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彥正感覺到背後的殺氣,魂不附體的連忙左閃,青芒厲嘯著從他的右邊貼身而過,割裂了他的右臂,幾可見骨,這個時候他已經跑到了那群客商的不遠處,那些客商隨即就看這堂堂的楊門好手披頭散髮,一手捂臂,臉色驚惶發白,衣衫凌亂,好像常常在城門洞裡過夜的瘋子一樣,急速的掠過。
後方是殺氣騰騰的鄧家虎子,砸了頭盔跨上駿馬,不知道又搶了誰的雁翎,高舉在手吶喊著追去,偏偏那楊家好手玩命不行逃命行,越來越快,就在眾目睽睽之下一聲慘叫居然投了漳水,只留下那殺星在後面,若不是鄧家的兩位長房老爺追的快撲上去拖著,他還要卸甲跳下去追殺!
看的一群客商無不咋舌,這廝猛啊!
第二十七節 威風
鄧海東卻已經冷靜下來了,低頭看看左臂,在那裡發火:“兩個娘們白玩了,明厲這混球到現在也不把好甲送來。”臂膀上卻是血流如注,長青心疼的連忙扯了戰裙幫他綁著,隨口附和著:“那是,那是。”
長遠險些被他一刀劈死,在一邊氣著呢,只是沉了臉幫他拉著馬。
鄧海東大概也知道自己剛剛殺的性起的時候,有些亂來了,在那裡擠出笑臉:“長遠,長遠。”喊了兩聲沒回,他惱火的道:“陷陣營官。”長遠勃然大怒:“你這忤逆子,失心瘋了吧?往日和我說軍陣一體,就你打起了亂來,有個閃失怎麼和老頭子交代?”
鄧海東嘿嘿一笑,長遠看他模樣,想想又罵一句:“撒潑的猢猻。”卻是氣的笑了起來,心中也覺得這等脾性才是痛快。
看他笑了,鄧海東撇撇嘴捂住了胳膊,回頭看看那流水,踢了一塊石子下去罵罵咧咧的道:“跑的賊快。”再看漳水嗚咽,彎彎曲曲處不見人影,只能算了,於是原地先卸了甲然後上了馬,在一群子弟們的擁護下,回頭而來,臂膀紮了一片紅巾染血,煞氣還沒散。
遠處客商在那裡喊:“兵馬使大人威武。”這廝得意的連連點頭,跟著也喊:“兵馬使大人威武。”
逗的周圍子弟們狂笑起來,也是心中喜悅,長青細心的提醒了他,等回了頭,鄧海東走向了嶽澤,嶽澤含笑看著他,和身邊幾個子弟眼中都有對他的讚賞,嶽澤讚道:“虎兒,虎兒,果然虎兒。”鄧海東咧咧嘴:“謝了守備使相助。”
他也知道這是“二叔”的人,心虛著呢,不過算計的卻是留下好印象,來日好找宋缺幫他和婉言。
嶽澤如果知道這廝居然打的這樣的主意,定要和他打上一架,可惜不知,嶽澤只是在那裡贊,又問他如何,鄧海東根本就不在意,只是暗自用鬥火包著進入體內的一團楊門金系鬥氣,等著回去研究研究,反正上次吞了杜家的水系鬥氣得了好處的,再說猴爺不是談五行傳說的嗎?
和嶽澤寒暄了幾句後,他丟下其他人先去看了幾名受傷的甲等子弟,聽完了當時講述後,看著那名被奪槍的子弟,他安慰幾句,說:“不必放心上,你不讓他奪槍才是怪事,你以為你是我?武兵敢殺武校呢?”看這廝安慰人的時候也自吹自擂,宋明遠在一邊罵道:“沒看到你這樣的。”
鄧海東也不理他,安慰完了卻沉下臉來對了那名同樣悍勇,不棄槍的子弟教訓道:“聽到營官軍令,便當服從,你這廝該罰,不過你有膽敢拼,於是功過相抵,你可服氣?”
“服氣。”
“凡是給你護衛的,全部有賞,就該如此互相掩護,同進同退!今日受傷的也全部有賞,回去定功,長青你速寫了我帶給城主去。”這是在損宋明遠呢,偏偏宋明遠能說什麼,說起來這可不是鄧家族兵,而是兵馬使的人,只把宋明遠氣的。
於是嬉笑胡鬧著,一群人向著軍營回頭,不多久宋婉言急匆匆的來了,卻聽了說兵馬使大人包紮了之後,就閉關修煉了,看著那待修的文山臂膀上的破損,她急的在外邊跺腳,又不敢打攪,於是把火撒了那些子弟們身上:“他才受傷的,怎麼又修煉?”她發火連猴爺也不敢反駁,只能支吾著,心中卻也不知道那猢猻怎麼突然又要修煉去了。
宋明遠卻站在那裡看的大悅,煽風點火著教訓鄧家子弟們:“他才受傷的,你們也不看著點。”猴爺看他模樣,心頭暗怒,你剛剛怎麼不說,等我家猢猻出來,你不跑就是好漢!宋澤依舊站在一邊,只是憋笑看著小姐在那裡發雌威,沒有走的嶽澤頭疼的很,這場面是告訴大帥還是不告訴呢?
而這時候城內已經在哄傳了,說兵馬使大人和陷陣赤騎兩營的威風。
這說殺就殺,說到做到!至於那武校跑了一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