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拉了起來,把身上的厚麾解下,塞到了她的身後,又緊掐住了她的手,與她冰冷道,“坐直了。”
她不是一直為兄為舅,還為兒,這時候倒下了,像什麼樣!
“你們算計了我什麼?”賴雲煙渾身無力,這時從喉嚨擠出酸澀的話,都像是要了她的命。
“這不是你應該知道的。”魏瑾泓淡淡地說。
“但我回來了。”
“我也是。”並且他還以為,他可以與她一切重來。
“那善悟?”賴雲煙朝他看去。
“不是。”魏瑾泓抿緊了嘴,“他不是,他只是得了他師傅的手卷,了他前後三世的因果。”
“我們回來是為了什麼?”
魏瑾泓看她的話已經帶有抖音,他重重一拉,把她拉到了懷裡,語氣淡淡地道,“你只要知道不是為了我們自己回來的就是。”
“我……”
“噓……”魏瑾泓止了她的話,“閉上眼。”
賴雲煙閉了眼,好一會,她睜開眼,眼睛內恢復了平靜,“這國家,皇上是定要變上一變了?”
除了他,還有誰有這麼堅決的行動力,還有誰能給得了魏瑾泓這麼大的底氣。
“你知道就好。”她推他,魏瑾泓便放開了她,他鬆開手,虛弱無力地垂著,閉眼疲倦地道,“我們一直是臣民,再大,大不過這頭上的皇,大不過這頭頂上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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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關我什麼事?”她可不會自戀到以為她是他們要變上一變的關鍵;非得她也跟著重來一世,而很顯然她於此也並不有益。
“上世;我們的命運是連在一起的;自你為我擋刀後;我回來了你就回來了。”魏瑾泓說完這句後,還笑了笑。
只是臉上無一點笑意。
賴雲煙良久都沒有說話;一路無言。
“擋錯了?”下車時她問。
“擋錯了。”魏瑾泓面無表情地答,一步下車;扶了她下來。
他們本可以恩愛一世,而不是糾纏兩世。
“不再問了?”魏瑾泓掃了她一眼。
賴雲煙搖了頭;有些事知道得多並不是什麼好事,好奇心會讓她更添重負。
她寧肯不明不白。
但她還是錯了;兒子不該生下來;他太無辜。
在一群站在權利巔峰,而聯手想幹點什麼樣的人中,他不可能不受其影響。
天知道以後的世朝會做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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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雲煙回來後,其間只見過賴震嚴一次,其餘時間一直在睡。
這天睡醒,發現世朝就在身邊,她不禁笑了,“什麼時候來的?”
“剛來。”魏世朝向母親微笑了一下,扶了她靠在床頭躺著。
賴雲煙打了個哈欠,接過丫環手中的茶杯漱了一下口,與他笑道,“娘這幾天缺覺得很,老想睡,你來要是有事,讓冬雨她們叫醒我就好。”
“嗯。”魏世朝微笑,他伸手把母親耳邊的頭髮替她放到耳後,嘴裡也輕柔說道,“你多睡也好,氣色好多了,很好看。”
“是麼?”賴雲煙不禁摸了摸臉,轉頭叫冬雨,“快拿銀鏡過來讓我瞧上一瞧。”
冬雨笑著道了聲是,拿了銀鏡過來,賴雲煙一打量,覺得自己氣色確實也不錯,鏡子一移走後,她就與魏世朝笑著道,“說來也又快要過年了?”
“是。”
“你都快十二了。”賴雲煙不由嘆道。
“是呢。”魏世朝把鞋脫了,盤腿坐在床邊,眼睛帶笑看著他那想跟他說點什麼的孃親。
“今年你替娘去江南給外舅公拜年如何?”賴雲煙微笑著問。
“今年怕是去不成了,”魏世朝拉了母親的手放在手裡,過了一會道,“先生把這一年的功課都安排下了,哪都去不成。”
賴雲煙手動了動,摸到了他紅腫的手心,抬眼時,她臉上的笑淡了些許,“你開始練習拿武器了?”
“嗯。”
“拿的什麼?”
“長槍。”
“多重呢?”賴雲煙讓自己的口氣聽起來輕鬆,還帶有幾分笑意。
“九斤。”
一斤十二兩,這九斤是接近於她那個年代的十一斤了。
對小兒來說,夠重了,難怪手都腫了。
“你爹捨得?”賴雲煙這時的口氣聽起來就像在說頑笑話。
魏世朝想了一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