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既然您執拗地要談這個問題……碰巧……她這時也不在這裡……那麼,我就說上兩句……”手指插在繩套裡崩開一定的幅度,年羹堯順勢抓著繩子又再度站起,
“王爺,坦白說,我和小蝶的事屬於我們的私事。但是,很不幸,您也被牽扯進來。或許,此刻,我該為您替我在萬歲爺面前背黑鍋而向你致以十二萬分的歉意,或許,我該在您面前找個地洞把自己深深藏起,就像正直陽光的您看到的那樣,是的,我就是這麼樣的人……為了自己,為了現在我擁有的東西,我不得不放棄曾經的感情,放棄……小蝶,放棄屬於我的孩子……可是,您要知道,即使我……我有捍衛這些東西的決心,即使……即使我有像您那樣的不顧一切的勇氣,即使我……我真的像您一樣做了,一切,一切的一切仍然是挫敗的結局。胳膊擰不過大腿,我區區一個年羹堯拿什麼對抗一個君王,對抗一個朝廷,對抗一個國家?而所有這一切,矛盾的源頭竟都是指向一個女人,這麼做,值得嗎?”
年羹堯見允禎望著他不語,又往下說。
“當然,她有傾國的美麗,佔有如此絕色,是很多男人的願望;她也有過人的智慧,做她的夫君你一輩子不會感到煩膩!可是,該怎麼說呢?我,年羹堯不是蜷縮在閨房裡畫眉的文人雅士,更不甘願褪去所有光環與她埋名隱世,我有我要尋覓的東西!我有我要抓在手裡的東西!而這種東西帶給我的滿足遠遠不是一個年小蝶就可以滿足的。”
“虛榮?呵呵,我從來都不知道這個屬於娘們兒的詞彙竟還適合你!”允禎冷笑。
“隨你怎麼說好了,十四王爺,既然您已知道一切,我也就不需要對您隱瞞,我對您開誠佈公,坦白相見啦。我說的都是心裡話,實在話。也是不敢面對皇上說的話……”
“打住,你別往下說了,你的意思我明白……”十四把他打斷,“你放心,就算是為了小蝶,為了她的名譽,我也不會對老四揭發你們之間的秘密……”
“多謝十四王爺成全。”年羹堯大喜,跪在地上朝允禎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頭。
男人的默契?小蝶冷眼看著,忽然覺得說不出的悲哀,他們把她當什麼?交易的物件麼?她繼續往下聽。
“可是,年羹堯,作為答謝,你必須直接回答我的問題——你如何給小蝶一個交代?難道就這樣把她推給老四嗎?即使你能忍受,那她的感受呢,你難道沒有想過嗎?”
為此非常激動的他早忘了自己原本於此險地的判斷,偏偏執拗在為知己伸張正義上了。因此,從某種角度上說,允禎和小蝶有著相似的價值觀,對於是非曲直,他們非要分個明白。
年羹堯沉默半晌,忽然道,“能給她交代的人不再是我!她……她已經是皇上的人了……”
允禎的反應小蝶沒有看清,她已被完全激怒。即使知己如允禎,即使情人如年羹堯,他們,這兩個男人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裡品論她的……她的事情!無法再繼續忍耐下去的她從長草中走了出來,瞪著眼睛朝年羹堯走過去。
兩個人的目光撞在一起。她盯著他,他卻扭頭逃避。
她也不再看他,轉過身,拿後背對著他。扔下狠狠的一句。
“作為被利用完的工具,此刻的我是否該為能繼續呼吸著空氣而對您感激涕零呢?畢竟,兔死狗烹,鳥盡弓藏的前車之鑑仍叫人揪心!”
“小蝶……”黑暗中,年羹堯朝她伸出手,卻被她擋開,手指在小腹作了個熨平的動作,她又開始對他作出反擊。
“你放心,孩子,我是絕對不會留的。不過,不是為了你,也不是為了我自己,而是為了不再複製出一個比他親爹更卑鄙的機器!”
雖然只看她背影,但年羹堯完全能猜測到她此時臉色決然的表情。握緊了拳頭,他的指甲陷入掌心。他急忙這樣告訴自己,“我沒有做錯。更沒有像十四那樣天真和傻氣。沒什麼大不了,我只不過做了正常人都會做的一個選擇題而已。工具、棋子,這些本就是這個女人的代名詞,我何必介懷在意?”心聲在落到最後“介懷再意”的時候,他嘴角一根神經不由一顫,這才曉得他自詡為歷史的東西其實還沒有過去。
此時允禎也不再理會年羹堯,不屑地踹了他一腳讓之重新伏貼到地面之後,急忙拉住小蝶的手,走到馬邊,託著她的胳膊正準備上馬,年小蝶無意瞥了眼“旋風”,不禁心中一凜,甩開了允禎的手臂。
“小蝶……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如果你是為方才的事感到氣憤的話,那麼我立即道歉……此處地形詭異,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