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嬌養成性,所以不捨得出嫁。只怕司戶少年氣概,不相饒讓,或致小有嫌隙,有傷下官夫婦之心。須得預先講過,凡事要容耐些,才敢招他為女婿。”
那些下屬又立即轉告莫稽,莫稽無不依允。這時他已比不得做窮秀才的時候,用金花彩幣作聘禮,選了吉期,皮鬆骨癢,準備做轉運使的女婿。
到結婚那天,莫稽冠帶齊整,帽插金花,身披紅錦,跨著雕鞍駿馬,兩班鼓樂前導,一路行來。許德厚的家門前,鋪氈結綵,大吹大擂,等候新女婿上門。
拜過了天地、拜過了丈人丈母,又進行了新人的交拜。
該是入洞房的時候了,莫稽心中如登九霄雲裡,歡喜不可形容。
第四卷:縱橫天界(完結篇)第六百零二章 名將李績
莫稽仰著臉昂然而入,才跨進房門,忽然兩邊門側裡走出七八個老婦人和丫環,一個個拿著籬竹細棒,劈頭蓋臉打將下來,把紗帽都打脫了,肩背上棒如雨下,莫稽連聲大喊救命。
正在危急時刻,只聽到洞房中傳出嬌滴滴的聲音說:“休要打殺了薄情郎,暫且喚來相見!”
眾丫環僕婦這才住手,分別扯耳朵、拉頭髮、拽胳膊、牽衣裳,把莫稽拖到新娘的面前。
莫稽心中不服,怒聲道:“下官何罪,遭此毒打!你一個名門閨秀,就是這樣對待丈夫的麼?!”
誰料新娘子把頭蓋紅巾一掀,紅燭輝映下,床頭坐著的,正是被自己推入水中溺斃的亡妻金玉奴!莫稽不禁驚懼萬狀,渾身顫抖,臉色蒼白,魂不附體,連叫:“有鬼!”
這時許德厚從外走進來,對莫稽說:“賢婿休疑,這是我在採石江邊上所認的義女。”
莫稽知罪,向許德厚磕頭如搗蒜。
許德厚說:“這事老夫沒有什麼意見,只要我的女兒不追究就可以了。”
於是莫稽又跪在金玉奴的面前,侮愧交加。
金玉奴唾著他的臉罵道:“薄倖賊!你不記得宋弘的話麼,‘貧賤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當初你空手到我家做上門女婿,虧得我家資財,讀書延譽,以致成名。
我原指望夫榮妻貴,不想你忘恩負義,就不念結髮之情,恩將仇報,將我推落江心。
要不是恩爹相救,收為義女。一定葬身魚腹,那時你別娶新人,於心何忍?我今天有何顏面,再與你完聚!”
說著,放聲大哭,千薄倖萬薄倖,罵不住口。
後人有詩說:“只為團頭號不香,忍因得意棄糟糠;天緣結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