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琴嬌喘連連,不敢與冷臨風相視,只埋首於他的頸窩處,一動不動。
“傻瓜聽好了,你我所處的水榭旁有兩間雅室,今日會來不少貴客,其中便有回祁武靈大將邵重遠,他驍勇善戰,是秦得玉手下文武雙星中的一個,是心腹,很得器重,那楚子明表面雖弱,可心思不輸旁人,我寧可與武將談勇,也不願與文臣謀皮。”冷臨風淡淡的說來,落琴心思頓明,知道他前幾日,天天遊街穿市,入酒館,上戲樓,原來是不動聲色、探聽虛實。
“其實,我也是大大的周正可親,你倒是看看呀。”冷臨風執手抬起落琴的頭,雙眼籠著她的影子,似嘆似喜,眸光深邃,唯有唇角上揚,分不出是玩笑還是認真。
“以後有事,落琴想一同分擔,不要瞞著我。”落琴心中漸軟,伸手去攬冷臨風的腰,說得堅決。
“我不說並非是刻意隱瞞,只是不想你徒勞擔心,以後萬事有我擔著,我會如實相告,但不許你輕易冒險。”
“好”落琴投身過去,恰入他的懷抱,冷臨風心頭歡喜,絲竹歡歌縈縈,將二人圍繞,情弦撩動,哪裡顧得此時、此地不同往常。
一盞茶光景,八面玲瓏的鴇兒鄒媽媽進來見了禮,打點了一切便退了出來。
青樓忌詢客,更忌掃了客人的興致,雖眼見他二人都是錦衣少年,人物俊秀,卻辜負良辰美景,紅粉佳人,只要清靜的飲上一杯,敘敘兄弟之誼那麼奇怪,卻也付之一笑,將銀票收入囊中,才是正理。
“熄了中燭,賞月也是好的,良辰美景不能辜負,這五十兩銀子也不能辜負,我不信今日坐等,等不到秦黨中人來。”冷臨風拉著落琴,靠軒窗而坐。
朗月中天,斜照軒窗,中燭已滅,只餘案上的燭火微微跳動,青磚上月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