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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唸了十幾年書,想起來還是幼兒園比較好混!我現在感受到壓力了。”黑暗中他費勁的摸索桌上的吉慶。忽然猛的大叫:

“怎麼就一根了,誰幹地!”

“猴子!”我和老趙異口同聲。

猴子嘿嘿一笑:

“呀,我真的抽了那麼多嗎?理解我啊,沫沫整天和我談工作啊前途什麼的,哥們鬱悶大了。”

老趙在黑暗中藉著打火機的亮光,晃著過來,給我們一人了根菸。無奈道:

“我家裡也在幫我聯絡工作,求人送禮準備去藥廠,說什麼鐵飯碗,我一計算機畢業的,去藥廠,哎……”

老頭哥一聽,來了精神:

“去啊!幹嘛不去!現在鐵飯碗多難找啊?”

我一聽樂了:

“老頭哥知道啥叫鐵飯碗不?鐵飯碗的真正含義不是單純在某一個地方有飯吃;而是一輩子到哪兒都有飯吃。”

“你甭給我上課,你老爹面子大,哥哥我這畢業還沒有著落呢。”

“就是,丫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找疊呢吧!”說完黑暗裡的猴子開始蠢蠢欲動。

事態的展開始對我不利,馬上改口:

“話不能這麼說,我被我爸設計了20多年了,我想畢業做自己想做的事。想為自己做主一把。”

“拉倒吧!叫你爸設計我,我樂意著呢。”猴子大吼。

“人這輩子,別太逞強好勇,現實點。”黑暗中老頭哥閃著火星子道。

“放屁,你這話我聽著象衝我呢?家家有本難念地經。真以為,隨波逐流就白齊眉安詳終老了?活成這樣窩囊不窩囊。”我大怒。

“少扯淡,你就一瓷地,跟磚頭碰磕不死你。現在滿大街都跑著求著拉關係,到你這兒就了?少裝,董存瑞!”

“哎。命運只負責洗牌,但是玩牌的還是我們自己!”老頭哥嘆道。

“天啊!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群太監上青樓啊!散了,睡覺,明天又是嶄新地一天。”我說。

有關臥談會,從歷史紀錄來看,往往是喋喋不休加雜粗言穢語,不過那晚的會議有個奇怪的特點,誰也沒有說粗口,連平常出口成髒的猴子,也收斂了。

這是否意味著,經過了三年多的學校生活洗禮以及周圍環境的壓抑,也就是說,我們開始長大了?

那夜涼房裡的新鄰居…………大黑貓叫了一夜的春,吵的大家誰也沒有睡好。

天剛矇矇亮,就聽猴子大叫:“受不了了,別攔了我,我去奸了它!”隨後穿著褲衩衝進涼房,就聽著涼房一陣大亂,伴著猴喊貓叫,大家一起起床,不久猴子回來了,胳膊上一條大血印。哭喪著臉,

“媽的,被它奸了……”

大笑過後,幾個人晃到街口吃了早上的一鍋餛飩。

不知是出於什麼哪種原因,我們不約而同去了學校,期間張揚去學校找了我們,一臉的興奮。見了我們挨個兒上煙,問其為何神采飛揚。

小黑露出滿口的白牙:

“哥們找到工作了,明天就正式上班!”

“牛比啊!什麼公司?終於搞計算機了啊。”

“沒,我去了秦皇島床墊廠……”

第三章 回家深造

那天秋天,第一次感到天氣涼爽的時候。小柳跟我吵了一架,原因是我被鍾凱和他的狗挾持,終日被囚禁於信院機房。而小柳父親去瀋陽出差,特意抽時間來秦皇島看她,順便考察一下我。不巧我從小就對比我高的男人有恐懼,加之小柳當年生病我也算也是罪魁禍首,於是憋在機房,一直憋到老柳離去。

為此引發了在我和小柳兩年零7個月戀愛史上最大的一次衝突。

雙方約在機械館旁邊的小樹林裡談判,不許帶幫手,更不可以帶寵物。

小柳一見我,小眼睛一瞪,左手上來就給我一支判官筆,哦,是水粉筆。

我慌忙躲閃:

“你太他媽不仗義,還拿武器!”

“我只說不許叫人和動物,又沒有說別的!”說完右手的小包又掄過來。

我慌忙招架,總算雙手控制了她的兇器,剛要得意。沒料到小柳猛的使出民間女人防身術第三式,也是最狠的那招,一聲慘叫,我靠著樹,捂著小腹,痛苦的蹲了下去。

小柳揮舞著水粉筆,一點不管我死活:

“我現在有種你是在玩弄我的感覺!很明顯,而且是越來越明顯!”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