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君繡眉揚起,想著方才那名登樓的槐院書生,說道:
“難不成是槐院拿出了好詩詞?”
可旋即,她又俯身看向下方大廳,分明新一輪剛開始。
一樓大廳內。
同樣有人注意到了樓上的變化,充作觀眾的讀書人們交頭接耳,低聲議論,不時有人起身去打探。
漸漸的,整個嗡鳴議論聲竟已清晰可聞。
正苦思冥想,攥著墨筆的於文靖察覺異樣,抬起頭來,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槐院席位,一身月白色儒袍,胸口略敞,容貌英俊的“浪子”秦樂遊正揮筆書寫文章,這時也抬起頭,疑惑問道:
“怎麼回事?”
旁邊,一名槐院書生道:
“不知道,方才韓師兄急匆匆回來,要了紙筆寫了什麼,送上樓去了,然後就這樣了,想來是有關的。”
韓青松?……秦樂遊懵了,好不容易醞釀出的狀態與靈感,也消失不見。
嗡嗡議論聲越來越大,每個人都察覺出有事發生,以至於,本該備受矚目的文鬥雙方,竟被人們冷落,不再關注。
樓上。
一群大儒沒有關注底下的議論,在最初的驚詫與喜悅後,終於想起來什麼,紛紛抬頭,看向肌膚白皙,男生女相的韓青松:
“此文,是你所補?”
韓青松這會已經冷靜下來了,迎著一群大儒與夫子複雜的目光,深深吐了口氣,挺胸抬頭,一副傲如松柏的讀書人模樣。
淡淡道:“不是!”
身為讀書人,他不屑做那文賊。
當然,就算他想,可這三首已漸傳開,目擊者眾多,也沒辦法據為己有。
不是……那你一臉驕傲是鬧哪樣……一群大儒無言以對。
“那是槐院哪位所補?”
韓青松皺了皺眉,淡淡道:“不是我槐院所出。”
不是他們……
以承旨學士為首的一群鴻儒悄無聲息鬆了口氣,他們真怕是槐院的詩詞,否則的話,有這幾首在,他們想偏袒神都都難。
等等……若非槐院,豈非……
名為“曾公”的白鬚老者呼吸一緊,突然生出與那一日青杏園相似的感覺,顫聲道:
“那是何人……”
韓青松當即,將自己如何在街上發覺人群聚集,又如何詢問的經過轉述了一番。
所以,是一名攜著三名女眷的年輕公子,為了贏幾個不值錢的彩頭,隨手填補?
聽到這個答案,包括張夫子在內的一群大人物,面面相覷,生出一股匪夷所思之感。
而就在這時候,文軒樓大門處,突然又有一名讀書人闖入,手中揮舞著幾張紙,大聲道:
“曾公,曾公在何處,學生有事稟告……”
白鬚老者皺眉,認出乃是自己的學生,招呼人放他進來。
不多時,那名讀書人興奮地跑進來,正欲開口。
就給後者打斷:“可是外頭有一年輕公子補全了國師詩詞,渾然天成?”
那學生愣了下,說道:“曾公已知道了麼?”
白鬚老者搖頭,指了指桌上詞句,道:
“這三首老夫已看過,你……”
學生搖頭,說出的話卻令幾名大儒集體怔住:
“不是這三首,這個都過時了,如今是第四首、第五首……曾公,眼下外頭可熱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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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