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出一道火痕,逼退了試圖尋機要上來奪槍的楊彥正,槍勢盡頭卻又是一聲巨響,之前那處本就被砸癱的馬車,馬悲嘶車碎裂,滾了一地的金銀。
而只這兩槍和三陣連貫的箭矢,鄧海東就已經將楊門的人徹底逼的離開了馬車,完全袒露在了空地上,賊禿在左,陷陣正面,那赤騎已經包抄而來,後面還有羽林宋的大旗,有人在喊:“剿滅逆賊。”楊彥正險些吐血,如何就扣的上逆賊這個名號?
心頭卻已經冰涼了,眼看著那文山甲卻已經拉住了馬,一躍而下,背襯了晴空萬里,燃著鬥火凌空舞動大槍就對著自己砸來,而正面居然又是片羽箭射過,恨今日來的人少的楊彥正急的嚎叫了一聲一個側翻,再也顧不得身後的子弟,翻滾之時,餘光就看到那廝大槍落下時一個橫掃,將自己的兩名武兵打的鬥氣崩潰,腰折頸斷!
槍再蕩回,那廝落地時,又把自家的兩名武尉逼的閃動,而這個時候對方軍陣已經包至,於是幾道青芒四面八方劈去,其中兩道對了一人,那名武尉手中沒有兵刃,只能連滾帶爬的後退,另外一人閃避不及,先中一刀,剛剛厲叫著單手向前,可幾名武尉身後有槍兵尋機亂捅!
居然就將那名武尉戳在半空,刀光亂舞,看著凌空身首四肢零落,慘死當場。
看到這幕慘烈,楊彥正終於急紅了眼,不退反進,顧不得又有箭矢而來,重重一拳逼退了一名阻攔他的武尉,身形如電衝到槍陣左側,劈手抓住一杆槍,一腳踹出,那名武尉正是長海,看他腿影大驚,不顧生死狠狠一刀斬下,喝道:“放!”
被抓住槍的甲等子弟卻不聽軍令,只是死死抓住大槍,身邊幾個子弟槍亂戳去,楊彥正沒想到對面那十七八歲的年輕人居然這樣豁出命,長海的雁翎又到,他無可奈何送手,橫掠過軍陣,終於又抓住最外圍的一個子弟手裡的槍,手腕轉動催發武校鬥氣,直接震開那名子弟,把大槍奪了手中。
一槍在手,毫不留情的貼了地面掃來,他的鬥氣不是武兵能擋住的,頓時軍陣前慘叫一片,五六名子弟被打斷了腿,軍陣坍塌一片,可隨即後排的刀槍就繼續撲前,箭矢猛放,幾名武尉也撲了來,楊彥正再無機會只有後退再讓。
而當他暫時脫開戰局時候才發現,那廝居然已經把他武兵盡數殺死,現在正一槍惡狠狠的向著那名武尉捅去,而那武尉是他的親弟,楊彥正看的魂飛魄散,鼓起了全身力氣,焦急的發力躍去,一槍向著衝前的鄧海東空門刺去。
這一槍去如流星直取了鄧海東的胸口,而鄧海東正雙臂轉手,手裡的長槍如龍一樣的溜出右側,若是不回收便也是死局!
但那廝不收!
鬆了手,右腿忽然向前,身子一側,左臂的文山甲護臂已經被急速刺過的一槍劃過,而他的大槍卻已經釘入了敵手的後腰,有鄧家武尉亂刀砍下,子弟槍戳,楊彥正看的眼角流血,狠狠的要向回抽槍再刺,左腿同時踢出,和長遠的雙翼煉拼了個相當!
就看到鄧海東左臂一繞,彷彿沒有受到傷害一般,右手已經鏗的一聲拔出了雁翎,燃燒起了尺許的青芒貼了槍桿的下面,瘋狂的向著他的腰腹掃去。便是左臂鮮血狂流,那片鬥氣甚至都已經變成了血色,鄧海東依舊面不改色,只夾死了槍桿雁翎如電,口中虎吼一聲:“死!”
楊彥正看著刀光如匹,青芒攝人,手背已經感覺到了劇疼,他被這悍勇之氣震的慌忙鬆手,長青長遠兄弟看到鄧海東受傷,心如刀割兩人大步衝來,槍打刀劈,瞬間逼的楊彥正連滾帶爬閃避不已,卻聽到鄧海東在吼:“滾開。”可一刀居然劈向了他們兄弟。
兩人慌忙閃避。
於是接下來所有人就看到那文山悍將一個轉身,一手大槍亂打,一手雁翎狂舞,渾身鬥氣已經衝了近三丈高,如山一樣的向著前方步行追殺而去,楊彥正大驚失色,手裡沒有兵器遮擋不住,只能連連後退,而鄧海東進一步一聲殺,楊彥正看著這廝魔神一樣的威風,氣焰驚人,兩邊的鄧家子已經包圍上來。
殺,殺,殺!
他在撐到第三聲殺,肝膽俱裂之下再不猶豫,調頭催發全身力氣,發了瘋似的,拼命向著北方跑去,追馬不及,鄧海東看他逃走,咆哮起來:“鼠輩!”先是一刀砸出,旋轉著急速劈去,楊彥正嚇的一個前竄,刀貼了他的背插入了地中居然幾乎沒刃至柄,而鄧海東看到刀落空了,更是暴跳如雷,槍到右手,急速前進幾步,又是聲霹靂:“受死!”
隨即大槍就好像一杆巨矢,裹著鬥氣,急速的旋轉發出尖銳的呼嘯,惡狠狠的向著楊彥正的背後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