要動手,有聖旨,有聖旨。”隔向遠遠的,太監那格外不販公鴨嗓子高聲呼叫,兩人互瞪一眼,轉頭看向奔來的由宮衛護送著一位傳旨太監。

李清一看,倒是熟人,居然又是黃公公。

跑到兩人跟前,黃公公一躍下馬,“御林軍大統領屈勇傑,定州將軍李清接旨!”黃公公氣喘吁吁地展開手中聖旨,高喊道。

屈李二人與部將同時跪倒,圍觀的人群也黑壓壓的跪了一地。

“宣御林軍大統領屈勇傑,定州將軍李清立即進宮。”黃公公看了一眼鬥雞般的兩位將軍,道。

皇宮內城,太和殿,天啟皇帝冷笑地看著跪在御案下的兩位將軍,道:“真是好啊,好得很,兩位朝廷大將,居然要當街如同潑皮無賴般鬥毆起來,可真是讓朕有臉面的很。”

兩人低頭無語,聽任天啟皇帝咆哮著用尖刻的語言不停地譏刺著二人。

“怎麼著,要不要你二人便在朕的面前來一次單挑啊?一個身負京城安危,一個擔著抗蠻重任,都是統兵數萬的上將,居然如此不堪,這讓朕怎麼能放心地將如此重擔交到你們手上。難道朕瞎了眼麼?”

“陛下息怒,臣知錯了。”屈勇傑大聲道。“只是李將軍及其屬下囂張跋扈,當街毆打蘭亭候繼子裘得功,引來無數人圍觀,臣只是上前制止,其屬下居然辱罵臣,這才爆發衝突。”

“陛下!”李清也昂起頭,大聲抗辯道:“臣本好好在寒山館吃飯,但那裘得功找上門來,出言不遜,侮及臣母,百善孝為先,李清添為人子,豈肯與這等人干休。與屈將軍發生衝突,也是因為屈將軍不問青紅皂白,便抽打屬下軍將,陛下,屈將軍無辜抽打的人可是抗蠻功臣,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一隻眼睛也丟在了戰場上的忠勇之士。”

屈勇傑大怒,李清這是扣了一頂大帽子在他的頭上,“陛下,那廝開口便辱罵為臣,臣身為朝廷大將,即便自己不要臉面,皇上也還是要臉面的,李將軍,你自己的家事,卻在皇城邊上大打出手,是何道理,屈某身為御林軍統領,豈能不聞不味。”

“屈將軍,如果有人在大街上辱罵你的母親,你可會忍耐下來,再去找一個適合揍人的地方才動手?如果你會,我馬上向你賠罪。”

兩人呼呼喘著粗氣,互不相讓,瞪著對方。看得天啟又氣又怒,這兩人一個是自己以身家性命相托之人,一個是自己倚為干城,準備清掃蠻族,開疆拓土的大將,居然為了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弄成眼熱不兩立的模樣。

“好好,看來你們還是不服氣,行,我給你們這個機會,不就是想打架麼?我大楚以武立國,卻也不禁這將領比試,不過你們二人身為大將,自己赤膊上陣,豈不辱沒大楚體面,鬥兵,三天之後,皇城校場,你二人來鬥兵,輸了的人向贏了的人賠禮道歉,你二人可敢?”

李清屈勇傑對望一眼,同聲道:“有何不敢?”

“好,三日之後,皇城校場,現在,你們二個給我滾出去!”天啟怒氣勃發,指著殿門怒吼道。

兩人叩了一個頭,爬起來,躬身退出大殿。看著兩人走出去的背影,天啟冷哼一聲,“真是少不更事,你定州軍再精銳,又豈是我御林軍自全國選出的精銳之對手?”天啟這一看似中允的方案其實是在偏幫屈勇傑了,御林軍全軍都是從全國精選而出,單兵戰力極強,鬥兵,天啟有絕對的信心相信屈勇傑會勝,這樣,既給了屈勇傑面子,又不會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