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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部分

號。這些名字號有意無意中都和她美麗的眉眼聯絡上,就連她住的小樓也稱作“眉樓”。

眉樓因為有了顧橫波,日日車馬盈門,成為尋花問柳客痴迷忘返的樂園。

因此,人們都說:“此非眉樓,乃迷樓也!”足見顧橫波迷人的風采。

其實,顧橫渡的迷人,也並不就是隻憑著天生的一副好模樣,還和她出類拔萃的內秀分不開。

顧橫波自小生長在青樓,因天生麗質,鴇母認定日後可成大材,所以悉心栽培,無所不教,果敢造就了一個才貌雙絕的佳人兒。

第四卷:縱橫天界(完結篇)第六百八十五章 顧橫波與龔鼎孳

顧橫波擅長詩詞和繪畫,寫的詩詞清新純真,人人爭誦;繪畫則偏愛畫蘭,頗能把蘭花的清麗幽雅表現得淋漓盡致,堪稱當時秦淮河一絕。

就是這麼一位人見人愛的紅姑娘,日日有出不完的盛宴,時時有如影相隨的佳客,而心裡卻還藏著一份說不清、道不明的幽怨。

尤其是風雨人寂的深夜,她對鏡自憐,吟出一首悲悲切切的《憶秦娥》:“花飄零,簾前暮雨風聲聲;風聲聲,不知儂恨,強要儂聽。妝**坐傷離情,愁容夜夜羞銀燈;羞銀燈,腰肢瘦損,影亦伶仃。”

顧橫波的幽怨,並不是無緣無故的閒愁。雖然眼前的生活繁華似錦,可是她總不免想到今後。

“英雄遲暮,美人白頭”,風月場中的女子,最怕的就是人老珠黃。

到那時日漸門庭冷落,遭人遺棄,生活便像一株開過了頭的花枝,無奈地瑟縮在秋風中。

正因為如此,青樓的姐妹們,都趁著年華正茂時,尋一箇中意的人兒,贖身從良嫁出去,以求後半生的安寧。

可是,在秦淮河畔住了較長時間的顧橫波,目睹了不少嫁出去的姐妹們的命運。

她們畢竟出身低微,嫁人多半隻能作侍妾,最終不免會受到家中大婦的排擠,不是別館獨居,就是受盡刁難,悒鬱而終,極少有個好結局的。

看得多了,顧橫波不免聯想到自己。眼下這些整天圍著自己打轉的富貴公子,有幾個是真心實意的呢?只不過是逢場作戲,尋求刺激罷了。

日子長了,顧橫波還是有一個關係較密切的情人——南京城裡的名門公子劉芳。

劉芳傾慕顧橫波的氣韻和才華,三天兩頭來眉樓作客,也得到了顧橫波特別的情意。

興頭上,兩人還曾訂下過白首之約。可是,兩人相好已有三年,顧橫波年已二十歲,早過了出嫁的年齡,曾多次表示想結束這種送張迎魏的生活,可劉芳總是支支吾吾,一拖再拖。

原來,劉芳也有他的難處。他曾向家中透露出娶名姬顧橫波為妾的意思,遭到了家人堅決的反對,認為此舉有辱門庭清譽。而他本是個懦弱無主見的人,既然得不到家人的首肯,也決不會作出為情離家之舉,事情也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拖著。

就在這時,顧橫波的生活中又出現了另一個多情公子,這就是年輕的進士龔鼎孳。

龔鼎孳是安徽合肥人氏,年方二十四歲,博學多才,新中進士及第,少年得志,回鄉省親後返回京城的路上,來到南京城,想領略一番六朝金粉的韻味。

經友人介紹,他來到眉樓,一見到明眸如水、眉目含情的顧橫波,立刻為之傾倒不已。

顧橫波見來客氣度儒雅,談吐不俗,也予以熱情的接待。

兩人對坐窗前,各捧香茗一杯,談詩論畫,竟十分投契。

龔鼎孳欣賞了顧橫波的蘭花閒作,不禁技癢,提出為她畫一副小像。

顧橫波欣然應允,當即憑欄而立。龔鼎孳調墨弄彩,很快就畫成了一副《佳人倚欄圖》,還題上一首詩:“腰妒垂楊發妒雲,斷魂鶯語夜深聞;秦樓應被東風誤,未遣羅敷嫁使君。”

詩句中溢滿了憐愛,也明顯的表露了相求之意。顧橫波含羞不語,不肯表明是否同意。

只因為她對這種場面見得太多,自然不會輕易相信一位陌生客人的許諾。

龔鼎孳似乎也已看透了她的心意,便不作強求,只好明日再來拜會。

接下來,龔鼎孳在南京盤桓了整整一個月,天天來到眉樓,或邀顧橫波同遊金陵山水,或兩人靜坐樓中吟詩作畫,情意十分融洽。

臨行前,他提出帶顧橫波同往北京赴任。顧橫波思索再三,終究沒有同意,只是取下一隻金釵作信物,約定等龔鼎孳再來南京時相會。

龔鼎孳走了,顧橫波不由得心生牽掛,竟弄得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