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周卿言,臉頰染上一層淺粉,說:“原來公子就是當今丞相。”
傅將軍聞言挑眉,“沫兒,難不成你與卿兒也見過面?”
錦瑟羞澀一笑,嬌聲說:“爹,娘,丞相救過我兩次呢。”
“哦?還有這樣的事?”傅將軍摸了摸鬍子,笑說:“卿兒,你救過沫兒?”
周卿言微微頷首,說:“是。”
傅夫人看了看池鬱,又打量下錦瑟,最後笑吟吟地說:“沈姑娘的父母救了沫兒,卿兒也三番兩次的搭救過沫兒,這樣看來,還真是天生一對。”
錦瑟神情一愣,池鬱也怔了怔,一時間沉默了下來。
“娘。”錦瑟笑得有些勉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你這姐姐啊,可是卿兒這麼多年頭一回帶來見我們的姑娘。”傅夫人意有所指地說:“我看啊,好日子也不遠了。”
周卿言看了我一眼,笑說:“夫人千萬別這麼說,待會她得鬧我了。”
這個“她”自然是指我。
如若是方才,傅夫人說這麼直白的話我肯定還會介意,只是現在……我完全沒有腦子再去考慮其他事情。
一直未曾說話的池鬱開了口,淡淡地說:“我沒記錯的話,花開不過是丞相的護衛。”
周卿言云淡風輕地說:“以前是,現在也是,只是以後……”意味深長地笑笑,看向我說:“就不一定了。”
池鬱看向我,總是帶笑的眸裡毫無情緒,“是嗎?但依我所知,花開認定了的事情便不會輕易改變。”
周卿言神情未變,眼中卻閃過一絲惱怒,嘴裡仍笑說:“不會輕易改變,不代表不會。”
錦瑟抓著我的力道加重,乾笑了幾聲,微帶不悅地說:“花開,你瞞得真嚴實,我一點都不知道呢。”
瞞?
我何曾瞞過任何人任何事?
“將軍,夫人。”我不適宜地開口,對傅將軍與傅夫人說:“我突然有些不適。”
傅夫人關心地說:“怎麼了?要我叫大夫來給你看看嗎?”
“不用,我回去休息下就好。”
傅夫人看向周卿言,“卿兒。”
“既然如此,我和花開就先走一步。”周卿言起身,說:“改日再來拜訪將軍和夫人。”
傅將軍和夫人點頭,“好,你趕緊送沈姑娘回去休息。”
周卿言看向池鬱,“靖遠侯,傅小姐,改日再見。”
我沒再看任何人,十分無禮地離開,一路上週卿言亦步亦趨地跟在我身邊,沒有說任何話語。直到我們離開靖遠府,坐上了來時的轎子,我才稍微清醒了些,定定地看向他,問:“你什麼時候知道傅將軍認回來的女兒就是錦瑟?”
“一個月前,曾在街上無意中看到過。”
“傅將軍當日認回錦瑟是憑什麼信物?”
“傅家祖傳的長命鎖。”
我不禁窒息了下,深吸一口氣後又說:“你現在是否已經知道了一切。”
“是。”他緊緊地看著我,問:“那個長命鎖是你給她的,對嗎?”
我在他的緊迫視線下緩緩點了頭,“是。”
他輕笑一聲,說:“果然,你才是真正的傅雨沫。”
我咬了咬牙,說:“是又如何?”
他微微眯眼,“難道你就任由她冒認你的身份?”
“冒認又如何?”我忍著胸口的鬱結,冷冷地說:“我從未想過要找回親生父母。”以前不想,現在仍是不想。
他聞言微愣,又說:“不要高高在上的身份,不要榮華富貴,不要萬千寵愛?”
我想都不想,說:“不要。”
他緩緩笑開,“果然是我認識的沈花開。”他一手撫上我的臉頰,指尖溫熱,“你放心,我不會將這件事情說出去,我不過是想讓你知道……你的親生父母到底是什麼模樣。”
他……注意到那日我的黯然了嗎?
我幾乎倉皇失措地別開眼,說:“謝謝。”
“不用謝。”他頓了下,說:“還有一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何事?”
“五王爺已經在與將軍商議靖遠侯與傅雨沫的婚事。”
“哦。”我艱難地開口,“他們自小男才女貌,本是天作之合。”
“如果你是傅雨沫,大有可能與靖遠侯成親,而不是來路不明的一個丫頭。”
我聽得這話再也忍不住,一字一頓地問:“周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