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起嘴巴,吹了一個特別的聲音,跟著說道:“你就下樓來,沿著街道走上一圈。再回客棧,至於原因,暫且不用你知道。”
“好”童德點頭,此時他已經把身家性命和將來的前途全都交在裴家的手中了,他不能不去聽從,陳昇見狀也沒有再多說什麼,直接從窗上躍下了樓。
一個時辰之後,劉道駕著快馬匆匆忙忙的出現在了寧水郡的東大街上,當他瞧見前方不遠處一位身著青衣捕頭服的身影時。當下用力一勒馬韁,讓那快馬停下,緊跟著一躍而下,衝著那捕頭就喊道:“是夏陽夏捕頭麼。還請留步,小人有冤要申。”
“申冤去衙門,攔著我在大街上算個怎麼回事!”夏陽語調自如。沒好氣的回頭嚷道,這一回頭。面露驚訝之色,道:“咦。這不是劉道劉教頭麼,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話剛說到此處,忽然想起了什麼一般:“噢,你剛才說申冤?你們家張召的案子還在調查之中,前兩天那童德童大管家來了,回去沒帶回訊息麼,讓你們稍安勿躁,也別洩露訊息,總會還你們小少爺一個公道,你還來申什麼冤?”
一通話說得那劉道更是著急上火,忙提高了聲音道:“我們家老爺今晨毒發身亡,身體和小少爺當初一模一樣,也是五臟皆腐,鎮衙門的捕快已經封住了張家,我特來尋郡守大人和捕頭大人您來報案!”
“什麼,張重也死了?”捕頭夏陽頓時瞪大了眼眸子,連聲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和我們查案的方向不同啊”不過馬上又壓低了聲音道:“這裡不便說話,跟我速去衙門。”話音才落,也不去看那劉道,當下大步而行,劉道急忙牽著馬匹跟了上來,也是聽從了夏陽的令,一言不發,生怕在大街上多嘴,被人聽去。兩人一前一後,很快到了衙門,走的不是正門,而是捕快們時常進出的側門,這捕頭自己也有一座審案的小公堂,平日調查犯人問話,用不著事事都由那郡守大人在大公堂上升堂查案,只需要在小公堂訊問即可,這種訊問在比較重大的案子時候,郡守大人也會參與,再一些尋常案子,只需要夏陽去查的過程當中,便不需要郡守陳顯出面。當劉道栓好了快馬之後,就跟著夏陽進了小公堂上,這裡空無一人,夏陽早就提前支走了其他人,當下就讓劉道坐了下來,自己也坐在了劉道的對面,道:“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劉道也沒有什麼顧忌,一直趕路,這時候停了下來,口是極渴的,直接取下水袋咕嘟嘟的灌了幾口,這才道:“張重老爺今天一早被他的貼身丫鬟發現已經死在臥房了,我一聽道訊息就過去了,一探之下發現和小少爺的死法相當,當時就覺得事情不妙,直接叫家丁去鎮衙門報了官,我知道這等大事,需要郡衙門來查,就讓真衙門的捕快守住張家即可,便隻身一人來了寧水郡。”說到這裡,頓了頓,才咬牙道:“我懷疑和童德童管家有關,這廝昨天晚上陪著老爺用過晚膳,就回了自己的宅院,有家丁見天色剛亮的時候,這家戶就駕了馬車走了,鎮上的人見到他出了鎮子,那還是老爺的貼身丫鬟發現老爺死之前一兩個時辰的事情,我沒有聽說老爺派他出去有什麼事,問過他身邊的管役、小廝,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去做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這童德消失不見,我覺著他有很大的嫌疑。”
夏陽聽後,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跟著問道:“還有其他的嗎,都細細說來。”
劉道又想了想,這便把從昨日到今天自己所見所聽的細節,全都講了出來,哪怕和張重的死毫無關係的事情,也都說了,只想著這位第一捕頭能夠快些破案。劉道這般上心,一是他身為護院教頭。張家父子全都死了,那大管家不知去向。他只能暫時成為張家的主心骨。其二,其實他什麼都不管也是可以的。不過他早就知道張家沒有任何親人,只有父子二人,他們都死了之後,就算烈武丹藥樓取消了這一處衡首鎮的烈武藥閣,可張家的產業還都在,定然會被鎮裡其他幾戶大家謀奪,而那童德跑路不見了,有重大嫌疑,他劉道定然能夠分道不少張家的家產。劉道雖然沒有信心守住張家所有的產業,但只要守住一點,他或許就不需要在做什麼護院教頭了,他也就成為張家的繼承之人,或者說張家就要變成了劉家,他不會去自不量力和鎮裡的那些個武者家族爭什麼,只要守住一小部分,成家立宅邸也就行了。正因為這些,劉道才會如此盡心盡力。好似對老爺的死十分憤怒和傷痛。講述過所有的一切,劉道這才喘了口氣,又咕嘟嘟的喝上了一通,那夏陽見他如此。這才道:“你在這裡等著,我瞧瞧郡守大人是否忙完,之後請他過來。詳細問話。”
“好,小人在此候著。有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