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王,當真是個藥瘋子,是如假包換的世間奇醫怪道一個。”
“我讓他看的是畫中人,他卻放著如此醒目的大美人不理不睬,偏偏單去看人家身邊的那些毫不起眼的花花草草!”
那邊等了半天不見回應,於是催促道:“贏溪姑娘……贏溪姑娘……你怎麼不說話?趕快予妙應說說,這片仙花葯草的具體位置在哪裡?不管距離有多遠,貧道是一定要去,堅決要去,無論如何也要去一趟。”
道不同不相為謀!
武贏天再沒有興致將自己敬仰的師父贏溪介紹給孫思邈了,“她”伸手就把畫取了回來,然後緊接著卷納好收入袖中。
他恍惚不已,自成問號,“怎麼了……好端端的,為何將畫收起?”
“贏溪前輩”的表情帶理不理。
“這幅畫只是憑著美好的想象而臆造的,哪有什麼具體的地點來讓人尋找?”
“至於那些成片的靈霧,也只是繡者隨心構思的襯托之像。道長去沉迷於一個虛無的東西,這叫犯傻,快點醒醒吧。”
“她”這盆冷水潑得何其之甚!
“啊!這,這這……”
孫思邈頓時氣餒,“什麼?是假的!唉……害得妙應白白地高興了一場。”
武贏天背身去竊笑,險些撲哧笑出聲來,“她”趕緊地神色逆轉,並古靈精怪地轉言其它。
“誒……孫道長,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訊息。”
藥王還沒從無比巨大的失望心情中走出來,他耷拉著臉,弱聲順口應:“什麼?”
“本姑娘剛才出去兜了一圈,已經學會你所說的太極功法了!”
他顯然不屑,“誑語!”
“她”面顯急相,“不是誑語,是真的!”
“妙應知道贏溪姑娘的武功古怪,見識又博廣,旁門左道是層出不窮。”
孫思邈因先前的五行掌而推理否道:“此番必定又是不知臨摹了誰的功法,結果依舊逃不出這外似而內異的下場。”
“你不信是吧?”
“不信。”
“那好,本姑娘就當場表演給你看。”
武贏天氣呼呼地重新拿出衣袖中的師父畫像,迅速展開,然後很投入地去觀看。
“她”準備以此來逼自己起情瘍,接著叫藥王把脈確定發病後,再行以倒立來解除病症,以此來證明自己確實獲得了太極解藥。
他豬臉了,“贏溪姑娘,你看畫像做什麼?”
“贏溪前輩”沒搭理他,繼續看她自己的。
可是很奇怪!
原本一看就不能自抑的師父畫像已然不起了作用。“她”不斷去聯絡諸如骸骨之類的悲情部分依舊無礙。
妙應真人左等右等,除了看到贏溪前輩端著張畫以外,他僅觀察出她在走神發呆,而且還是一個勁地發懵呆,其它的什麼收穫也沒有,很是奇怪。
他實在不得其解,疑惑難忍之下就一臉嚴肅地問:“贏溪姑娘,你現在太極了麼?”
一鳴驚人!
這句問話聽上去似乎有哪裡不對勁,思想緊繃的武贏天憋不住“噗嗤”笑出來。
“她”硬憋臉道:“孫道長說的什麼俏皮話,什麼叫我太極了麼?”
藥王不悟自己語言中暗藏的詼諧之處,還是一臉的正兒八經。
“唉,這哪裡是俏皮話?”
他解釋道:“妙應問,你現在太極了麼?意思是問贏溪姑娘你現在是不是已經太極了?”
這話解釋出來還是有哪裡不對勁,武贏天想矜持住很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由小笑轉大笑,雝雝鳴鴈,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直接將不知因何而笑的孫思邈笑成了蛤蟆狀。
孫思邈古怪一陣後突然醒悟,他也轉顏笑起來,爾後呈現出一副神色恍然徹明的樣子。
“哦……一切盡在不言中!”
他細說道:“原來贏溪姑娘所謂的太極就是先使以嚴重地出神發呆,此為落底起月陰,然後突然轉換情緒發笑,此為飛天壓日陽,如此迴圈反覆,稱之為太極,是嗎?”
不等人回話,言者便先行搖頭來表示否定。
他接著再道:“唉……不對不對,贏溪姑娘又錯了,你還是沒有領悟出妙應話中的含義,真正的太極不是這個樣子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笑浪再起,冠纓索絕。
若