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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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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規定主子就能坐享其成的?不勞而獲是很可恥的,只有老鼠啊,狐狸啊,才會幹這種事情。」

秦三兩毫不示弱。也許是南宮江渡笑彎彎的眉眼鼓勵了他,也許是菜要被奪走的憤怒激勵了他,總之,這時候的秦三兩,完全忘記了害怕。

「主子都是坐享其成啊,而且不單老鼠狐狸是不勞而獲的吧?那些猛獸都是不勞而獲的,例如老虎啊,狼啊,黑熊啊,你什麼時候看到他們還種地勞作的?不照樣有肉吃?」要比起口才,秦三兩哪會是南宮江渡的對手?

「那……那……那……」秦三兩一連說了三個「那」字,卻說什麼也接不下去,總覺得南宮江渡的話有哪裡不對,但是他又說不上來。

「總之,這是俺的菜,你不許動了。」到最後,秦三兩也只能這麼說了,像是一隻護住小雞不被老鷹叼走的老母雞一樣,他站在菜地前張開雙臂叉開雙腿,那姿勢差點兒把南宮江渡笑暈過去。

「反了你了,誰教你這樣和主子說話的?」一聲大喝傳來,管家梁曉殺氣騰騰的走近,然後看向南宮江渡:「宮主,這種不懂規矩的下人還是送出去吧,上次明大總管就和小的說過,後來又說是您要留著,就算了,今兒可說什麼也不能饒他了。」

秦三兩飛快的低下了頭,如同一隻見到貓的耗子。梁曉鄙夷的看了一眼菜地,對身後幾個人道:「都拔了,帶到廚房熬湯。」

南宮江渡好奇的看著,卻見那土包子低垂著頭,一雙有些粗糙的手扭絞著衣襟,顯然是心痛之極,但是卻一聲都不敢吭。

南宮江渡就奇怪了,心想難道我這個主子的威嚴還比不上一個小小的管家嗎?這土包子剛剛和我鬥嘴的勁頭都到哪裡去了?

他看看殺氣騰騰的梁曉,再看看敢怒不敢言的秦三兩,心中不知為何忽然升上一絲憐惜。

「夠了夠了,又不是餵豬,一頓這些也足夠了,剩下的還要留著再吃嘛。」南宮江渡制止了那些廚房裡的粗使僕人們,然後揮揮手:「好了,你們退下吧。」

待梁曉和一干下人都退下去,秦三兩依然沒有聲音。

南宮江渡逗他說話,他也不肯抬頭,最後大宮主實在忍不住了,用手挑起土包子的下巴,卻見對方鼓著腮幫子,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然後哼一聲,扭頭就進了屋子。

「呵呵,還蠻可愛的嘛。」南宮江渡笑著搖搖頭,再看一眼翠綠的菜地,心中升起對晚餐的渴望,想了想,到底在屋外喊了一聲:「今天晚上你到我屋裡去吃飯吧,放心,我不會白吃你的小白菜的。」

說完了,方轉身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太陽就下山了。南宮江渡坐在窗前椅子上,不住的向院子裡張望,外屋裡,是一直在他身邊照顧的傾明在作畫。

不一會兒,視線裡出現了個熟悉的身影。

一襲藍色的土布褂子,袖子挽到胳膊肘上,下身是一條洗的發白的布褲子,褲腿也捲到了膝蓋之上。然而如此粗陋的打扮,在夕陽下看起來竟不覺寒酸,反而有一種野性的不羈的美感。

「呵呵,這傢伙,他倒真來了。」南宮江渡啜了一口茶水,忍不住笑起來。

話音未落,就聽見秦三兩的聲音在屋外響起:「嗨,明大哥,你在這裡幹什……哇,你在畫畫啊?天啊,你竟然還會畫畫?不是吧?看你冷冰冰的,竟然……天啊,還畫的這麼好,這地瓜花都被你畫的活了。」

「噗……」的一聲,南宮江渡一口水就這麼噴了出來。

他心裡想著地瓜花?怎麼會是地瓜花?我剛才看了一眼,明叔畫的明明是菊花吧?一邊想著,人早就奔了出去。

入眼是明叔一張黑的如同鍋底的臉,再往下,是拿著毛筆不停抖顫的手,正當南宮江渡害怕好好的一副菊花圖就這麼被毀掉時,卻聽明叔平靜的開口了。

「地瓜花是什麼東西?」口氣還算是平靜。南宮江渡心想明叔的定力就是好啊,這種時候口氣還能如此鎮定。

「啊,明大哥你真是謙虛喔,竟然還向俺請教問題。」秦三兩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露出一口閃亮的白牙。

「白痴,明叔只是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罷了,他希望地瓜花是你們那邊菊花的別稱。」

南宮江渡實在忍不下去了,又轉頭對傾明道:「明叔,你不必期待了,地瓜花就是我們通常說的天竺牡丹,在後面院子裡,到處都是,也沒人打理的,你改日去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