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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部分

趕上幫忙不可;而元松那邊已近處理完成,該當很快就會趕上來救人,否則以趙平予的心地,還真想留下來先照顧這些傷患,能救得一個是一個。

不過看一路上屍首的分佈,顯見漢中派雖然戰敗,門人死傷殆盡,連已和尚光弘等人通好的文奕光都戰死道中,顯見這批“餘孽”的實力絕對不可小覷,剩下的多半就是文仲宣和幾位親傳弟子,否則換了其餘武功較弱之人,那能在節節敗退的時候,還能在強如尚光弘、梁虹琦、駱飛鷹、長孫宗和空靈大師等高手率領追兵窮追不捨之中,將追擊而來的各派高手傷的如此狼狽?

轉過了路角,眼前登時開闊,趙平予當真吃了一驚,眼前的景象是如此令人難以相信。只見懸崖之前,文仲宣的一身綠衣幾乎已變成了血衣,一柄長劍由背後穿入,直透前胸,鮮血仍不住湧出,顯然傷勢極重,已近不起,只他雄威仍在,手中的長鞭雖軟垂地下,看來卻像條裝著假死的長蛇一般,隨時可能起身反撲;而追擊而來的眾家高手呢?此刻有好大一票人正或坐或立地群聚在文仲宣身前十來丈處,卻是一聲不發,雖已將文仲宣迫入了死地,卻無一人敢上前挑戰。

原本趙平予還在懷疑,文仲宣雖是重傷之下,仍然威風不減,迫的追擊而來的高手無人敢出面挑戰,但尚光弘等人乃聯軍領袖,無論武功威望都非旁人可比,那會一樣一語不發地任事態這般發展?但才一擠進側旁的人群,看清了眾人前方的景象,趙平予的驚異差點要脫口而出,連藍潔芸都忍不住捂住了小嘴,才不致於叫出聲來。在眾人的最前方,尚光弘等人或坐或臥,個個帶傷,幾乎沒一個能再起身的,顯然才在負傷的文仲宣手下吃了虧,怪不得餘人不敢應戰。

一來文仲宣本身武功極高,連尚光弘等人都吃虧不小,二來文仲宣所立之處雖是死地,退後一步便要墜崖,連向左或向右都沒什麼移動的餘地,但也因為如此,聯軍一方人數雖眾,能上前與他爭戰之人一次也不過一兩人而已,動手之間還得要顧到腳下,否則一不留意,只怕連死在文仲宣鞭下的機會都沒有,就要墜崖身亡。就因為佔了地勢之利,逼得聯軍不能發揮人多的優勢,只能一個一個來領教他的長鞭,否則文仲宣武功雖是極高,終究是人非神,再兼身負重傷,以寡敵眾之下,怎可能撐到此時?

眾人雖說心神全集中到了文仲宣身上,但趙平予眼見形勢分明,文仲宣武功雖勝在場眾人一籌,終是重傷在身,若非憑著一口氣,以他身上的傷勢,隨時都可能倒地身亡,這情形下倒也輪不到自己動手,因此他反倒從那對峙中鬆弛出來,比起餘人還多了打量四周的空閒。

也不知是趙平予過於敏感而看錯了,還是聯軍一方當真如此下作,他竟若明若暗地看到文仲宣附近的崖邊,像是有隻人手攀在那兒,難不成眾人明打不勝,竟有人趁機從崖下偷渡過去,打算從文仲宣身後突襲嗎?這種暗算的手段毫不光明磊落,與文仲宣拚傷力戰的豪氣相較之下更形陰險,的確令人不喜,若非趙平予怎麼也算站在尚光弘這邊,加上那做法較崖上面對文仲宣的眾人險上數倍,一個不小心恐就有失足落崖之虞,少年氣盛之下他還真想出言揭破此事哩!

“哼!”

冷冷地哼了一聲,文仲宣終於打破了沉默,只是他才一開口,一絲鮮血便從嘴角溢了出來,顯然傷勢沉重,恐怕是活不成了,“今日總算讓本座看到了武林正道的風範。尚光弘,本座也不怪你,若非與無知小輩聯手暗算,憑你和你幾位把弟的武功,根本還傷不了本座!”

也不知是因為傷的頗重,無力開口,還是文仲宣這話當真說到了自己的痛處,令向以一身武功為傲的他根本無言反駁,尚光弘連話也不吭一句,轉過了頭,連看都不再看文仲宣一眼了。

既連尚光弘都開不了口,餘人更是無言以對,連向來以門第自負的華山派高手們,在文仲宣面前都一幅氣魄全給壓榨乾了的模樣,連吭都不敢吭上半聲,崖邊的文仲宣顧盼自雄,目光到處竟無人敢與之相對,聯軍一方雖是人多勢眾,文仲宣又已身負重傷、離死不遠,但眼下眾人卻被文仲宣的眼光看的喘不過氣來,別說動手或出言了,竟連逃都沒有人敢動。

見攻來時耀武揚威,二話不說就對漢中派門人痛下重手,文仲宣正要出手反擊時,卻遭文奕光在背後狠刺了一劍,傷重的他被逼的只能節節而退,甚至顧不了本門弟子,只能一直退到這死地來,現在的他們卻是一口大氣都不敢出,甚至不敢上來收他的性命,文仲宣不屑地向旁吐了一口,鮮血當中夾雜著幾許唾沫,“本座寧可自盡,也不死小人之手。好孩子,爹爹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